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1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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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之诵，辄不通，因操南音上谓曰：“上覆试官，不知下头有世界耶？”郡官大笑。 闻者莫不笑。
《湘山野录》。 十一
五 楚执中性滑稽，谑玩无礼。庆历中，韩魏公琦帅陕西，将四路进兵，入平夏，
孟蜀后主，凡命宰相，必征感皇恩二章为谢。有张格者拜相，其所献之曲， 以取元昊，师行有日矣。尹洙与执中有旧，荐于韩公，执中曰：“虏之族帐无定，
有“最好是，长街里，听喝相公来”之句，人传为笑。 万一迁徙深远，以致我师，无乃旷日持久乎？”韩公曰：“今大兵入界，则倍
六 道兼程矣。”执中曰：“粮道岂能兼程耶？”韩公曰：“吾已尽括关中之驴运粮，
徐铉工篆隶，好笔砚。归朝，闻邺中耕人，时有得铜雀台古瓦，琢为砚， 驴行速，可与兵相继也。万一深入而粮食尽，自可杀驴而食矣。”执中曰：“驴
甚佳。会所亲调补邺令，嘱之，凡经年，寻得古瓦二，绝厚大，命工为二砚持 子大好酬奖。”韩公怒其无礼，遂不使之入幕。然四路进兵，亦竟无功也。

归，面以授铉。铉得之，喜，即注水，将试墨，瓦瘗土中，枯燥甚，得水即渗 十二
尽。又注之，随竭，湆湆有声啧啧焉。铉笑曰：“岂铜雀之渴乎？”终不可用， 王介性轻率，语言无伦，时人以为心风。与王荆公旧交，公作诗曰：“吴
与常瓦砾无异。并《杨文公谈苑》。 兴太守美如何？柳恽诗才未足多。遥想郡人迎下担，白苹洲上起沧波。”其意
七 以值风即起波也。介谕其意，遂和十篇，盛气而诵于荆公，其一曰：“吴兴太
杨文公常戒其门人，为文宜避俗语。既而公因作表云：“伏惟陛下，德迈 守美如何？太守从来恶祝 。正直聪明神鬼畏，死时应合作阎罗。”荆公笑曰：
九皇。”门人郑戬遽请于公曰：“未审何时得卖生菜？”于是公为之大笑而易之。 “阎罗见阙，可速赴任。”黄振以第四人及第，既而召试馆职。一日，谒晏丞相，

《归田录》。 晏语之曰：“君久从吏事，必疏笔砚，今将就试，且稍温习也。”振率然答曰：“岂
八 有三十年为老娘，而倒绷孩儿者乎？”晏公俯而哂之。既而试《泽宫选士赋》，
予举进士时，故老犹能道蜀时事，且言天兵伐蜀，蜀主大惧，合廷臣所以 韵押有王字，振押之曰：“率土之滨莫非王。”由是不中选。晏公闻而笑曰：“黄
拒天兵者。费铁嘴越班而对，众谓铁嘴不独有口材，兼有胆勇，谛听之，乃云： 君竟倒绷孩儿矣。”
“是臣则断定不敢。”于是众笑而退。 十三
九 段少连性夷旷，亦甚滑稽，陈州人。晚年，因官还里中，乡老会饮。段通
杨文公知举，于都堂帘下大笑，真宗知之，既开院上殿，怪问：“贡举中 音律，酒酣，自吹笛，座中有知音者，亦皆以乐器和之。有以老儒独叹曰：“某

何得多笑？”对曰：“举人有上请尧舜是几时事，臣对以有疑时，不要使，以 命中无金星之助，是以不能乐艺。”段笑曰：“岂惟金星，水星亦不甚得力也。”
故同官俱笑。”真宗亦为笑之。并《东斋记事》。 钱公辅与王荆公座，忽语荆公曰：“周武王真圣人也。”荆公曰：“何以言之？”
十 公辅曰：“武王年八十，犹为太子，非圣人讵能如是？”荆公曰：“时是文王尚在，
太宗欲周知天下之事，虽疏远小臣，苟欲询访，皆得登对。王禹偁大以为 安得不为太子也？”并《东轩笔录》。
不可，上疏，略曰：“至如三班奉职，其卑贱可知，比因使还，亦得上殿。”当 十四
时盛传此语，未几，王坐论妖尼道安救徐铉事，责为商州团练副使。一日，从 科场中，进士程文多可笑者。治平中，国学试策，问体貌大臣，进士对策

太守赴国忌行香，天未明，彷佛见一人紫袍秉笏，立于佛殿之侧，王意恐官高， 曰：“若文相公、富相公皆大臣之有体者。冯当世、沈文通皆大臣之有貌者。”
欲与之叙位，其人敛板曰：“某即可知也。”王不晓其言，而问之，其人曰：“公 意谓文、富丰硕，冯、沈美少也。刘原父遂目沈、冯为有貌大臣。又欧阳永叔
尝上疏云：‘三班奉职，卑贱可知。’某今官为借职，是即可知也。”王怃然自失， 主文试《贵老为其近于亲赋》，有进士散句云：“睹兹黄耇之状，类我严君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