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2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348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四 · 349 ·

一人盛谈轮回报应，慎无轻杀，凡一牛一豕，即作牛豕以偿，至蝼蚁亦罔 侯印绶所在？”裴亦知见戏，对曰：“以易饼耳。”太祖笑，复裴官，所用如初。
不然。时许文穆曰：“莫如杀人。”众问其故，曰：“那一世责偿，犹得化人也。” 壶公曰：曹瞒前作戏语，定是英物。
壶公曰：何不杀佛，定得化佛。
刘宽尝于坐被酒睡伏，灵帝问太尉：“醉邪？”宽仰对曰：“臣不敢醉。但
高帝尝面许张融为司徒长史，敕竟不出。融乘一马甚瘦，帝曰：“卿马何瘦？ 任重责大，忧心如醉。”
给粟多少？”融曰：“日给一石。”帝曰：“何瘦如此？”融曰：“臣许而不与。” 壶公曰：直醉耳，那得巧言欺君？
明日即除司徒长史。
壶公曰：趣。 胡昉大言夸诞，当国者以为天下奇才，力加荐引。未数年，为两浙漕。一

日，语坐客云：“朝廷官爵，是买吾曹头颅，岂不可畏？”适闻人伯卿在坐末，
裴郎中诚善谈谐，与温岐为友，好作淫艳之歌，云：“不是厨中串，争知 趋前云：“也买脱空。”众大笑。
炙里心？井边银钏落，展转恨还深。”又曰：“不信长相忆，抬头问取天。风吹 壶公曰：都买脱空，都买脱空。莫笑，莫笑！
荷叶动，无夜不摇莲。”又曰：“簳蜡为红烛，情知不自由。细丝斜结网，争奈
眼相钩。”裴词云：“思量大是恶姻缘，只得相看不得怜。愿作琵琶槽那畔，美 张翥长于诗，其近体、长短句尤工，文不如诗，而每以文自负。常语人曰：
人长抱在胸前。”又曰：“独房莲子没人看，偷折莲时命也拚。若有所由来借问， “吾于文已化矣。盖吾未尝构思，特任意属笔而已。”他日翰林学士沙剌班示以

但道偷莲是下官。”温词云：“一尺深红胜曲尘，旧物天生如此新。合欢桃核终 所为文，请易置数字，苦思者移时，终不就。沙剌班曰：“先生于文岂犹未化耶？
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又曰：“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 何思之苦也。”
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壶公曰：化不化，那关迟速？
壶公曰：郑卫之音。
关澥有俊才，而容止不扬。持服中，过南徐，客次见一绯鱼朝士倨坐，关
顾渊白访僧胜福，闲游市井间，见妇女皆浓妆艳饰，因问从行者，知少艾者， 揖而问之。彼疑关为攫徒，因谑关曰：“太子洗马高垂鱼。”良久，复询关，关
僧之宠；下此，则皆道人所有。遂戏题一绝于壁云：“红红白白好花枝，尽被 答以“某之官乃是：皇后骑牛低钓鳖。”朝士骇曰：“是何官位？”关笑曰：“且

山僧折取归。只有野薇颜色浅，也来钩惹道人衣。”胜见亟命去之，然已盛传矣。 欲与君对偶精切。”
壶公曰：地狱之设，正为此辈。 壶公曰：趣。

诸葛恪尝献马，孙权先 其耳。范镇时在堂，嘲恪曰：“马虽大畜，禀气于天。 五代时，何子全言：“前世惑骏逸者，为马癖；泥贯索者，为钱癖；耽于子
今残其耳，岂不伤仁？”恪答曰：“母之与女，恩爱至矣。穿耳附珠，何伤于仁？” 息者，为誉儿癖；耽于褒贬者，为《左传》癖。陆鸿渐溺于茗事，将何以名其癖？”
壶公曰：谑语有理。 杨粹仲曰：“茶至珍，盖未离乎草也。草中之甘，无出茶上者，宜追目陆氏为‘甘

草癖’。”
丁裴字文侯，为典军校尉，总摄内外。建安末，从太祖征吴。裴随行，自 壶公曰：茶癖清苦，目之曰甘草，非知味者。陆先生那肯受。
以家牛羸困，乃私易官牛。为人所白，被收送狱，夺官。其后太祖问裴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