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5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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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小集》卷第十二 之灵。以谓物不盛则礼不备，意不尽则享不精。故金瑰珠琲，天不秘其宝，樟

楠楩梓，地不爱其生。而青州之怪，犹未足于充庭，故于此乎取之。且凿太行
信安程俱 之石英，采谷城之文石，以起景阳于芳林者，魏明之侈陋也。菲衣恶食，卑宫室，
以致美乎祭祀者，夏禹之勤俭也。上方罢后苑之作，缓文思之程，示敦朴以正始，
尽情文而事神。此固上德之难名者矣。抑尝闻之，西有未夷之羌，北有久骄之
赋 骚 虏，顾蹀血之未艾，乍游魂而送死，方将不顿一戈，不驰一羽，殄丑类于烟埃，
瞰幽荒于掌股，庶黄石之斯在，傥素书之可遇。抑又闻之，三德虽修，不去指
佞之草，万国虽和，犹豢触邪之兽。盖邪佞之蛊心，犹膏盲之自腠。惟属镂之

采石赋 无知，顾尚方之奚捄，故将铸采石以为剑，凛竖毛于佞首，若是，则在边无汗
马之劳，在廷无履霜之咎也。《穆天子传》：天子升于采石之山，取采石焉。铸以成
建中靖国元年，以修奉景灵西宫下吴兴吴郡，采太湖石四千六百枚，而吴 器于黑水之上。抑又闻之，尧不能无九年之灾，汤不能无七年之旱。虽阴阳之
郡实采于包山。某获目此瑰奇之产，谨为赋云。 或盭，岂闲纵之可缓。故将放鞭石于宜都，回雨旸于咳眄。 《荆州图副》：宜都有
吴吏采石于包山也，洞庭乡三老趋而进，揖而言曰：“惟古浑浑，物全其天。 石穴，穴有二石，俗云其一为阳，其一为阴。旱鞭阳石则雨，雨鞭阴石则晴。抑又闻
金藏于穴，珠安于渊。机械既发，剖蚌椎矿，不翼而飞，无胫而骋。刳山探海， 之，扶耒之子有土不毛，抱瓮之老有茅不薅。富者侈而贫者惰，游者逸而居者劳。

阶世之竞。乃若富媪，赘瘤则为山岳，茂草木于毛肤，包崭岩于骨骼，与瓦甓 虽齐导之有素，奈狡焉而是逃。故将取嘉石以列坐，平罢民于外朝。抑又闻之，
其无间，何于焉而是索。 《晏子春秋》：灵山以石为身，以草木为毛发。今使者窥复 日不蔽则明，川不阏则清。听之广者视必远，基之固者犯御名不倾。方披旒而
穴，荡沉沙，搜奇礓于洞脚，劂巧势于丘阿。呼灵匠以运斤，指阳侯使息波。 出黈，俾伐鼓而扬旌。盖萧墙之戒坐远于千里，朽索之驭益危于薄冰。矧四者
竖江山之崿崿，积剑阁之峨峨。江淹《江上之山赋》曰：百里兮崿崿。张载《剑阁 之无告，尤圣人之所矜。故将尽九山之赤石，达万宇之穷民。”三老悚然而兴曰：
铭》：岩岩梁山，积石峨峨。莫不剔山骨，拔云根，贞女屹立，伏虎昼奔，督邮 “圣治盖至此乎。”吏曰：“此犹未也。若其造化掌中，宇宙胸次，弥纶两仪而
攘袂以相睨，令史临江而抗尘，虽不遭于醯沃，岂有恨于苔痕。嗟主人之不见， 执天之行，燮理二气而袭气之母。此包牺之妇所以引日星之针缕，方将炼五色

信羊牧之犹存，何一拳之足取，笑九仞之徒勤。王韶之《始兴记》：中宿县有贞女 以补天，育万生于一府，既无谢于襄城之师，又何惊于藐姑之处。吾亦与汝饮
峡，水际有石似女子。《幽明录》：宜都建平界有倚石如二人，俗谓二郡督邮争界于此。 阴阳之和，而游万物之祖矣。又何帝力之知哉！”卢仝诗：女娲，伏羲妇，引日
《南康记》：湘源有长濑，其旁石或像人，二人名为令史。卢仝《赠石》诗：“主人虽不 月之针，五星缕。三老稽首再拜曰：“鄙朴之人聋瞽其知，鹿豕其游，窃亿妄议，
归，长见主人面”，又“自惭埋没久，满面苍苔痕”。既而山户蚁集，篙师云屯。输 乃今知之。”
万金之重载，走千里于通津，使山以为骨则土将圯，使玉以为璞则山将贫。煮
粮之客叹终年之无饱，谈玄之老持一法其谁论。 《神仙传》：白石生煮为粮。尝闻 松江赋
不为无益则用之所以足，惟土物爱则民之所以淳。怪斯取之安用，非野夫之得闻。

敢请使者。”吏呼而语曰：“醯鸡不可与语天，蟪蛄不可与论岁，矧齐侯之读书， 鸱夷子皮既弃越相，乘扁舟，携西子，溯东流。方将家五湖以长迈，屣万
岂轮人之得议。”三老曰：“极治之世，樵夫笑不谈王道，至圣之门，鄙夫问而 钟而不留。放若巨鱼纵大壑，脱若六骥驰坦道，而挟轻辀，时则八荒收云，千
竭两端，野人固愿知之。”对曰：“上德光大，孝通神明。阐原庙之制，妥在天 里一碧，狂澜不兴，远岫凝色，目尽意往，云天出没。引风樯以悲啸，趣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