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0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146 · 开化古籍丛书 《了虚先生集》卷一 · 147 ·

甚。既而以直道忤，权奸谋将置之严刑。先生乃谢归天台，屏迹绝好，翛然有 出无垠，思夫君兮悲予心。君姣修兮正直，世溷浊而滔淫。独厌兹兮高逝，俯
尘外之想。名流益高之，作诗投赠者盈牍。谨独以为云山者，古今逸士公共之 下土兮古复今。白日兮在天，霭愁云兮结繁阴。繁阴兮奈何，鼓湘舻兮沂层波。
器，苟非隐君子之真者，则终不为其所有。若先生者，其仕宦循良之绩，既炳 撷 兮荐藻，考鼓兮商歌。肥臛旅兮广胾，婉女巫兮纷罗。君不顾兮日将晚，
然足以自表于世，而卒隐名山。素风玄尚尤足为遁世遗形者之师，是天台白云 女巫醉兮空颜酡。楚越之交昔为恶厉兮，今楚炉膏而协风和。四方怪鬼不可为
者，先生信可得而独擅矣。乃作白云辞，歌以美之。其辞曰： 侣兮，毋上下九万之峨峨。高堂兮静深，驾灵飙兮来过。
瞻白云兮在空，纷夭矫兮多姿。叆叇兮或卷以舒，皓洁兮烂昭晰而陆离。
渺太空兮无极，往复旋兮乘轻飔。羌神物兮有归，下浊秽兮不得而干之。驾仙 山中辞有小序，赠鲜侍御冕
灵兮浮游，据名山兮幽栖。嗟天台兮信灵，高凝光兮万余里。环瀛海兮连赤城，

融神氛兮结灏气。罗八桂兮丛五芝，羽人宅兮玄圣。疆里白云兮萃兹，升降兮 山中辞者，为鲜氏三翁作也。鲜氏兄弟事其从父，敬而能和，爱而有恒，
逶迤，氤氲溟蒙兮蓊郁浮蒸，渰洒淋漓兮散漫四盈。生渊壑兮出窐寥，历巑岏， 年且老齿，上下略相班。居家饮食，犹如婴孩。纯心抱朴，有上古民风。家人
度峥嵘，窐青林兮覆碧涧。家洞穴兮混清冷，曰山之人兮好修友。白云兮独深 感化，无忿戚色。感乌亦驯，每群然集，阶下弗去，人皆瑞之。谨辱出翁子弟，
而久，纷世慕兮既捐，期邻处兮皓首。偶通藉兮王家，聊优游兮官守。虽好爵 侍御公门下，雅闻翁世德，作山中辞歌之。辞曰：
兮糜之，谅予心兮不苟。惋白云兮我违，每怀归兮五柳。矧征途兮险巇，物于 山峨峨兮戾空，云 兮萃之。郁纡缭兮静深，云出入兮山不知。洵美
我兮奚有。江海沸腾兮恶浪如岑，蛟螭启首兮百怪浮沉。覆舟没人兮伺影察音， 人皎皙。结堂宇兮山之隈，仰有桂兮俯有兰。水泛澜兮流其间，藓烂烂兮水

嶂雾倾洞兮曾不可以少临。大陆为径兮西北昼阴，燕支萃嵂兮狼胥崟嵚。涨霾 中。鸟咬咬兮层岩，予既眷兮予山。孰与世撄兮弃予间，曰黄虞兮淳古。下叔
万里兮羯虏骄淫，杀人为嬉兮积骸成林，陆不可游兮良以惨夫。厥心远思白云 世兮予安从，虽生兮后时。愿诵至德兮歌遗风，含和兮体素，不予知兮予行从
兮天台之巅，既邃而幽兮渺孤绝乎人烟。予以萝为带兮蓑为衣，芝为粮兮石为 容。父耄耋兮子 齿，兄弟考兮寿未已。崇堂广兮邃密，左浆右食兮予有孙子。
田。倚高枝兮长啸歌，跨白鹿兮群飞仙。朝出游兮白云盈襟，暮归樵兮白云在肩。 彼灵鸟兮喜人，朝集予阶兮暮复止。玄德同兮物不疵，与物游兮游太始。蜀有
云入栋窗兮予寝处，予与云游兮独何厌。纯心一志兮凝思太玄，洞冥昭廓兮游 畸人兮执灵蓍，翩翩来远兮为予占之。予处予庐兮食以嬉，回淳朴兮百祥来寿。
物之先。执一御万兮弗随化迁，合并至精兮匪徒寿延。顾白云兮相与，甘终始 莫寿兮人心，御六气兮胡疑。袒而割生兮何时，嗟三老兮世之父师。
兮周旋。独予志兮自得，遂屏世兮养括。抱予术兮游衍，卒泯默兮忘言。照万

古兮一时，抚兹云兮自怜。 招辞

哀辞有小序 御史施君儒，哀厥考不禄，比宦成，犹慕弗已。尝道予，予凄然伤焉，为
作小招辞曰：
屈原既放而死，其徒宋玉作文招之。沉激顿挫，辞甚哀焉。后世哀辞之原 玄冥冥而无上兮，下混茫而无垠。气穆沕而变澶兮，羌孰司此下民。来孰
盖出于此，而传习既久，别裁变体，鹜奇争出，殆丧厥本旨。闽士有称鸣凤者， 推兮去孰迁，孰俾兹短兮孰俾永年。纷杳杳其莫定兮，吾将溯寥廓而问旃。曰

仕至郡大夫而卒。考其家传，盖贤者也。厥子源亦举进仕，尝偕予游，欲予作 哀莫兮心死，物殒化兮胡言。苕之水兮㳘㳘，蔽茭芦兮云童童，上有山兮石齿
哀辞，乃为之歌曰： 齿，山木如鬒兮飘冷风。灵乘舟兮入水，渺沉沉兮龙蛟馁。驾冷风兮登山，灵
后皇播植兮，莽氛氲之升沉。化无往而弗及兮，执终始之可谌。入无门兮 洁白兮黝彼山鬼。怅独逝在遐，孤嗥嗥兮嗌嗄。巫阳招兮灵归来，安居明启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