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1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八：戴简恪公遗集、程北山先生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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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庶几有清净四众，若族姓理家、若栗呫婆、若摩纳婆等，睹相生善，即色 绕梁之清角。宾主揖让，阴阳磅礴，云澹烟霏，崖崩石落，波三折而导送，势
悟空，了知大士，无碍神通，不可思议，与此比丘所成就事，及一切众生不思 千钧而沈着。纷舞凤之参差，骇怒猊之喷薄，八分聊使于张军，掘笔宁甘于示
议力，无二无别，性相等空，则其为利益又岂有量数哉。赞曰： 弱。百金论价以犹轻，十部推贤而不怍。竦危峰之障日，矫孤松之秀擢，异婢
稽首普门大名称，救护众生苦厄者。大悲愿力深如海，无刹不现无边身。 子之羞涩，粲舞姝之绰约。婉如援镜以笑春，劲若剑挥而弩 。峭快若吴兴之
过去正法明如来，菩提萨埵示权化。于一身心现千手，随缘赴感靡不周。于一 童稚，退缩匪深山之鄙朴。居然王谢之风流，俨若帝皇之濩蠖。登山逶迤于嵩华，
身心现千眼，光明普照河沙界。如百千灯同一光，互融涉入不留碍。亦如洪钟 陷阵回旋于骝骆，笼鹅无惮于空群，宝剑不虞于诈略，逍遥散圣之禅，窘束毗
与空谷，呼之则应叩弥出。洪纤徐疾非思量，而常在在实无在。当知通身是手眼， 尼之缚，纷异态而殊能，有彼余而此觳。天然则不择而能精，积习则有资于力
无我无作无受者。如是观音妙智力，众生平等无差别。百千即一照常如，一即 学，践铁阈以屡穿，仰天门而苦卓。嗟余老以缠疴，方捐书而静乐。顾志在而

百千用常寂。烁迦罗心无动转，母陁罗臂如虚空。湛然寂处起慈悲，繁兴用处 力疲，徒心劳而梦噩。嗟土炭之殊嗜，笑偃蒙之善谑。虽习气之未除，羌才疏
那伽定。观身实相即菩提，一一刹尘观自在。 而技薄，与画史其何殊。眩精神于幻药，本变现于吾心，浪妍媸而喜愕，苟戏
《宋故右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富君墓志铭》。 好之犹存，庶犹贤于奕博。当知锵金入木，辞华虽照于荆相，二妙一台，筋骨
案：富君，富延年也。祖严，嘉祐中，以秘书监守苏州。秩满，留居不去。殁， 终惭于张索也。
葬吴县之宝华山，子孙遂为吴郡人。君以绍兴六年正月一日卒于家。其夫人龚氏， 《行状》：公平生著述，不可胜纪，已抱病犹不辍。然忧深虑危，时时芟削
后君二年卒。志称：“今资政殿学士衢州使君，君之从侄也。直惠自吴走千里， 焚弃。今所存者《北山小集》四十卷、《麟台故事》五卷、《默说》三卷，余无

以君行状来谋，所以著君之美而垂不朽者，资政以诿某。”又称：“绍圣初，某 传焉。
方客吴下，尝过林德祖大云坊遇君，从容食顷，今四十六年矣。”自绍圣元年下数， 《叶梦得〈北山小集序〉》：
高宗绍兴九年己未为四十六年，则此志作于绍兴九年。其云衢州使君，即富直 绍圣末，余官丹徒。信安程致道为吴江尉，有持其文示余者，心固爱之，
柔也。 愿请交，未能也。政和间，余自翰苑罢，领宫祠居吴下。致道亦以上书论政事
十年庚申，六十三岁。 与时异，籍不得调，寓家于吴，始相遇。则其学问、风节卓然，有不独见于其
《集·临池并序》： 文者，即为移书当路，论以言求士，孰不幸因此自表见，其趣各不同。若概论
庚申十月丙申，予夜梦至一堂上，栋宇宏敞。或出法书纵观，盖岳麓真迹， 其过，一斥不复录，天下士几何可以是尽弃之乎？并上其文数十篇。宰相见而

又一种云是钟王绢素。极尘暗顾，堂上板壁明浄，因大书其上，书所谓不令执 惊曰：“今之韩退之也。”亟召见政事堂。会有间之者，复得闲秩。然宰相知之
简候亭馆者，观之似不减传师，令字尤觉精采逼真，意颇欣然。念欲以绢素好 未已也。宣和初，复召入馆，稍迁为郎，议者翕然，始恨得之晚。自是二十年间，
书，遽悟。则已营度，赋句在口，心开意朗，思如涌泉，衰年乃犹有少时情思， 卒登侍从，为天子掌制命，文章擅一时。盖尝论当孔子时，固已患直道为难行，
窃自喜也。因索烛疾书之纸，将以示同好云。 而毁誉之不可信。然人之有善，君子未尝不乐道，其得誉常多；至居下流，天
若夫敞晴日之轩窗，临惠风之池阁，山榧陈几，海珊置格，濯玉海于青泉， 下之恶必归焉，其毁之者亦众。则直道虽不可尽行于天下，而天下终不能废直
饮霜毛于松壑，渰玄云之霮䨴，散晨鸦之纷泊，舒白茧与乌丝，弃禾麻之凡恶， 道。方致道龃龉于初，一夫揺之，不能自立。及其久也，虽非其素所厚善，亦

捐鸡羊之狞陋，罗象犀之彩错。指寔无间，掌虚似握，乍手和而笔调，亦神凝 莫敢不谓然，其善之效欤！今观其文，精确深远，议论皆本仁义，而经纬错综
而虑却。出重匮之深藏，发修梁之秘凿，还神明之旧观，鄙元和之新脚。初凫 之际，则左丘明、班孟坚之用意也。至于诗章，兼得唐中叶以前名士众体。晚
戏于汪洋，俄鸿惊于寥廓。轩轩跨海之鹏，冉冉游云之鹤。焕出水之芙蓉，韵 而在朝，虽不久遇，所建明尤伟。盖其为人刚介自信，择于理者明所行，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