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0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 176 · 开化古籍丛书 《北山小集》卷第十二 · 177 ·

一言意合泽六宗只，历说白首不赢其躬只，外物不必古则然只，有生之变不胜 者知其流离穷饿，不足以惩也，则委之豺虎甘心焉，其势必至于此，盖无足惊
量只，君子所蹈惟其常只，反身修德器则藏只，进不如需健以光只，退不为困 咤者。《诗》称仲山甫“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
掩以刚只，灵蓍之告亦孔之明只，利见大人得中行只。 侮鳏寡，不畏强御”。而汉唐末流，至假明哲以自便，方以柔顺缄默为贤，乌
在其刚不吐也。且《诗》胡不曰“既柔且默，以保其身”哉。夫惟明不足以烛理，
广游 哲不足以知人，而当山甫之任，其得全身者，幸也。若公之见善勇义，杀身成
仁，其于轻重取舍，不既明且哲乎，其所以保身者，固存也。不如是，则是关
猗有生之若浮，同一世之泡露。汨东西与南北，顾何适而非寓。咨余生之 播卢杞之全，合于山甫之美，而贤于颜公之节矣。余游吴兴拜祠下，肃然想其
特甚，与日月而偕骛。虽突黔之不暇，固无异于众庶。抱天囚之三捷，纵趼足 余烈，退为文以颂之，名曰怀忠。上言公穷而无闷，故能从容是邦，适其适而

而安诉。岂斯游之敢成，奚隗始之云慕。非多财于什一，逐陶猗之故步。安饥 纾其忧，远而不忘君，故其忧未尝不在王室也。中言公不能与世浮沉，卒放弃
寒之分定，宁伋伋于贵富。失佳时于壮齿，度迅景于修路。倏秋空之泬寥，感 穷极，见笑于顽佞之夫。下言公之精诚当与天地长存，虽死而不亡也，庶几千
候虫之在户。盍图安于容膝，休微躬于岁暮。假故人之敝庐，就寸禄于吴下。 载之下，幽人志士尚能荐芳洲之苹，酌苕溪之水，歌此辞以祠公云。其辞曰：
耳闾阎之窃笑，类鸿乙之来去。浪十年之不居，何衰颓之犹故。觉今昨之皆非， 返吾辀兮巴山，释吾櫂兮扬澜。岁晼晚兮道阻修，望长安兮未还。聊驾言
均后前于一倨。念委灵于冲和，岂坐耗而待仆。老筋骸于伏枥，污锋铓于齿腐。 兮出游，携美人兮山之幽。抚云霄兮遐观，恨辰莫兮淹留。诛蓁菅兮出秀，寄
从五穷而不置，信厚薄之殊赋。仰圆穹之苍苍，岂惟我之为恶。谅力命之有制， 雅志兮岩丘。搴春洲兮白 ，擢青桂兮冬荣。野无人兮谁芳，君不御兮安荐予

奚是非之足语。聊两忘乎物初，览四海之风驭。 之洁诚。抱沈忧兮永叹，障西风兮夕尘。其一。
辟食兮侯居，朱轮兮塞涂，世以是为得兮，胡不能饱妻子而全躯。狙利兮
怀忠并序 抵巇钩时，君之颦笑兮于睫与眉。世以是为才兮，胡独径行而不回。岂形群而
情异兮，何恶逸而几危。纷肩摩而辙结兮，谁不乘君车而衣君衣，奚独好乖而
颜公之节，不待淮西而后显。此中人以上晓逆顺、立然诺者概能之，非公 多事兮，耻时之不尧舜与皋夔，羌以生而易义兮，几何而不谓累之狂痴。其二。
之所难者，而其忠义之性，乃在于从容食息之间，常有爱君忧国之心，不以颠 狐蛊兮蝇营，夜惭景兮昼畏。人生奄奄兮伥伥，忽无知兮窖尘。展伊人兮
沛易其操。盖所谓招之不来，麾之不去，如古社稷之臣者。方开元天宝时，天 超然，何虎兕与甲兵。忠为骨兮义以为躯，元如生而血为碧兮，信前修之不诬。

下久无事，县官自视有泰山之安，献替可否之论不复至于朝廷，一旦有缓急， 发之鬒兮蒙茸，颜如丹兮渥腴。虽锢九泉而压嵩岱兮，亦将驭飞龙而抚八区。
相与北面臣贼者，皆前日高车大盖、出入廊庙、都俞和附之人。而仗节死义之 与日月兮齐光，极河汉兮争流。左吾飙兮洪崖，右吾欻兮远游。尉我人之思兮，
臣，顾出于疏远无闻之地。其隐然以孤城抗贼锋者，颜氏弟兄，而明皇未之识也。 傥复过岘山而税 洲，怅神交兮千载，览陈踪兮夷犹。其三。
向使数人者用于朝，峨冠缓带，而胡人不敢谋矣。惜乎公之壮，不得为彼，以
名一代之良臣，不幸白首。至大官更肃、代、德宗，世政益紊，忧益深，虽抢 临池并序
攘板荡之际，而常持宪秉礼，尊王守官，曾不为少贬。其惓惓之意，岂恶安佚

而乐羁危，诚忠义激于内也。公之言行益危，而疾公者益急。自乾元后连斥丑 庚申十月丙申，予夜梦至一堂上，栋宇宏敞。或出法书纵观，盖岳麓真迹，
地，岁历十二辰，走半天下，中间还之朝，席未及暖，又朴被而南矣。观其爱 又一种云是钟王绢素。极尘暗顾，堂上板壁明净，因大书其上，书所谓不令执
君之心，如伯奇、申生孝于亲，逐之不忍去，谗之不知避，之死而无二也。忌 简候亭馆者，观之似不减传师，令字尤觉精采逼真，意颇欣然。念欲以绢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