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6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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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耶律宁持书来告，是时知雄州李允则不能如约止绝，乃遣人引道耶律宁至京。 十
泛使至京，自此始矣。至康定中，西戎扰边，仁宗泛使郭稹奉使入北朝，北朝 太祖攻晋，水浸河东之年，晋危，使伪命殿直程再荣间道入契丹求救兵，
亦遣萧英、刘六符等至京，自是泛使纷纷矣。 《东轩笔录》。 至西楼，叩于契丹宣徽使王白曰：“南朝今攻弊国，危戚不保，乞师以救。”白
五 深于术数，谓再荣曰：“晋必无患，南兵五月十七日当回，晋次日必大济。”再
契丹之先，有一男子乘白马，一女驾灰牛，相遇于辽上，遂为夫妇，生八 荣因问他后安危之数，白曰：“后十年，晋破，即扫地矣。非惟晋破，而契丹
男子，则前史所谓迭为君长者也。此事得于赵志忠。志忠尝为契丹史官，必其 亦衰，然而扶困却犯中原，饮马黄河而返。”又曰：“晋破二十年后，契丹微弱，
真也。前史虽载八男子，而不及灰牛白马事。契丹祀天，至今用灰牛白马。予 灭几无遗种矣。子但记之。”是时，王师果不克晋，殆后十年，当太平兴国四
尝书其事于《实录·契丹传》，禹玉恐其非实，删去之。予在陈州时，志忠知 年，方平晋垒。又白尝谓契丹扶困再犯之事者，太宗征渔阳旋兵，雍熙丙戌岁，

扶沟县，尝以书问其八男子迭相君长时，为中原何代，志忠亦不能答，而云：“约 命曹武惠彬伐燕，不利。是年终，虏报役，王师失势于河间，虏乘胜抵黄河而
是秦汉时。”恐非也。 退。皆如王白之言。白，冀州人，年七十，语气方直。虽在契丹，尝谏曰：“南
六 朝天地山河，与虏不同，虽暂得少胜，不足永恃。彼若雪耻，兴兵复燕蓟，破
予尝使契丹，接伴使萧庆者谓予言，达怛人不粒食，家养牝牛一二，饮其 榆关，而直趋滦河，恐穹庐毳幙，不劳一践而尽。”契丹厌其语，欲诛之，盖
乳，亦不食肉，煮汁而饮之，肠如筋，虽中箭不死。 赖其学术以免，年八十卒。 《湘山野录》。
七

予尝接伴，劝契丹酒，有冯见善者，谓予曰：“劝酒当以其量，若不以量， 唃厮罗
譬如徭役而不用户等高下也。”以此知契丹徭役，亦以户等，何以中国而不量
户等役人邪？ 唐末，西北蕃在者有回鹘、吐蕃，而吐蕃又分为唃厮罗，始甚强盛，自祥
八 符间，衄于三都谷，势遂衰弱，视中国为神明，惕息不敢动，异时，与回鹘皆
萧庆尝言：“契丹牛马有熟时，一如南朝养蚕也。”予问其故，曰：“有雪 遣使自兰州入镇戎军，以修朝贡。及元昊将叛，虑唃氏制其后，举兵攻破莱州
而少露出草一寸许，如此时，牛马大熟，若无雪，或有雪而没却草，则不熟。” 诸羌，南侵至于马衔山，筑瓦山，会断兰州旧路，留兵镇守。自此唃氏不能入

盖虏中视此以为丰凶也。并《东斋记事》。 贡，而回鹘亦退保西州，元昊遂叛命，久为边害，朝廷患之。议者以为唃氏尚
九 在河湟间，又与元昊世仇，傥遣使通谕朝廷之意，使西戎有后顾之忧，则边备
幽蓟八州陷北虏几二百年，其间英主贤臣，欲图收复，功垂成而辄废者， 解矣。仁宗然之，宝元二年，遣屯田员外郎刘涣奉使，自古渭州抵青堂城。始
三矣。此豪杰之士，每深嗟而深惜也。初，周世宗既下关南，欲乘胜进攻幽州， 唃氏遇，涣为述朝廷之意，因以邈川都统爵命授之，俾掎角以攻元昊。厮罗谢
将行，夜中疾作，乃止。艺祖贮财别库，欲事攻取，会上仙乃寝。柳仲涂守宁 恩大喜，请举兵助中国讨贼，自此元昊始病于牵制，而唃氏复与中国通矣。延
边，今博野也，结客白万德，使说其酋豪，将纳质定誓以为内应。掩其不备， 州当西戎三路之冲，西北金明寨、正北黑水寨、东北怀宁寨，而怀宁直横山，
疾趋直取幽州，会仲涂易地，河朔之人，至今以为恨。国初有王彦升者，本市 最为控要。顷薛向、种谔取绥州，建为绥德城，据无定河，连野鸡谷，将谋复

井贩缯人，及壮从军，累立战功，迁防御使。性极残忍，每俘获戎人，则置酒 横山，而朝廷责其擅兴，二人者皆黜罢。熙宁五年，韩丞相绛以宰相宣抚陕西，
宴，引戎人以手捽其耳，对客咀嚼，徐引卮酒。戎人血流被面，彦升笑语自若， 复取前议，遂自绥州以北，筑宾草堡，东筑吴堡，将城银州，会抽沙，不可筑
前后啖千百人，亦可怪也。 《渑水燕谈》。 而罢，遂建罗兀城，欲通河东之路。既而日月淹久，粮运不继，言事者屡沮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