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6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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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人，于法当诛，尚何诉耶？”未几卒。杀降，古人所忌，杞知之，心常自疑， 《皇宋事实类苑》卷第七十四
及其衰，乃见祟，无足怪也。石普常以过谴仆，命家人杀之，家人不敢，阴解
其缚，令逸去。后普病，即见仆为怪，家人白：当时实不杀，而阴纵之，使去。 宋江少虞撰
普不信，然时时见之，其家诸处寻访得仆，示之，遂不复见。盖心有所念，则
目有所见，凡事物之变，人情之违戾，皆出于疑也。 《东斋记事》。
诈妄谬误
中书有生老病死苦

熙宁初，富郑公弼、曾鲁公公亮为相，唐质肃公介、赵少师抃、王荆公安 募役
石为参知政事。是时，荆公方得君，锐意新美天下之政，自宰执同列，无一人
议论稍合，而台谏章疏攻击者无虚日。吕诲、范纯仁、钱 、钱颢之论，尤极 熙宁初，余罢中丞，复归翰林，有成都进士李戒投书见访云：“戒少学仁
诋訾，天下之人皆目为生事。是时，郑公以病足，鲁公以年老，皆引去。唐质 义之道，自谓不在颜回、孟轲之后。”其辞孟浪，高自称誉，大率如此。又献
肃屡争于上前，不能胜，未几疽发于背而死。赵少师力不胜，但终日叹息，遇 役法，大要以为：“民苦重税，但闻有因役破产者，不闻因税破产也。请增天
一事更改，即声苦者数十。故当时谓中书有生老病死苦，言介甫生、明仲老、 下田税钱谷各十分之一，募人充役，仍命役重轻为三等，上等月给钱千五百，

彦国病、子方死、悦道苦也。 《东轩笔录》。 谷二斛，中下等以是为差，计雇役犹有羡余，可助经费。明公傥为言之于朝，
幸而施行，公私不日皆富实矣。”余试举一事难之曰：“衙前为何等？”戒曰：“上
交趾入寇 等。”余曰：“今夫衙前掌官物，败失者或破万金之产，彼肯顾千五百钱、两斛
谷，来应募邪？”戒不能对，余因谢遣之，曰：“仆已去言职，君宜诣当官者
熙宁中，朝廷遣沈起、刘彝相继知桂州，以图交趾。起、彝作战船，团结 献之。”居无何，复来投书曰：“三皇不圣，自生民以来，唯孔子为圣人耳。孔没，
洞丁，以为保甲，给陈图，使依此教战，诸洞骚然。士人执交趾图言攻取之策者， 孟轲以降，盖不足言。今日复有明公，可继孔子者也。”余骇惧，遽还其书曰：
不可胜数。岭南进士徐百祥，屡举不中第，阴遗交趾书曰：“大王先世本闽人， “足下何得为此语？”因请留书，余曰：“若留君书，是当而有之也，死必不敢。”

闻今交趾公卿贵人，多闽人也。百祥才略不在人后，而不用于中国，愿得佐大 又欲授余左右，余叱左右使勿接，乃退。余以其狂妄，常语于同列以资戏笑。
王下风。今中国欲大举以灭交趾，兵法先人有夺人之心，不若先举兵入寇，百 时韩子华知成都，戒不尝以此策干之，子华大以为然，及入为三司使，欲奏行
祥请为内应。”于是交趾大发兵入寇，陷钦、廉、邕三州，百祥未得间往归人。 之，余与同列共笑且难之，子华意沮乃止。及介甫同制置三司条例，为介甫言
会石鉴与百祥有亲，奏称百祥有战功，除侍禁，充钦廉巡检。朝廷命宣徽使郭 之，介甫亦以为喜，雇役之议，自此起。时李戒已得心疾，罢举归成都矣。
逵讨交趾，交趾请降，曰：“我本不入寇，中国人呼我耳。”因以百祥书与逵，

逵檄广西转运司按鞠，百祥逃去，自经死。 《涑水纪闻》。 提举常平

何浃以录事参军，提举梓州路常平仓等，所至暴横，捶挞吏民以立威，皆
窜匿无地。气陵提转，直出其上，公牒州县云：“未得当司指挥，其提转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