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7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二：皇宋事实类苑（1—39 卷）

· 222 · 开化古籍丛书 《皇宋事实类苑》卷第二十二 · 223 ·

于鬼工”，盖合而成魏也。感其事，大筑子城，才罢，诏还，除仲待制简代之。
未几侬智高寇广，其城一击而摧，独子城坚完，民逃于中，获生者甚众。贼退， 周谏议
帅谪筠州，朝廷以公有前知之备，加谏议，再知广。二年召还。公筑城之効自论，
久不报，有感怀诗曰：“羸羸霜发一衰翁，踪迹年来类断蓬。万里远归双阙下， 周谏议湛善射弩，十发十中的，隔屋射亦然。尝谓予曰：“其法虽由审固，
一身闲在众人中。螭头赐对恩虽厚，雉堞论功事已空。淮上有山归未得，独挥 然亦自有神用。今以架缚弩，施箭其上，往往不中。至于用神之专，无不中的，
清涕向春风。”文潞公采诗进呈，加龙图阁尹京。魏诗甚精处，《五羊书事》曰： 非神用而何？”湛为盐铁判官，三司文帐烦伙，吏胥蔽欺若不究者，为之立勘
“谁言岭外无霜雪？何事秋来亦满头。” 同法，岁减天下计帐七千道。又括天下隐户三十三万，发其诡号，凡十二种。
湖南之民，掠良人逾岭卖为奴婢，湛为广东提点刑狱，下令提溺，及令自陈，

钱若水 得男女一千六百余人，还其家，而世少知之，盖古良吏也。

钱若水为同州推官，知州性褊急，数以胸臆决事不当，若水固争不能得， 薛简肃
辄曰：“当陪奉赎铜耳。”已而果朝廷及上司所驳，州官皆赎论，知州愧谢，已
而复然，前后如此数矣。有富民家小女奴逃亡，不知所之。奴父母讼于州，命 蜀人正月二日三日上冢，知府亦为之出城置会。是时，薛简肃公以二日会
录事参军鞠之，录事尝贷钱于富民不获，乃劾富民父子数人共杀女奴，弃尸水中， 于大东门外，有戍卒叩郑龙脑家求富贵，郑即以银匙、箸一把与之。既出，随

遂失其尸。或为元谋，或从而加罪，皆应死。富民不胜榜楚，自诬服，具上州官， 以告人。至第二巷尾，卒升屋放火，杀伤人。相次都监至，捕者益多，卒自知
审覆无反异，皆以为得实。若水独疑之，留其狱，数日不决。录事诣若水听事， 不免，即下就擒。都监往白简肃公，公指挥只于擒获处令人吃却。民间以为神
诟之曰：“若受富民钱，欲出其死罪邪？”若水笑谢曰：“今数人当死，岂可不 断。不然妄相攀引，旬月闲未能了得，又安其徒党反侧之心也。
少熟观其狱词邪？”留之且旬日，知州屡趣之，不能得，上下皆怪之。若水一
旦诣州，屏人言曰：“若水所以留其狱者，密使人访求女奴，今得之矣。”知州 范文正
惊曰：“安在？”若水因密使人送女奴于知州所，知州乃垂帘，引女奴父母问曰：
“汝今见汝女，识之乎？”对曰：“安有不识也？”因从帘中推出示之，父母泣 范文正公镇青社，会河朔艰食，青之舆赋，博州置场纳，青民大患辇置之

曰：“是也。”乃引富民父子，悉破械纵之。其人号泣不肯去，曰：“微使君之赐， 苦，而河朔斛价不甚翔踊。公止戒民本州纳价，每斗三锾，给钞与之，俾签幙
则某灭族矣。”知州曰：“推官之赐也，非我也。”其人趣诣若水听事，若水闭 者挽金往干。曰：“博守席君夷亮，余尝荐论，又足下之妇翁也。携书就彼坐仓，
门拒之，曰：“知州自求得之，我何与焉？”其人不得入，绕垣而哭，倾家赀 以倍价招之，事必可集。赍巨榜数十道，介其境则张之，设郡中不肯假廪，寄
以饭僧，为若水祈福。知州以若水雪冤死者数人，欲为之奏论其功，若水固辞 僧舍可也。”签禀教行焉。至则皆如公料，村斛时为厚价所诱，贸者山积，不
曰：“若水但求狱事正人不冤死耳，论功非其本心也。且朝廷若以此为若水功， 五日遂足，而博斛亦衍。斛金尚余数千缗，桉等差给还，青民因立像祠焉。
当置录事于何地邪？”知州叹服曰：“如此尤不可及矣。”录事诣若水叩头愧谢，

若水曰：“狱情难知，偶有过误，何谢也？”于是远近翕然称之。未几，太宗 文潞公
闻之，骤加进擢，自幕职半岁中为知制诰，二年中为枢密副使。
文潞公谓予言，初及第，授大理评事，知绛州翼城县，未赴任。有客李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