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1 - 《鹿城史志》二O二一·春夏(总第十五期)
P. 111

时要接两支竹竿。高高的柳树上知了很多,凭知了的叫声发现它,然后将

                  竹竿悄悄地续上去,碰到知了的蝉翼就粘住了。有时候一下午能够粘二十
                  多只,拿回家用油炸熟了吃,知了背上的两大块肌肉可好香啦。清晨一早
                  去柳树林捉刚刚褪壳的“嫩知了”也是一件有趣之事。父亲告诉我“蝉”

                  在变成虫之前,从卵孵化成蛹和幼虫都在地下生活,需要整整七年的时间,
                  一旦成熟就会在凌晨成群地爬上树干,再褪去最后一次外壳就成为会飞能
                  鸣的知了啦,学名叫“蝉”。褪下的壳叫“蝉蜕”也有人称它为“神仙衣”,

                  是一味良好的中药,清凉解毒,退烧,我们收集起来卖给药店,能够换一
                  些零花钱。知了只能活七天左右,交配后雌蝉又回到地上,用尖尖的产卵
                  器将卵产在地洞里,然后就死去,它的一生就是如此这般地轮回着,简简

                  单单地演绎着生命的进行曲。每年夏天这里成为我的游玩范围,在这里玩
                  耍得淋漓之至。离埠头约百十米的地方就是一个排污管,从屠宰场阴沟里

                  淌出的血水与杂物,直接排放到洗马河中,成为这一带居民最反感与头疼
                  的事。那污水引来许许多多的乌鸦与八哥,整天围着屠宰场转悠,别说,
                  这倒是我老家旁的一道风景线。

                      1952 年夏天,为了抗击美帝国主义发动的“细菌战”,杭城人人行动,
                  拍苍蝇,灭蚊子,打老鼠。居委会要求大家将消灭的苍蝇,老鼠集中起来

                  上交居民区统一处理。我常常一个人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拿着苍蝇拍在屠
                  宰场院子里,守着一堆猪下水,苍蝇一落下,一拍一个准,然后用小木棍
                  夹进空汽水瓶里,不一会就一瓶,每天十几瓶的死苍蝇送到居委会,可将

                  多么大妈大爷们乐坏了,那年还评我为“灭蝇小标兵”。
                      抗美援朝时期,杭州几乎是全民动员,为国家捐献“飞机大炮”,为
                  志愿军捐献棉衣棉被,那个场面真是令人激奋。记得,当我拿着装着压岁

                  钱的小陶罐在居委会的伯伯阿姨们面前砸开,将不多的钱捐献出来时,他
                  们为我鼓掌,还把我抱起来,举得高高地。
                      小时候由于我的头长得特别大,有些不符合人体比例标准,这一带的

                  人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大头”,大家这么叫着,我也答应着。在儿时,夏



                                                                                     忆 记
                                                                                   物 人
 101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