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11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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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小集》卷第三十七 报圣恩。仍乞亟命大臣，精择秀州守臣，及分宿将重兵，屯戍边岸。庶几五州

协力，或保无他。利害不轻，非敢为臣私计。臣不胜激切，俟罪之至。取进止。
信安程俱 臣辄有管见，上渎圣聪。今者车驾虽暂驻吴越，如临江诸将，当时遣有名
望才实清要之官，往来军前问劳督趋，责以守御江津。一则务令诸屯声援联属，
二则行在近臣人使常到军前，将士之心有所归系。如唐武宗征泽潞时，诸宿将
状札三 在屯，亦遣御史中丞李回督战。今虽事势不同彼时，但问劳督责，使之声援相
接，心有系属。庶几稍有固志，亦一助焉。取进止。
臣窃以古人临事图功，必皆先有定计。今兹御捍江海，戡定寇戎，睿算庙谟，

十月五日车驾经由上殿札子 谅有长计。臣愚不揆冒献圳亩之忠，以为目今事势，当作两段商量。一则御之
江岸，使之决不得渡，当如何处置？二则不幸彼既于一处渡江，即当如何处置？
臣昨备员礼部，自三月初，震骇忧愤，即以病告，连乞外任，又乞宫庙， 何处设伏？何处把截？何处堰闸当决？何处道路当断？何处备御？令不能深入
乃蒙除太常少卿。臣以分义难安，皇恐卧家，三具状上省，乞寝除命，力伸前 江南西浙，决能为行在后拒。此二段须先有定计，譬如善奕之人，先图取胜。
恳，遂蒙除知秀州。至四月十日，被受敕差，不敢复辞，黾勉赴任。到官以来， 不幸局势既败，则于既败之中，料理收拾，不至狼狈。其后段亟当议定，愿先
竭尽疲驽，幸无旷败。近臣僚论臣，优于学问而劣于权术，长于抚绥而短于控 作蜡弹付之左右仆射及宣抚近臣。万一不幸彼于荆楚，以至秀州，忽于一处渡

御，恐海道有不测之虞，臣不能当。闰八月十二日，奉圣旨，程某与闲慢州军 江，远郡未反知觉，即各用蜡弹行与诸将诸州，按以施行，尚能救急，不至失措。
两易。臣寻具状，申尚书省乞早赐施行，又准省札，备奉九月十二日圣旨：程 臣愿陛下试采愚言，付之庙论，或有可取，早赐施行，天下幸甚。取进止。
某治郡，人颇安之。可依旧知秀州，更不对移。臣疏远小官，才力绵薄，诚如
论者所言，圣朝仁厚，爱惜士类，不使坐疲软不胜任之诛，量能因任，许易闲 乞免秀州和买绢奏状
郡，而又继蒙知察，复赐奖与，令复故常，非臣糜陨所能报塞。然臣窃有诚悃，
非敢为身，实系社稷朝廷安危利害，不得不陈。 臣迩者，伏遇圣驾巡幸，道由本郡。臣以守臣，蒙恩赐对，亲奉玉音。以
窃以浙西临江五州军，自镇江至秀州五郡，用人及戍兵，皆当如一，仍各 谓守臣六职，当以恤民为务，所以固邦本而宁国家者，训饬甚备，令臣访察疾

向前捍御，方能不使虏寇渡江。如四郡备御甚坚，一郡稍弱，使彼谍知虚实， 苦，咸以上闻，此以见陛下爱民泽物至诚之心出于天纵，实社稷之福，天下之幸。
止从弱处渡江，则四郡之功，一时皆废。二浙之祸，何可胜言。今镇江、常州、 臣时到郡，曾未浃日。退即访问耆老，以谓秀州近年和买紬绢最为民害。盖祖
平江等郡，皆择强能之守，又戍以宿将重兵，而秀州既无重兵捍御江海，而臣 宗以来，以秀州不产桑蚕，故虽夏税紬绢，尚止令上户送纳本色。第三等以下
绵薄军旅之事，素未更尝，又况如论者所言，劣于权术，而短于控御。万一敌 人户，皆折钱入官。转运司却于出产丝蚕处置场，收买以足岁额。岂闻税绢之
人谍知紧慢，止循北岸，抹过镇江常苏等界，直犯秀州沿江海岸，若土军弓手 外，更加和买。盖以苏、秀州出米至多，逐年和籴，既已甲于他郡。而杭、湖
用命奋击，尚可支梧。但彼既至下流，即是置之死地，盖向下则惮于洋海，欲 等州属县，多以桑蚕为业，故和买紬绢，比他郡为多。自靖康元年，献议大臣

返则难溯逆流。以彼悍强，仍致死命。如臣孤弱，必误使令，不过率众婴城， 不知祖宗朝立法之旨，与夫诸州土产之宜，但见杭、湖等州和买绢数颇多，而苏、
万死无益。伏望圣慈，察臣危恳，皆出悃诚，特赐指挥检会闰八月十二日臣僚 秀不及，因以为不均，于是分拨八万匹与平江府，而秀州管认四万匹。自是秀
所论与所降圣旨，两易闲慢州军，指挥施行。臣敢不量力，所能安辑民伍，仰 州之民于常税之余，和籴之外，又加此一项和买紬绢。于是民力益困，为害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