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4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230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一 · 231 ·

宇文忻追尉迟迥于邺，不利，时士庶观者数万人。忻曰：“事急矣，吾当
以权道破之。”于是射走，观者转相腾籍，声如霄霆，忻乃传呼曰：“贼败矣。” 宋大内火，百官晨朝，而宫门不开。辅臣请对，帝御拱辰门，百官拜楼下。
众复振，齐力击之，迥大败。 吕夷简独不拜。帝使人问故，曰：“宫庭有变，群臣愿得望见清光。”帝为举帘，
壶公曰：奇。 夷简审视，乃拜。
壶公曰：真宰相。
吐谷浑与党项寇边，柴绍讨之。虏据高射绍军，矢下如雨。绍安坐，遣人
弹胡琵琶，二女子对舞。虏异之，休射纵观。绍伺其懈，以精骑从后掩击，虏 吕公弼知成都，治尚宽，人嫌其少威断。适有营卒犯法者，法当杖。卒不受，
遂溃。 曰：“宁以剑死。”公弼曰：“杖者国法，剑者自请。”为杖而后斩之，军府肃然。

壶公曰：奇。 壶公曰：情法两尽。

王崇文任兼将相，而被服儒雅，风度夷旷。在武昌，方阅骑士于鞠场，旁 王罕尝知澶州，有妇病狂，数诣守诉事，出言无章，却之则悖骂。前守屡
古屋数十间忽崩，声震数里，闻者莫知所为。崇文指麾号令，讫事，不失常度， 叱逐。罕至，独引令前，委曲问之。盖本为人妻，无子，夫死，妾有子，遂逐
竟不问。 妇而据其货；以屡诉不得，直愤恚发狂也。罕为治妾，而反其货，妇寻愈。一
郡称神明。

柳公绰为京兆尹，方赴府，有神策校乘马不避道，即时榜死。帝怒其专杀， 壶公曰：这知州细心。
公绰曰：“此非独轻臣，乃轻陛下法。”帝曰：“既死，何不以闻？”公绰曰：“臣
不当奏。在市死，职金吾；在坊死，职左右巡使。”帝意解。 吴处厚传致蔡确《车盖亭诗》，以为谤宣仁后，贬新州。范纯仁奏曰：“圣
壶公曰：危言危行。 朝益务宽厚，不可以语言文字间暖昧不明之过，诛窜大臣。且以重刑除恶，如
以毒药去病，即病愈不能无损，况未必愈乎？”
张齐贤才识敏辨，为相时，尝有戚里分财不均者，更相讼，至入宫自诉。 壶公曰：所全者大，确何足惜？
贤曰：“是非台府所能决。臣请自治。”上俞之。贤乃坐相府，召讼者至，问曰：

“汝非以所分不均乎？”曰：“然。”命具款核实，乃召两吏押出。令甲入乙舍， 包恢知建宁，有母诉子者，年月后作疏字。恢疑之，呼其子问，泣不言。
乙入甲舍，货财勿得动，分书交易之。明日入奏，上大悦，曰：“朕固知非卿 微求之：母孀，与僧通，恶其子谏，坐以不孝，状则僧为之也。因责子侍养，
莫能定也。” 勿离跬步。僧无由至，母乃托夫讳日，入寺作佛事，以笼盛衣帛出，旋纳僧笼
壶公曰：此案难翻。 内以归。恢知，使人要其笼，置诸库。逾旬，吏报笼中臭，恢乃命沉诸江。语
其子曰：“吾为若除此害矣。”
丁孝寿为开封尹。有举子为仆所凌，忿甚，具牒欲送府。同舍生劝解之， 壶公曰：疏字妙，自卖破绽。库中笼臭，大是快事。

因戏取牒，效寿花判云：“与决杖二十。”仆喜，阴窃之。明日持诣府，告主伪判。
孝寿追举子至，备言本末，即忻然谓曰：“若判正合我意。”如数杖之，而谢举子。 陈仲微为蒲田尉，囊山浮屠与郡学争水利，久不决。仲微按法，曲在浮屠。
壶公曰：趣。又曰：治悍仆，令人思商君。 浮屠不服，为揭其事于寺钟，而旦夕咒诅之。他日，仲微偶过寺，见之，曰：“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