Page 269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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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攀请，只令送茶去。”时集贤相幸师鲁之议将屈，笑谓诸公曰：“尹龙图莫 十四
道建茶磨去磨平浆水亦咽不下。”师鲁之幄，去政堂切近，闻之，掷笔于案， 刘攽博学有俊才，然滑稽，喜谑玩，亦屡以犯人。熙宁中，为开封府试官，
厉声曰：“是何委巷猥语，辄入庙堂？真治世之不幸也！”集贤愧而衔之，后 出题以教思无穷论，举人上请曰：“此题大象如何？”对曰：“要见大象，当诣
致身于祸辱，根于此也。并《湘山野录》。 南御苑也。”又有请曰：“至于八月有凶，何也？”答曰：“九月固有凶矣。”盖
九 南苑豢驯象，而榜帖之出，常在八九月之间也。马嘿为台官，弹奏攽轻薄，不
后唐卢文度、文纪，俱在翰林，文度喜属文，文纪思迟涩，每书诏事填 当置在文馆。攽闻而叹曰：“既为马嘿，岂合驴鸣？”吕嘉问提举市场务，三
委，多文度代草之。一日休暇，文纪当直，文度以禁中无事，送客郊外。会有 司使曾布劾其违法，王荆公惑党人之说，反以罪三司。曾既隔下朝请，而嘉问
密诏数道，亟遣僮骑追其兄还，不及饯饮。缙绅闻而笑之，咸曰：“文度自外来， 治事如故，攽闻而叹曰：“岂意曾子避席，望之俨然乎？”望之，嘉问字也。并《东

跃马赴其弟之急难。逮至翰苑中，文纪以书册围合矣。”盖言文纪检阅旧本仓 轩笔录》。
卒也。 《杨文公谈苑》。
十
晏元献公以文章名誉，少年富贵，性豪俊，所延宾客，一时名士，多出其
门。罢枢密副使，为南京留守，时年三十八。幕下王琪、张亢最为上客。亢体
肥大，琪目为牛；琪瘦骨立，亢目为猴。二人以此自相讥诮。琪尝嘲讥曰：“张

亢触墙成八字。”亢应声曰；“王琪望月叫三声。”一坐为之大笑。
十一
章郇公得象与石资政中立素相友善，而不喜谈谐，尝戏章云：“昔时名画，
有戴松牛、韩干马，而今有章得象也。”世言闵人多短小，而长大者必为贵人。
郇公身既长大，而语声如钟。岂出其类者是为异人乎？其为相，务以厚重，镇
止浮竟，时人称其德量。并《归田录》。
十二

王文康公苦淋，百疗不差，洎为枢密副使，疾顿除，及罢，疾复作。或戏之曰：
“欲治淋疾，唯用一味枢密副使，仍须常服，始得不发。”梅金华询，久为侍从，
急于进用，晚年多疾，石参政中立戏之曰：“公欲安乎？唯服一清凉散即差也。”
盖两府在京，许张青盖耳。
十三
汴渠旧例，十月闭口，则舟楫不行。王荆公当国，欲通冬运，遂不令闭口，

水既浅涩，舟不可行，而流冰颇损舟脚。于是以脚船数十，前设巨碓，以捣流冰，
而役夫苦寒，死者甚众。京师有谚语曰：“昔有磨去磨平浆水，今见碓捣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