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68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八:戴简恪公遗集、程北山先生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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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禅鉴老,正念得自在。安详若无见,和颜与软语。徐说后世畏,摧彼骄慢幢。 领。禄山在京师,见制书,抚几惊咤曰:“谁为上画此谋者?吾不得天下矣!”
譬于火聚中,而出芬陁利。是阿兰拏处,既不随变灭。巍然法宝藏,迄成就庄 自燕兵横溃四出,天子匹马走西南,二京遂为盗守。方是时,天下不知属车之
严。屹如须弥卢,见者叹希有。城中有居士,氏名曰程俱。清净三业中,流出 在所,赵、魏、秦、郑、梁、宋之吏,不种族无类则怀印易衣而走耳,甚则开
无尽藏。为记如是事,说是诸伽陁。为无量众生,回向萨云若。 关除道,扶服叩军门。其郡县之民所谓震心褫魄、惊动耳目者,非大燕之号令,
案:此记称“城中有居士,氏名曰程俱”,证知先生其时固居镇江也。 则其旌旗兵甲与夫高车大纛为贼媒者也,天下必以谓遂无唐矣。然于此时,诸
《宋故尚书吏部员外郎郑公安人钱氏墓志铭》。 镇崛然声治兵,问其师,则皆天子之子也。夫以帝子之众名天下之兵名如名田
案:钱氏,郑绛之室,作肃、作乂之母。靖康元年六月二十一日,以疾终 之名,据走集,张形势,虽不与大盗角逐,而天下之心固已有所系矣。则是怀
于吴郡里第。以九月二十七日,合葬于吏部之墓,实吴县长洲乡龙馆山之原。 忠徇国者有所恃而赴功,闻鸡夜舞并驱,逐鹿之人亦有所惮而不为矣。余尝论
前期以状来请铭云。 之:天下之事,理近而功显者,虽常人可与去知焉,至于无用而有功,言迂而
《何瞻圣博士兖新年八十口号奉和三首》: 效切者,非明于大而进于几,盖不足以权此。且亚父以楚心致民望,武信君以
悬弧嘉祐太平年,寿帙行开第九编。可但天公锡难老,枣梨仙树植三田。 范阳令下燕赵,淮阴以赤帜歼赵军。楚心非贤王,范阳令非国士,赤帜非利兵也。
漆书行复开藏壁,金版方思得钓璜。何似悬车无一事,逍遥尘表寿而康。 然三人卒赖以济者,岂非所谓无用而有功,言迂而效切者类乎?夫诸王不足以
四朝冠盖三更变,万国兵戈战百场。屈指乡闾数耆旧,几人能似鲁灵光。 斗强虏,明矣,而琯实以此系天下之心,此琯之谋大识远,所以越常情万万者
白乐天言时俗谓七十以上为开第八帙,故是诗有行开第八帙之句。伏生年九十,汉文 也。然则中兴帷幄之功,果孰为大?而贺兰进明徒以偏忿毁言激怒人主,反其
帝使晁错往受《尚书》。四朝,谓元丰、元祐、崇宁、靖康。 功以为罪,而肃宗遂信而疏之。使肃宗有君人之明,其思之矣。若曰吾既以元
案:“八帙”当为“九编”。 帅起北方,北方之重兵贤将吾有也,西缀关中,北俯贼巢,便利之地也,而谁
《同叶内翰游南峰,窃观壬辰旧题诗,谨次严韵》: 忌乎?虽然天下大物也,非有道者不能遗物,非有公天下之度莫能达天下之大
道林弥天辨,妙誉倾斗南。山阴有余赏,禹穴或已探。晚岁折舌筇杖,兹 计。若肃宗宜其怨而疏之矣。自天宝至德后,名相不为不多,而琯独巍然有大
焉寄伽蓝。呼鹰阅神骏,对客手自谈。却顾夸夺子,心兵战方酣。当时蹇驴辈, 臣之望,天下称之曰“房公”。至名世立言之士,莫不敛衽改容称其道德,此
蹴踏岂所堪。斯人不可见,荒径昔已谙。青鞋踏松月,幽灯照禅龛。尔来十五 岂私好而然哉。然琯之本谋言不见于编册,顾因进明之谮,而后世知谋之出于
年,身世犹朝三。羁游了无蒂,飞蓬转毗岚。愧此石窟人,坚持证那含石庵间 琯也。至逆胡抚几之事,则史无传焉,独见于司空图之诗。图亲仕唐室,司词
有道者坐禅。如公世所挽,明堂要樟柟。徘徊弭玉节,聊酌需泉甘。老乃涧底松, 命至大官,其言必有,自可信不疑。余观德宗之幸奉天也,李晟请驻跸邠梁以
霜枝郁毵毵。尚有蠹书癖,囊中密如蚕。中年锢泉石,此外无余耽。从公恣幽 系天下之心,仆固怀恩绐回纥以入寇,亦曰:“天可汗弃天下,中国无主。”众
讨,形疲意犹贪。安得五亩园,旁营二空庵。心游万物表,旷若巨海涵。恨无 是以从。彼逆胡智宜足以知此,是其所以抚几而叹耶!
买山具,抚境思髯参郗超每闻高隐者,辄倾财资之。 案:先生著论之年无考。据《宋史·高宗纪》:靖康元年闰十一月,钦宗
《房太尉传论》: 遣 门祗候秦仔持蜡诏至相,拜帝为河北兵马大元帅,知中山府陈亨伯为元帅,
天宝末,天子避盗剑南,房琯以宪部侍郎上谒普安建议遣太子诸王镇诸道。 汪伯彦、宗泽为副元帅。仔于顶发中出诏,帝读之呜咽,兵民感动。十二月壬
于是太子为元帅都统治兵朔方。颖王璬镇成都,凡剑南、西川、山南西道之师 戌朔,帝开大元帅府,有兵万人,分为五军,卒以此成帝业意。先生此论或即
皆属。永王璘镇荆州,凡山南东道、江西、岭南、黔中之师皆属。丰王珙领河 感于是事而作,故即附之本年云。《困学纪闻》考史:司空图《房太尉》诗曰:
西、陇右、安西、北庭。盛王琦领江东、河南、淮南节度珙、琦皆不赴镇,故云 “物望倾心久,匈渠破胆频。”注谓禄山初见分镇诏书,拊膺叹曰:“吾不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