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4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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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君子之庆。提宫吏部，才推俊造，行蕴粹良，比膺上圣之知，荐历中台之选。 发而见于行已一也。然则文固不可以易言之也。观执事之文，如所示书及策问，
承流便郡，方观岂弟之宜；均逸真祠，聊遂燕闲之适。履兹令节，倍拥殊休， 比下蔡县门记毛内相书，似有间矣。以岁月求之，适数年耳，而进之不已如此，
伫迎爱日之长，即奉赐环之召。未遑驰问，先辱贻书。愧戢之深，敷宣罔既。 其未可量也。诚爱吾子才质之美，于微言细事皆若不苟，又嗜学如此，既有意
于是，从事之久，且知其不可以易言之也。蕲至于古人之所至而已。某空无有，
回刘吏部贺正启 辱吾子之勤，敢以鄙见陈于前，惟择之而已。荒愦不文，得一忘十，不能卒。
所谈寡浅，尚冀面款。前日所言文章以气为主者，非豪举怒张、高言急节之谓
右某伏以一气回春，物奏捸通之始；三阳用事，时更平秩之端。实君子之攸， 也。如柳子厚之所云，殆是不次，某叩首。
宜惟福祥之来萃。提宫吏部，周才济务，吉德禔身。自膺郎选之华，荐更邦治

之寄。践扬兹久，禆益谅多。比辞共理之荣，聊从均逸之请。履兹新序，倍拥 答罗竦贡元书
殊休。面庆无阶，方深驰颂。贻书误及，良佩眷勤。悚戢之情，敷宣罔既。
某顿首贡元叔恭足下。昨者一见嘉作，悚然异之，又闻足下谨厚修饬人也，
答郑教授书 以是益愿见。前日辱过，临佩戢盛，意虽猝然，未得子之所安，然求之貌言，
略足信所闻矣。窃叩华胄，则又吾先君故人之孙也。不知跫然喜，愀然感以叹
八月十二日，某叩首教授恭老承事：某祸罚待尽，斩然哀疚之中，执事亟 也。今又不鄙遗书，若见所畏者。是岂寂寞之滨、僻野之士所宜得于俊造者哉？

见临，虽荒愦未能究所蕴，然嗜学不苟，有志于道，固已得其概矣。今者辱贶 上言得于溢美之传，致所以相慕用之私。下言幼壮游四方，必求名山胜境而观
以书与所为文六篇，且告以读书业文，恨不及古人。为文以示人，或过情面誉， 焉。举夫会稽禹穴之奇，用以见况，皆非鄙陋之所敢当者也。抑岂足下将以骋
又恨世之人莫可与言，而思先进于是者，出其有以警其所未至，而猥以见推。 辞流离，快其笔端，姑借仆以为柄耶？不然岂有是也？惶恐惶恐。某数奇，性
虽公之嗜学，则然而猥以见推，与夫称借之辞，皆非所敢当也。然讲学废久矣。 复狷介，苟微禄以就养，分宜自放于江湖，乃适着身势利之区。夫三吴，势利
古者士相与处于燕闲，其所谓切磨之益者，为是故也，岂独师长之任哉。然古 之区也，而以寒士寓其间，是以闭关衡陋，浸与人绝。虽有新故之交，相忘不
之所为讲学者，行与文而已。盖文之用于世，尚矣。六经百氏皆文也。世之人 敢以为尤，相呴不敢以为悦。且人各有趣，又敢汲汲于臭味哉。王君所谓唯恐
有以经谊文辞判为二，是既其文未既其实也。且六经者，义理之所在也，文而 人之不已亲，非也，而足下因以为无弃人，则又过矣。夫位高而势便，望重而

不根于理，何足谓之文哉。文固不可以易言之也。昔之作者，自六经百氏，世 言信，士依以为升沉轻重者，而有好善之心，则唯恐失一士者有矣。至于战国
传之史，方外之书，无不读之，而后取舍是非，了然于心也。探其原，撮其英 之王侯公子，以士为市，以成其借交推刃之事者，其急士亦然，盖不足以得士
华而摭其实，汪洋闳肆，充然于内也，而后时发于文辞，故不诡于圣人之道。 矣。不则穷悴不堪其忧，顾以车马在门，宾客之众为己重，又其下也。由前之
经世而行远者，皆是物也。其粲然者，我之文也，而资焉者，实六经百氏，载 说，则非仆之任。由后之说，则仆之所耻也。是三者无一焉。矧若仆之无似又
籍之传而吾自得者也。然而莫见其迹也。譬之饮食，稻粱脍炙，脔醢果蔬，无 寒士也。其于人亦安置弃不弃于其间哉。虽然穷居荒凉，无与晤语。若夫相与
不食也。所以养其血气，充其体肤者，不可以枚数也。而焕然渐渍于内，盎然 探六籍之微言，阅千古之得失，足以卒岁而忘其穷者，此固某之所乐也。况如

浃于吾之身者，实饮食之滋也。若夫食饭一升，则果然如饭者长于背，食炙一 子之才懿，许以屡顾，所欣望焉。区区更需面谢不宣。
脔，则块然如炙者隐于面，则亦不可以为人矣，非是之谓也。故知诵六经百氏
历代载籍之传，以发于文辞者，非一日之积，猝然之功也。是所以贵于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