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9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364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四 · 365 ·

宪庙升遐，内监于宫中得疏一小箧，皆房中术也。悉署曰“臣安进”，盖 尝诣炳之，值一客姓夏侯者来谒炳，炳之问曰：“有好牛不？”云：“无。”“有
万阁老所进者。孝宗遣怀恩袖至阁下，曰：“是岂大臣所为乎？”复令怀恩将《科 好马不？”又云：“无。政有佳驴耳。”炳之曰：“甚是所欲。”客出门，遂与相
道论劾疏》示安，每展一卷，安即跪泣，犹无去意。恩令摘其所悬牙牌请出矣， 闻索之。
始惶遽归第。 壶公曰：随缘教化。不俗，不俗！
壶公曰：到此地位，真着力不得。
晏子一狐裘三十年。
尚书石璞乡人有为典史者，璞往其家，陈列银器、金杯十余。问曰：“宦
几年矣？”曰：“未满考也。”曰：“胡归乎？”曰：“刁民讼我贪，夺职。”璞曰： 长孙道生一熊皮障泥数十年。

“嗟夫，使我治汝，汝焉能还乡里哉？” 壶公曰：二公惜福，未可尽非。
壶公曰：何为责备典史？
明帝大官进御食，有果蒸，帝曰：“我食此不尽，可四片剖之，余充晚食。”
壶公曰：其失也矫。
俭啬
张雍性鄙吝，所至藩镇，宴犒率皆裁节，聚公钱为羡余，以输官帑；集会

梁兵伐齐，东昏侯战屡败，犹吝赏赐。茹法珍叩头争之，答曰：“贼来独 宾佐，粝食而已。在三司置簿籍，有按前急、马前急、急中急之目。
取我耶？何独就我索物？” 壶公曰：秽。
壶公曰：东昏真智囊！
夏侯豫州性极吝，晚忽好音乐，有妓妾数十，无被服姿容。客至，常隔帘
朱修之刻核少恩，其姊饥寒，绝不顾。姊为设菜羹粗饭以激之，修之曰： 奏乐。时呼帘为夏侯妓衣。
“此是贫家好食。”为饱餐而去。 壶公曰：夏侯知音。
壶公曰：如此顽皮，姊奈何？

沈叔山在吴有美名，性至俭吝。张惠恕使蜀时，诣沈别，沈入内良久，出
库狄伏连鄙吝愚陋，其妻病，百钱买药犹恨其多。家百余口，常有饥色。 语惠恕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绝无粗者。”惠恕佳其能显非。
冬至日，妻为设豆饼，问豆所从得，云：“于马豆中分之。”伏连大怒，杖典马
食者。积年赐物俱贮别库，令一婢专司管钥，每入库检阅，必语妻子：“此官物， 南阳有人为生奥博，性殊俭吝。冬至日，女婿谒之，乃设一铜瓶酒，脔獐
不得辄用。”至死，身惟敝裈，而家积绢至二万余。武平中被诛，并籍入。 肉。婿恨其单率，一举尽之，主人愕焉。俯仰命益，如此者再。退而责其女曰：
壶公曰：积钱者应有此散。又曰：钱虏不必论识字者，鄙吝愚陋，吾未如 “某郎好酒，故汝常贫。”

之何矣！ 壶公曰：此冰山殊难倚仗。

庾炳之贪黩无厌，闻刘遵考有材，即乞材；见好烛盘，即乞烛盘。荀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