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3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388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四 · 389 ·

“不知安得言佳？”郭曰：“譬如见西施，何必识姓，然后知美？” “此昨夜联句之人也。”生默然。他日，又与华氏子弟游惠山，手持华光禄一扇，
壶公曰：郭定知音。 群知其伪也，不发。时光禄养疴山房，徐引入，揖坐。生不知为光禄，因示以扇。
光禄曰：“此华某作，先生何自求之？”生曰：“与仆交好二十年，何事于求？”
周定州刺史孙彦高，被突厥围城，不敢诣厅，文符须征发者，于小窗接入， 光禄曰：“得无妄言？”生曰：“妄言当创其舌。”众笑曰：“此公即华光禄也。”
锁州宅门。及报贼登垒，乃身入柜中，令奴曰：“牢掌钥匙，贼来慎勿与。” 相与哄堂。
壶公曰：北门锁钥，非孙不可。 壶公曰：山人可耐，说缙绅不住口，不可耐。又曰：山人一种，豺虎不食。

杭州参军独孤守忠，领租船赴都，夜半急集船人，至则无他语，但曰：“逆 一儒者谈万物一体，忽有腐儒进曰：“设遇猛虎，此时何以一体？”又一

风必不得张帆。” 腐儒解之曰：“有道之人，尚且降龙伏虎，即遇猛虎，必能骑在虎背，决不为
壶公曰：未可尽非。 虎所食。”周海门笑而语之曰：“骑在虎背，还是两体，定是食下虎肚，方是一
体。”闻者大笑。
德清有马主簿，本富家子，愚不谙事。忽一晚三更时，扣大令门甚急。令 壶公曰：候虎撒屎，才是一了百当。
以为非火即盗，惊惶而出。簿云：“我思四月间田蚕两值，百姓甚忙。何不出示，
使百姓四月种田，十月养蚕，何如？”令曰：“十月间安得有叶？”簿无以对， 藩司吴梦蜚家有怪，时出以窃饮食，间窃衣饰金银。吴厌苦之，偶诉监司

徐云：“夜深矣，请睡罢。”自此后，每夜出，其妻必诒以倭子在外，不可出。 徐公，徐曰：“邪不胜正。”朱书“修身为本”四大字，令贴堂中。鬼见拍手揶揄，
遇圣节，其妻曰：“可出行礼。”簿摇手曰：“且慢，且慢，有倭子在外。” 且出秽语，徐大怍。
壶公曰：此簿无他肠，簿中鸾凤。 壶公曰：此黠鬼，不为道学所愚。

尹旻偕卿贰，欲诣汪直，属王越为介，私问：“跪否？”越曰：“安有六卿 许子伯与友人言次，因及汉无统嗣，幸臣专朝，世俗衰薄，贤者放退。慨
跪人者乎？”越先入，旻阴伺，越跪白叩头。及旻等入，皆跪。越尤旻，旻曰： 然据地悲哭。时称许伯哭世。
“吾见人跪，特效之耳。” 壶公曰：一片热心。

壶公曰：盛世风景，同心同德。
翟耆年好奇，巾服一如唐人，自名唐装。一日往见许彦周，彦周髽髻，着
陈献章入内室，必请命于太夫人曰：“献章求嗣。”常熟周木尝朝叩父寝室， 犊鼻裤，蹑高屐出迎。翟愕然，彦周徐曰：“吾晋装也。公何怪？”
父问谁，曰：“周木问安。”父不应。顷之，又往曰：“周木问安。”父怒起，叱之曰：
“老人酣寝，何用问为？”时人取以为对曰：“周木问安，献章求嗣。” 周用斋偶有迎谒，道中为一门子所诱，识其味。既归乡，童仆皆蔑远之，
壶公曰：余恶道学，惧其转伪转腐。 独老门公殷勤启事，遂与之昵，无节，因病死。

壶公曰：老门最毒。
刘生者，好夸诩，常往吊无锡邹氏。客叩曰：“君来何晏？”生曰：“昨与
顾状元同舟联句。直至丙夜，是以晏耳。”小顷，顾九和至，问先生何姓，客曰： 吴征士召至京师，尝以两手大指、食指作圈曰：“令太极图常在眼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