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6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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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器中倾出，复入一器中，此绝难晓，臣都不能省其义。”因再拜，中主哂 问鞠因情节。又好问外事，每中使出入，必委曲询究，故有司微，无不知者。
之。后尝与近臣通佛理者说以为笑，专搜求神怪之事，记于简牍，以为《稽神 有孙良孺为军巡判官，喜诈伪，能为朴野之状。一日，市布数十端，杂染百色，
录》。尝典选，选人无以自通，诡言有神怪之事，铉初令录之，选人言不闲笔缀， 陈于庭下。中使怪而问之，良孺曰：“家有一女，出适在近，与之作少衣物也。”
愿得口述。亟呼见，问之，因以私祷，罔不遂其请。归朝，有江东布衣蒯亮， 中使大骇，回为太后言之，太后叹其清苦，即命厚赐金帛。京师人多赁马出入，
年九十余，好为大言夸诞，铉馆于门下，心喜之。《稽神录》中事，多亮所言。 驭者先评其直，必问一去耶？却来耶？苟乘以往来，则其价倍于一去也。良孺
亮尝忤铉，铉甚怒，不与话累日。忽一日，铉将入朝，亮迎呼为中 ，云：“适 以贫，不养马，每出，必赁之。一日将押大辟囚弃市，而赁马以往，其驭者问曰：
有异人，肉翅自厅飞出，升堂而去，亮目送久之，方灭。”铉即喜笑，命纸笔 “官人将何之？”良孺曰：“至法场头。”驭者曰：“一去耶？却来耶？”闻者骇笑。
记之，待亮如故。江陵从祖重内典，尝谓铉曰：“公鄙斥浮屠之教，而重神变之事， 《东轩笔录》。

瞿昙岂不得作黄面神人乎？”铉笑而不答。 《杨文公谈苑》。 七
三 公在政府，蜀人苏轼往见公，公因问轼云：“近有人来荐王迥，其为人如何？
景祐中，有郎官皮仲容者，偶出街衢，为一轻薄子所戏。遽前贺云：“闻 学士相识否？”轼云：“为人奇俊。”公不谕轼意。后数日，公宴，出家妓，有
君有台宪之命。”仲容立马愧谢久之，徐问其何以知之。对曰：“今新制，台官 歌新曲六么者，公方悟轼之言，盖歌有“奇俊王家郎”也。既而公语诸子云：“苏
必用稀姓者，故以君姓知之耳。”盖是时三院御史乃仲简论程掌禹锡也，闻者 轼学士，文学过人，然岂享大福德人也？” 《魏王语录》。
传以为笑。

四
京师诸司库务，皆由三司举官监当，而权贵之家子弟亲戚，因缘请托，不
可胜数。三司使者，常以为患。田元均为人宽厚长者，其在三司，深厌干请
者，虽不能从，然不欲峻拒之，每温颜强笑以遣之。尝谓人曰：“作三司使数年，
强笑多矣，直笑得面似靴皮。”闻者传以为笑，然皆服其德量也。并《归田录》。
五
吴中一士人，曾为转运司别试解头，以此自负，好附托显位。是时，侍御

史李制知常州，丞相庄敏庞公知湖州。士人游毗陵，与其徒饮于倡家，顾谓一
驺卒曰：“汝往白李二，我在此饮，速遣有司持酒殽来。”李二，谓李御史也。俄顷，
郡厨以饮食至，甚为丰腆，有一马医适在其家，见其事，后至御史之家，因语
及之。李君极怪，使人捕得驺卒，乃兵马都监所假受事兵卒，就使庖买饮食，
以绐坐客耳。李乃杖驺卒，使街司押士人出城，郡僚有相善者，出与之别，唁
之曰：“仓卒遽行，当何所诣？”士人应之曰：“且往湖州依庞九耳。”闻者莫

不大笑。 《笔谈》。
六
明肃太后临朝，袭真宗故事，留心庶狱，日遣中使至军巡院、御史台，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