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9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八：戴简恪公遗集、程北山先生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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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廓”原误为“廊”，以义改。据“二十起东山，误为微官缚”，证知 羌，北有久骄之虏，顾喋血之未艾，乍游魂而送死，方将不顿一戈，不驰一羽，
先生以丁丑授官。据“三年瞬眸耳，邮传那久托”，证知先生当以戊寅到任。 殄丑类于烟埃，瞰幽荒于掌股，庶黄石之斯在，傥素书之可遇。抑又闻之，三
据“六律聿其周，忽忽更岁籥”，证知先生庚辰尚未任满。 德虽修，不去指佞之草，万国虽和，犹豢触邪之兽。盖邪佞之蛊心，犹膏肓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辛巳二十四岁。 自腠。惟属镂之无知，顾尚方之奚救，故将铸采石以为剑，凛竖毛于佞首。若
《集·采石赋》： 是，则在边无汗马之劳，在廷无履霜之咎也《穆天子传》：天子升于采石之山，取
建中靖国元年，以修奉景灵西宫下吴兴吴郡，采太湖石四千六百枚，而吴 采石焉。铸以成器于黑水之上。抑又闻之，尧不能无九年之灾，汤不能无七年之
郡实采于包山。某获目此瑰奇之产，谨为赋云。 旱。虽阴阳之或盭，岂闲纵之可缓。故将放鞭石于宜都，回雨暘于咳眄《荆州
吴吏采石于包山也，洞庭乡三老趋而进，揖而言曰：“惟古浑浑，物全其天。 图副》：宜都有石穴，穴有二石，俗云其一为阳，其一为阴。旱鞭阳石则雨，雨鞭阴石

金藏于穴，珠安于渊。机械既发，剖蚌椎矿，不翼而飞，无胫而骋。刳山探 则晴。抑又闻之，扶来之子，有土不毛，抱瓮之老有茅不薅。富者侈而贫者惰，
海，阶世之竞。乃若富媪，赘瘤则为山岳，茂草木于毛肤，包崭岩于骨骼，与 游者逸而居者劳。虽齐导之有素，奈狡焉而是逃。故将取嘉石以列坐，平罢民
瓦甓其无间，何终焉而是索《晏子春秋》：灵山以石为身，以草木为毛发。今使者 于外朝。抑又闻之，日不蔽则明，川不阏则清。听之广者视必远，基之固者犯
窥复穴，荡沉沙，搜奇礓于洞脚，劂巧势于丘阿。呼灵匠以运斤，指阳侯使息 御名不倾。方披旒而出黈，俾伐鼓而扬旌。盖萧墙之戒坐远于千里，朽索之驭

波。竖江山之崿崿，积剑阁之峨峨江淹《江上之山赋》曰：百里兮崿崿。张载《剑 益危于薄冰。矧四者之无告，尤圣人之所矜。故将尽九山之赤石，达万宇之穷民。”
阁铭》：岩岩梁山，积石峨峨。莫不剔山骨，拔云根。贞女屹立，伏虎昼奔，督 三老悚然而兴曰：“圣治盖至此乎？”吏曰：“此犹未也。若其造化掌中，宇宙

邮攘袂以相睨，令史临江而抗尘，虽不遭于酰沃，岂有恨于苔痕。嗟主人之不 胸次，弥纶两仪而执天之行，燮理二气而袭气之母。此包牺之妇所以引日星之
见，信羊牧之犹存。何一拳之足取，笑九仞之徒勤王韶之《始兴记》：中宿县有贞 针缕，方将炼五色以补天。育万生于一府，既无谢于襄城之师，又何惊于藐姑
女峡，水际有石似女子。《幽明录》：宜都建平界有倚石如二人，俗谓二郡督邮争界于此。 之处。吾亦与汝饮阴阳之和，而游万物之祖矣，又何帝力之知哉卢同诗：女娲，
《南康记》：湘源有长濑，其旁石或像人二，人名为令史。卢同《赠石氏》：主人虽不归， 伏羲妇，引日月之针，五星缕！”三老稽首再拜曰：“鄙朴之人聋瞽其知，鹿豕其游。
长见主人面。又：自惭埋没久，满面苍苔痕。既而山户蚁集，篙师云屯。输万金之 窃亿妄议，乃今知之。”
重载，走千里于通津，使山以为骨，则土将圮； 使玉以为璞，则山将贫。煮粮 《吴江回申讲求遗利状》：
之客，叹终年之无饱，谈玄之老持一法其谁论《神仙传》：白石生煮为粮？尝闻 准县牒，备准使府，准转运衙牒，准省符云云。案 ：《宋史 • 徽宗纪》“建中

不为无益，则用之所以足，惟土物爱则民之所以淳。怪斯取之安用？非野夫之 靖国元年九月己巳诏，诸路转运提举司及诸州军，有遗利可以讲求及冗员浮费当裁损者，
得闻。敢请使者！”吏呼而语曰：“酰鸡不可与语天，蟪蛄不可与论岁。矧齐 详议以闻省符”所云当指此。
侯之读书，岂轮人之得议？”三老曰：“极治之世，樵夫笑不谈王道；至圣之 右某窃谓财用之在天下，譬之众州“川”之误，《行状》正作“众川”之水，
门，野人问而竭两端，野人固愿知之。”对曰：“上德光大，孝通神明。阐原庙 潴之万顷之陂，决漏既多，干涸可待，乃欲崎岖回远引线脉之流以益之，不如
之制，妥在天之灵。以为物不盛则礼不备，意不尽则享不精。故金瑰珠琲，天 塞其陂之决漏而已。今诸路赋入，则众川是也；万顷之陂，则总计是也；决漏
不秘其宝，樟楠楩梓，地不爱其生。而青州之怪，犹未足于充庭，故于此乎取之。 如江“江”下据《行状》夺“河”字，则无艺之费是也；崎岖回远引线脉之流以

且凿太行之石英，采谷城之文石，以起景阳于芳林者，魏明之侈陋也。菲衣恶 益之，则讲求遗利是也。所谓无艺之费，某疏远小吏不能尽知，徒见顷年以来，
食，卑宫室，以致美乎祭祀者，夏禹之勤俭也。上方罢后苑之作，缓文思之程， 纲运自杭而西以过县境者，有曰明金生活，有曰佛道帐殿，有曰花石者，挽舟
示敦朴以正始，尽情文而事神。此固上德之难名者矣。抑尝闻之，西有未夷之 之卒所支口券米，岁无虑若干千石，计工无虑若干万夫，家粮借请之数不与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