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3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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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小集》卷第一

后 序 信安程俱

古诗一

紫微舍人程公先生，建炎己酉岁，自太常少卿出守嘉禾。作肃过之，馆于

郡斋。会左丞叶公罢政，经从谒先生，作肃属耳屏间听话言，则闻公曰：“别 杂兴十首
去未有复见日，吾二人后死者其志先死者之墓。”先生曰：“左丞勋业未艾，某
不日溘先朝露，当勤大手笔。”绍兴甲子岁，先生卒。其子请公如约，公从之。 一
仅述志叙，未及铭诗而薨。然其稿今传于世也。其略曰：“其为文辞，在司马迁、 一日复一日，百年如此耳。那将千百计，来日何穷已。逝者不可追，来者
班固之间，进则掌天子命书，退犹将付以太史氏之笔，盖有不可诬者焉。”议 安可知。正恐闻道晚，勿言功用迟。
者谓公之志文，实践平生然诺，必不虚美以谀墓中人。有以取信于学士大夫也。 二

作肃昔为南徐学官时，偶先生卜居在焉。一日，裁书问文于先生，先生翌日答书， 误点成驳牛，妙技有余赏。作意画蛇足，至今犹抚掌。君看人间事，类此
凡数百言，其要曰：“昔之作者，自六经、百氏之书、世传之史、方外之书无不读， 或往往。浩叹可奈何，悠然起遐想。
非惟读之而已，取舍是非，了然于心。其粲然者，我之文也；而资焉者，六经 三
百氏载籍之传；而吾自得者也，然而莫见其迹也。”呜呼，先生论文渊源如此， 中夜忽自省，昔我今是非。音声故如昨，齿长须满颐。有人梦中言，子念
则谓其文辞在司马迁、班固之间，未为过也。顷又尝见大参毗陵张公，言先生 无乃痴。今犹昔人耳，昔人安在兹。
尝为毗陵管库，因见邹忠公。公与语连日，奇之，谓人曰：“程致道，所谓‘北 四
斗以南一人而已’者也。”忠公德名甚重，不轻许可，则其所取，又有出文辞 濯濯檐下溜，刁刁树间鸣。虫号百鸟闹，小大各有声。声多不留碍，响振

之外者矣。 元无形。何殊百千炬，光影各自明。
门人中吴郑作肃序。 五
胡葵向晨照，日引一尺长。松栽四五年，擢干未出墙。 露方晞，借此
颜色芳。各留一寸心，试待九月霜。
六
春鸠一何拙，社燕一何巧。天阴逐其妇，饮啄聊自了。衔泥亦绸缪，托此

华厦好。物生固有分，巧拙均一饱。
七
䅟䅟新稿秸，补此茅屋漏。问云力田人，岁事苦耘耨。终年手足胝，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