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1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246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二 · 247 ·

李虞为尚书左丞，有清德。妹夫刘晏方秉权，见其燕室门帘甚敝，潜度广 吏报时政者，皆不以告。一日，忽有族子来，遽言侂胄用兵事，万里恸哭失
狭，以粗竹织成帘，将以赠虞。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 声，亟呼纸，书曰：“奸臣韩侂胄专权无上，构兵残民，谋危社稷。吾头颅如许，
壶公曰：如此清真，如祥麟威凤，世不多见。 报国无路，惟有孤愤。”落笔而逝。
壶公曰：应骑箕尾而归天上。
唐临性坚直，执谊不回。为御史，一日在朝，韦挺越次与江夏王道宗语。
临进曰：“王乱班。”道宗曰：“与大夫语，何至尔？”临曰：“大夫亦乱班。”挺 王鼎尝宰县。一日，憩于庭，俄有暴风举卧榻上空中，但觉枕榻渐高。鼎
失色。众皆悚服。 无惧色，徐曰：“吾中朝端士，邪无干正。可徐还我故处。”须臾，榻复故，风亦止。
壶公曰：风伯有灵。

则天时，有人于洛水获白石而赤文，以献阙下曰：“此石赤心，故以献。”
李昭德叱曰：“洛水余石，岂尽能反耶？” 金海陵尝召杨伯雄问鬼神事，辞未学。强之，伯雄漫应曰：“臣家有书一卷，
壶公曰：止二张赤心耳。 记人死复生，或问冥官何以免罪，答曰：‘汝第置一历，白日所为，暮夜书之。
不可书者，即不可为也。’”海陵为改容。
桓彦范、袁恕己争荐阳峤为御史，杨再思言矫意不乐弹抨事。彦范曰：“为 壶公曰：海陵淫虐，闻之毛竖。
官择人，岂必待情乐乎？惟不乐者，固当与之，以抑竞躁。”

壶公曰：不乐为御史，奇。强他为御史，更奇。 许衡尝暑中过河阳，渴甚，道有梨，众争啖之。衡独危坐树下，曰：“非
其有而取之，不可。”或曰：“世乱无主。”衡曰：“梨无主，吾心独无主乎？”
杨绾性沉静，恒独处一室。左右图史，凝尘满席，澹如也。一生不问生事， 壶公曰：真道学。于陵子以一李丧节。
造者清谈竟日而不及私。人欲干以私，听其言必内忤止。拜相之日，中丞崔宽
毁别墅，京兆尹黎幹减驺从，中书令郭子仪裁声乐。世比之杨震、山涛、谢安云。 吕蒙正为宰相，一朝士家藏古镜，自言能照二百里。欲因公弟献以求知。
壶公曰：今人得甲第，便营别墅，列驺从，竞声乐，适资达人一噱耳。 其弟伺间言之，公笑曰：“吾面不过碟子大，安用照二百里？”其弟遂不敢复言。
壶公曰：七尺之躯，安用大厦？三寸之喉，安用万顷？人胡不内照也！

梁萧詧恶见妇人，虽相去数步，亦云遥闻其臭。
壶公曰：可惜世上多逐臭之夫。 张子韶对策，至晡未毕，貂珰促之。子韶曰：“未也，方谈及公等。”其策曰：
“阉寺闻名，国之不祥也。尧舜阉寺不闻于典谟，三王阉寺不闻于誓诰。竖刁
祥符初，天书事起，群臣皆附会，再拜称万岁。孙奭独曰：“以臣愚所闻， 闻于齐而齐乱，伊戾闻于宋而宋危。”
天何言哉？岂有书也？” 壶公曰：子韶先生通身都是胆。
壶公曰：妙，妙！王旦以为何如？

沈巑之为丹徒令，在县以清廉，不事左右。毁言日至，竟抵罪锁系。尚方
韩侂胄筑南园，属杨万里为记，饵以掖垣。万里曰：“官可弃，记不可作。” 叹曰：“得一见天子足矣。”上闻，召问曰：“复何言？”答曰：“臣坐官清，获
侂胄恚。自是卧家十五年。侂胄误国事久，万里忧愤成疾，家人知其故，凡邸 罪。”上曰：“清，何以获罪？”曰：“无以承奉要人。”上曰：“要人为谁？”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