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6 - 《鹿城史志》二O二二·秋冬（总第十八期）
P. 156
而发亮的水便呈现于眼前了。” 以一个“镶”字描绘瀑布处在山间的状态，
既准确恰切，叉形象逼真，使瀑布富于立体感音乐美，《绿》的语言有着
鲜明的节奏感和明朗、和谐的旋律，读起来朗朗上口，娓娓动听，能使我
们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产生“既能悦耳，又可赏心”的审美效果。
这当中，当然还得好好说说那《月朦胧，鸟朦胧，帘卷海棠红》，事
情源于先生与温籍国画大师马公愚马孟容昆仲的结缘。当时马孟容也执教
省立第十中学，与当时为躲避兵乱来温工作的朱自清先生交情甚笃。马孟
容先生精心制作一幅尺多宽的《月夜八哥海棠图》赠送朱自清先生。先生
爱不释手，细细品味，整整看了两天，并回赠这《月朦胧、鸟朦胧、帘卷
海棠红》散文，恭敬地说：“以文换画，自是文雅之事，只是你的画是传
神妙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写的仅得其万一，贻笑大方了。”一时
成为文界艺坛的美谈。
您若不忙，可以用心与我一起读读：“试想在圆月朦胧之夜，海棠是
这样的妩媚而嫣润；枝头的好鸟为什么却双栖而各梦呢？在这夜深人静的
当儿，那高踞着的一只八哥儿，又为何尽撑着眼皮儿不肯睡去呢？他到底
等什么来着？”国画的传神，在这里以美妙的文字呈现，这一连串的设问
更让你遐想连篇！“舍不得那淡淡的月儿么？舍不得那疏疏的帘儿么？不，
不，不，您得到帘下去找，您得向帘中去找找您该找着那卷帘人了？”接
下来的一系列反问，问读者？问自己？其实，这问什么答什么，只有朱先
生与马先生最清楚了。于是才会有接下来的句子：“他的情韵风怀，原是
这样这样的哟！朦胧的岂独月呢；岂独鸟呢？但是，咫尺天涯，教我如何
耐得？我拼着千呼万唤；你能够出来么？”哈哈，你看这朱马二位在彼此
赞许的同时也不忘相互打趣。
先生在温州朋友不少，如周予同、郑振铎，还有张棡、金嵘轩、陈叔
平等等，而关系最为密切的应该就是马氏昆仲了。那是 1924 年九月初，
为一家生计，先生独自前往宁波，不久浙江出现军阀混战的局面，温州全
城人心惶惶。先生妻小五口全是妇孺，在她们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一筹莫展
148
1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