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64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260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二 · 261 ·

萧嵩数与韩休争论，因乞骸骨。玄宗曰：“朕未厌卿，何为遽去？”对曰： 安禄山自范阳偏校入奏，张九龄一见，即谓裴光庭曰：“乱幽州者，必此
“臣蒙圣恩，待罪宰相，富贵已极。及陛下未厌臣，故臣得从容引去；若已厌臣， 胡雏也。”及讨奚契丹败，九龄署其状曰：“军法若行，禄山不容免死。”帝曲赦之。
臣首领且不保，安能自遂？” 九龄曰：“禄山有逆相，留之恐为后害。”帝曰：“卿无以王衍知石勒，枉害忠良。”
壶公曰：知几其神乎。 帝后入蜀，思其言，泣下。
壶公曰：千古遗恨。
孙沔受命征侬智高时，请发骑兵，求武库精甲。宰相梁适抑之，曰：“毋
张皇。”沔曰：“前日惟无备，故至此。今乃欲示镇静耶？夫实备不修，而貌为 曹彬下江南城，李煜面缚，就彬请命。彬谓曰：“国主可归宫，厚有装蓄，
镇静，此危亡之道也。”于文定曰：“此言切中事理，可以破玩愒矫拂之弊。” 以备归朝。”煜深德之。诸将争言不可，盖惧其或自引决耳。彬徐曰：“无畏。

壶公曰：今寇至则张皇，寇去则镇静，大家如此。 彼若能死，则岂复忍耻以见吾辈耶？”毕如其言。众皆服其识量。
壶公曰：刘禅、孙皓，何代无之！
尔朱荣尝问左右曰：“一日无我，谁可主军？”皆称尔朱兆。荣曰：“此正
可统三千骑以还。堪代我主众者，唯贺六浑耳。”因诫兆曰：“尔非其匹，终当 真宗朝，李沆、王旦同时执政。四方奏报祥瑞，沆固灭裂之，如有灾异，
为其子穿鼻。” 则再三疏陈，以为失德所招。上意不悦。旦退谓沆曰：“相公何苦违戾如此？
壶公曰：不能诛高欢，天也。 似非将顺之意。”沆曰：“自古太平天子，志气靡盛，非事四夷，则耽酒色，或

崇释老，不过以此数事自败。今上富于春秋，须常以不如意事裁挫之，使心不
宋明帝废立之际，王思远谓从兄晏曰：“兄荷武帝厚恩，今一旦赞人，如 骄，则可为持盈守成之主。沆老矣，公他日当见之。”旦犹不以为然。至晚年，
此事彼，或可以权计相须，不知兄将何以自立？及此引决，犹可保全门户，不 东封西祀，礼无不讲。时沆已薨，旦绘像事之。每胸中郁郁，则摩腹环行曰：“文
失后名。”晏曰：“方啖粥，未暇此事。”及晏拜骠骑，会子弟，谓思远兄思徵曰： 靖，文靖！”盖服其明识也。
“降昌之末，阿戎劝我自裁。若用其语，岂有今日？”思远遽应曰：“如阿戎所见， 壶公曰：文靖几于格心。
犹未晚也。”旬日，晏及祸。
壶公曰：宦海沉人，千古一律。 元祐间，东坡在禁林，张无尽以书自言曰：“觉老近来见解与往时不同，

若得一把茅盖头，必能为公呵佛骂祖。”盖欲坡荐为台谏也。温公颇有意用之，
李 临事选将，必先相其奇庞福艾者遣之。或问其故，答曰：“薄命之人， 尝以问坡。坡云：“犊子虽俊可喜，终败人事。不如求负重有力而驯良服辕者，
不足与成功名。” 使安行于八达之衢，为不误人也。”温公遂止。
壶公曰：敬业果薄命否？ 壶公曰：多少名公，为犊子所败。

张曲江见朝士趋附杨国忠，语人曰：“皆是向火乞儿，一旦火尽灰冷，暖 倪元镇当至正初，天下尚无事，元镇日鬻其家田产，不事家人作业，唯逍

气何在？当冻尸裂体，弃骨沟壑中不远矣。”后禄山之乱，果皆灭族。 遥吟讽，兼寓意于图画。人窃笑其为戆。后兵兴，诸富家田产剽剥都尽，众始
壶公曰：危语，快语！ 服其有见。
壶公曰：图画更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