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7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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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由是轻昌祚，既而昌祚先至灵武城下，或传昌祚已克灵武城，遵裕在道中闻
之，即上表贺曰：“臣闻昌祚进攻，以复得其城。”既而所传皆虚。遵裕至灵武城， 程师孟
以为城朝夕可下，徙昌祚军于闲地，自以环庆兵攻之。时军中皆无攻具，亦无
知其法者，遵裕旋令采木造之，皆细小朴拙不可用。又造土囊，欲以填堑，又 程师孟能奉权贵，尤好身后名。尝启王介甫丞相曰：“某所恨，微躯日益
欲以军法斩昌祚，众共救解之。昌祚忧恚成疾，泾原军士皆愤怒，转运判官范 安健，惟愿早就木，冀丞相一埋铭，庶几名附雄文，不磨灭于后世也。” 《倦游录》。
纯粹谓遵裕，两军不协，恐生他变，力劝遵裕诣昌祚营问疾，以和解之。遵裕 二
又使呼城上人曰：“何不亟降？”其人曰：“我未尝战，何谓降也？” 谏议大夫程师孟，尝请于介甫曰：“公文章命世，师孟多幸，生与公同时，
愿得公为墓志，庶传不朽，惟公矜许。”介甫问先正何官？师孟曰：“非也，师

蒋之奇 孟恐不得常侍左右，自欲豫求墓志，俟死而刻之耳。”介甫虽笑不许，而心怜
之。及王雱死，有习学检正张安国者，被发藉草哭于柩前曰：“公不幸，未有子，
士大夫以濮议不正，咸疾欧阳修，有谤其私于外子妇者。御史中丞彭思永、 郡君妊娠，安国愿死托生为公嗣。”京师为之语曰：“程师孟生求速死，张安国
殿中侍御史蒋之奇承流言，劾奏之。奇仍伏于上前不肯起，诏二人具词组所从来， 死愿托生。” 《涑水纪闻》。
皆无以对。治平四年三月五日，俱坐谪官，仍敕榜朝堂，略曰：“□因燕申之言，
遂腾空造之语，丑诋近列，中外骇然。以其乞正典刑，故须阅实其事，有一于 张商英

此，朕亦不敢以法私人。及辩章之屡闻，皆懑谰而无考，反云其事暗昧，不切
审实。”又曰：“苟无根之毁是听，则谩欺之路大开，上自迩僚，下逮庶君，闺 熙宁中，周师厚为湖北提举常平，张商英监荆南盐院，师厚移官，有供给
门之内，咸不自安。”先是，之奇盛称濮议之是以媚修，由是荐为御史，既而 酒数十瓶，阴俾张卖之。张言于察访蒲宗孟，宗孟劾其事，师厚坐是降官。后
反攻修，修寻亦外迁。其谢上表曰：“未乾荐祢之墨，已关射羿之弓。”并《涑 数年，商英为馆职，嘱举子于判监舒亶，亶缴奏其简，商英坐是夺官。始舒亶
水纪闻》。 为县尉，斩弓手节级，废斥累年矣。熙宁中，张商英为御史，力荐引之，遂复
进用甚峻，至是反攻商英，然亦世所谓报应者也。 《笔录》。
胡枚
包孝肃

职方郎中胡枚判吏部南曹，岁满，除知兴元府。先是，由判曹得监司者甚众，
枚素有此望，洎得郡，殊自失，历干执政，皆不允。时陈升之知枢密院，枚往 包孝肃尹京，号为明察。有编民犯法，当杖脊，吏受赇，与之约曰：“今
谒求荐，陈公辞以备位执政，不当私荐一士。枚愀然叹息曰：“兴元道远，枚 见尹，必付我责状，汝第呼号自辨，我与汝分此罪。汝决杖，我亦决杖。”既
本浙人，家贫无力之任，惟有两女，当与富贵人为婢，庶得赀以行耳。”陈公 而包引囚问毕，果付吏责状，囚如吏言分辨不已，吏大声呵之曰：“但受脊杖
鄙其言，遽索汤使起，枚得汤，三奠于地而辞去，陈大骇。是时，枚以将还浙 出去，何用多言。”包谓其市权，捽吏于庭，杖之十七，特宽囚罪，止从杖坐，

右待阙，已登舟，其日作诗书于船窗曰：“西梁万里何时到？争似怀沙入九泉。” 以沮吏势，不知乃为所卖，卒如素约。小人为奸，固难防也。孝肃天性峭严，
是夕，溺死汴水。初，执政以枚无正室，疑奸吏而谋杀者，方将穷治，会陈公 未尝有笑容，人谓包希仁笑比黄河清。 《笔谈》。
言卖女奠汤事，及得牖间自题之句，方信其失心而赴水云。 《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