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6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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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纳性辨急，酷尚弈棋，每下子，安详极于宽缓。有时躁怒，家人辈则密
灵帝尝于西园弄狗，狗着进贤冠带绶，以为笑乐。有一狗突入司徒府门， 以棋具陈于前，纳睹便欣然改容，取子布算，都忘其恚。
见者莫不惊怪。
壶公曰：尔时公卿大夫，断断狗不如也。此弄臣非异狗，灵之为灵也久矣。 宋子京多内宠，后庭曳罗绮者甚众。尝宴于锦江，微寒，命取半臂。诸婢
各送一枚，凡十余枚，皆至。子京视之茫然，恐有厚薄之嫌，竟不取服，忍冻
燕人李季好远出，其妻私有通于士。季突至，士在内中，妻患之，其室妇 而归。
曰：“令公子裸而解发，直出门，吾属佯不见也。”于是公子从其计，疾走出门。 壶公曰：亦是一适。
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曰无有。季曰：“吾见鬼乎？”妇人曰：“然！”“为

之奈何？”曰：“取五姓之矢浴之。”季曰：“诺。”乃浴以矢。 米元章在真州，尝谒蔡攸于舟中。攸出右军《王略帖》示之，元章惊叹，
壶公曰：季真见鬼。 求以他书易之，攸有难色。元章曰：“若不见从，某即投此江死矣。”因大呼，
据船舷欲堕，攸遂与之。
王晞无子，孝昭将赐之妾，使小黄门就宅宣旨。皇后相闻晞妻，晞令妻答， 壶公曰：奇颠。
妻终不言，晞以手拊胸而退，帝闻之笑。
壶公曰：晞得自在。 米芾方择婿，会建康段拂，字去尘，芾择之，曰：“既拂矣，又去尘，真

吾婿也。”以女妻之。
北齐并州有士族，好为可笑诗赋，轻蔑邢、魏诸公。众共嘲弄，虚相称赞，
必击牛酾酒延之。其妻明鉴人也，泣而谏之。此人叹曰：“才华不为妻子所容， 秦少游云：娼有眇一目者，贫不能自赡。乃西游京师。有少年从数骑出河
何况行路！” 上，见而悦之，遂大嬖幸，取置别第中。嗫嚅伺奉，惟恐不当其意。有书生嘲
壶公曰：从来诗赋，非牛酒不行。 之，少年忿曰：“自余得若人，还视世之女子，无不余一目者。夫佳目得一足矣，
奚以多为？”
范汪至能啖梅，有人致一斛奁，须臾啖尽。 壶公曰：奇赏。

壶公曰：不可解。
里尹管解罪僧赴戍，僧故黠，中道夜酒里尹致沉醉。鼾睡已，取刀髡其首，
何佟之性好洁，一日之中，洗涤者十余过，犹恨不足。人称为水淫。 启绁己索，反绁尹项而逸。凌晨，里尹寤，求僧不得，自摩其首髡，又索在项，
壶公曰：趣。 则大诧惊曰：“僧固在是，我今何在耶？”
壶公曰：我丧我。
玄宗不好琴，尝一听弄，未毕，叱琴者出。谓内侍曰：“速令花奴将羯鼓来，

为我解秽。” 世庙时通州虏急，怒大司马丁汝夔，置之辟。缙绅见而叹曰：“仕途之险
壶公曰：张曲江，琴也；林甫、国忠，殆羯鼓乎？ 如此，有何宦情？”中一人笑曰：“若使兵部尚书，一日杀一个，只索拋却；
若使一月杀一个，还要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