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8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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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稍内陆贾言，向儒术，铦浸疏。高祖一日将拔用铦，久不见，进退颇生涩， 《北山小集》卷第十六
不能缓颊如前日。高祖抚其背曰：“公虽惫，岂不胜一割之用耶？”乃以数百
户封之峡中，顷之，为武库令。初，铦遇容成公授以坎离，犯御名济炼形，得 信安程俱
不死，至晋犹为武库令。元康五年，武库灾，铦自度且得罪，因叹曰：“吾老矣，
安能与刻木对，为众口所铄哉？”因兵解仙去。太史氏曰：龙亢侯初以岩穴推
重之质，一旦得良工师，更炼既久，砥砺顿挫，遂为国利器。或谓其刚悍自任， 杂著
匹夫之敌耳。然汉高祖御之以取天下，项氏莫能抗，遇辄溃裂，何哉？观其遇
事，迎解在掌握。之任九年，无少玷缺，贲、育莫敢当其锋，身名凛然与日月

争光可也。铦之族，大抵传贵精炼形，然罕能变化。晋初有避地鄷城者，后夫 宣和御书赞
妇皆为龙，入延平水中。尝观神仙书，有服琅玕华，化为飞龙者，鄷城君岂得
此术耶。 灵文结空，秘瑛房也。大有在上，俯云章也。羲图颉迹，寄明光也。臣俱宝之，
泽莫长也。行书。如龙行天，或游或飞。其驰不迫，其静不迟。盖从容八法者，
《西汉诏令》序 犹严恭而自度。其超忽万变者，犹应物之神机乎？草书。

右《西汉诏令》，四百一章。旧传《西汉文类》所载，尚多阔略。吴郡林 宣和御画赞
德祖虙实始采括传志，参之本纪，凡断章析简，掇之无遗，方荟蕞在纸，未遑
诠录，间以示余。余因取其具稿，以世次先后，自高祖至平帝，人别为篇，又 太虚混沦，滋象之先。无动而生，万汇出焉。巍巍道尊，实主张是。芒乎
差考岁月，纂而成书。且叙次其末曰：古之盛，王与道为一，故其酬酢之间， 芴乎，无择巨细。是翾飞者，与彼有筠。如马一毛，如地一尘。凡有形相，寄
理言遗事，皆足以为万世法，是以事为《春秋》，言为《尚书》。而书之所传， 此笔端。造化之妙，毋以画观。
自唐虞夏商周上下千数百载间，而其存则今之五十八篇而已。由秦汉以来，置
学官，弟子诵说研究，至有白首没身莫能诣其极者。大哉王言！盖圣人之防表 邓安惠公赞

也。自五十八篇而后，起衰周，至五代之末，又千数百载间，其为诏令，温醇
简尽，而犹时有三代之遗法者，唯西汉为然。其进退美恶，不以溢言没其实。 翼翼邓公，外粹中刚。德人之容，有蕴若虚。叩之则出，如响发钟。有文
其申饬训戒，皆至诚明白，节缓而思深。至丛脞大坏之余，其施置虽已不合古 不彪，用之则宜。温厚显融，白首事亲。洞洞属属，如相肃雍。移之事君，牧
道、当人心，然犹陈义恳到，雍容而不迫。此其一代之文，流风未泯，顾犹不 丘之御名，文终之恭。然执法宪府，謇謇不挠。审克厥中，有赫军容。祸乱之机，
可及。又况文实兼盛哉。昔者，文中子以圣人之重自任，乃始断自七制之主列 见微纳忠。晚登庙堂，泊无怨怀，游心大公。盖清而畏知，仁而有勇，和而不
为四范，以续典谟训诰誓命之文。然其书世不传，莫得而述，故备载如彼。德 同，不色不言，不有其贤，名莫之从，知人则哲。帝鉴孔昭，温良在躬。老成

祖以学行名搢绅，方将以文词为时用，方今昭回之章、丝纶之美，固已轹绝中 日徂，世不之才，机警疏通，爱而不见。再拜遗像，隐如岱嵩。
古，陋汉唐而莫称。是书也，虽未能比唐虞夏商周之隆，庶其或者亦足为王言
之斧藻，《尚书》之鼓吹云。大观三年岁次己丑十月壬申朔信安程俱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