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60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256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二 · 257 ·

“诺。吾告二子。”归而告之。子尾欲复之，子雅不可，曰：“彼其发短，而心甚长， 壶公曰：今糠秕起家者，皆祖述任氏。
其或寝处我矣。”
孙坚尝参张温军事。温以诏书召董卓，卓良久至，而词对颇傲，坚前耳语
有与悍者邻，欲卖宅而避之。人曰：“是其贯将满也。”遂去之。或曰：“勿 温曰：“卓负大罪而敢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按军法斩之。”温有难色。坚
之矣，子姑待之。”答曰：“吾恐其以吾满贯也。” 曰：“古之名将仗钺临戎，未有不断斩示威者，是以穰苴斩庄贾，魏绛僇杨干。
壶公曰：千古高识。 今明公亲率天兵，威震天下，而不忍于一罪人，恐卓一旦得志，明公非其敌也！”
温卒不果，卓遂横。
陈辕颇出奔郑。初，辕颇为司徒，赋封田，以嫁公女。有余，以为己大器。 壶公曰：张温竖子，何足与谋哉？此时枭卓，一匹夫之力。

国人逐之，故出。道渴，其族辕咺进稻醴、粱糗、腵脯焉，喜曰：“何其给也？”
对曰：“器成而具。”曰：“何不吾谏？”对曰：“惧先行。” 吴祐牧猪长垣泽中，诵经而行。北海公沙穆游太学，资乏，变服为佣，与
壶公曰：待贵戚得法。 祐赁舂，遂定交于杵臼之间。
壶公曰：业至牧猪，韬光极矣。
石圃因匠氏攻公，公入于戎州已氏。初，公自城上见已氏之妻发美，使髡
之，以为吕妻髢。既入焉，而示之璧，曰：“活我，吾与汝璧。”已氏曰：“杀汝， 延熹中，京师游士范滂诸人，非毁朝政。公卿以下折节下之。太学生争慕

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壁。 其风，以为文学将兴，处士复用。申屠蟠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
壶公曰：璧可偿发否？ 国之君至为拥彗先驱，卒有坑儒烧书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于梁砀之间，
因树为屋，自同佣人。
管子得于鲁，束缚而槛之，使役人载而送之齐，皆讴歌而引。管子恐鲁止 壶公曰：众人皆醉，我独醒。
而杀己也，欲速至齐，因谓役人曰：“我为女唱，女为我和。”其和适宜，役人
不倦，而取道甚远。管子可谓能因事役人，人能得其所欲，己亦得其所欲。以 许子将山峙渊渟，行应规表。谢子微世称其裁鉴，见子将十许岁时，叹曰：
此术也，而用万乘之国，其霸犹少乎？ “此乃希世之伟人。”

壶公曰：管子之霸，只是善因，绝不犯手。
许子将尝到颍川，多长者之游，唯不诣陈仲弓。又陈仲举妻丧，还葬，乡
白圭，周人。乐观时变，人弃我取，人取我予。其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 人俱至，许独不往。或问其故，子将曰：“太丘道广，广则难周；仲举性峻，
尝曰：“吾治生，犹伊尹、周公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也。其智不足与权， 峻则少通。故不造也。”时人服其裁量。
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 壶公曰：妙于自照。
壶公曰：此治生鼻祖，抑亦狡且瘁矣。

司马德操有人伦鉴。荆州时，知刘表性暗，必害善人，乃括囊不复谈议。
秦之败也，豪杰皆争取金玉，而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间，民不得 时有以人物问德操者，初不辨其高下，每辄言佳。其妇谏曰：“人质所疑，君
耕种，石米至万钱，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 宜辨论，而一皆言佳，岂人所以咨君之意？”德操曰：“如卿所言，亦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