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8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 244 · 开化古籍丛书 《觉非斋文集》卷之十九 · 245 ·

瀹茗又不忧无处矣。自明年尚富，温善谨饬，尝司天竺藏钥，勤为修行，小司 古之□□□奇效、收神功，多载信史。唐宋以来迄于方今，抱负精艺者，往往
寇吾公雅爱重之。闻其膺荐，北来甚喜，逢人数致书问云。 列贵秩、班近臣，与他方技不同，亦可谓达矣。周先生以宁吾乡，医之良者也。
祖南仲，父起霖，皆以医鸣。以宁幼颖异好学，恬静乐易，拯救人急难，恒若
送徐崇善赴献县丞诗序 不及。去年夏，予幼女忽夜中恶霍乱吐利，六脉俱绝，气怗怗若丝，举家惊惶，
自分不可疗。予意欲投以峻热之剂，冀万一得生。以宁至视之，曰：“湿热伤
人之交，有气味相合者即相好，初不以早，莫疏戚概论也，昔人所谓“白 胃吐，暴下则脉伏。”取柴胡、黄芩、黄连作汤液，调丹砂、片脑饵之，经宿
头如新，倾盖如旧”者是矣。予自宣德丙午冬谒告南归，始与崇善识面。明年， 而瘥。今年夏，长子患心气攻热痛甚，每一发，叫号欲绝。他医投以木香、官
崇善来京师。又明年，予亦还朝，值崇善方寓予舍，即不肯弃去。从予舍右购 桂，痛愈甚，以宁曰：“趣气不顺。”与柴胡四逆散，一服而愈。未几，仲子复

庳屋一间以居，与予旦暮不相违者五年。予耄且拙，既不能攀拔贵游，又不乐 感暑，身热方炽。以宁自之日，病去矣，不药当自愈，已而果然。其治疾，审
与非类者强颜语笑，日一趋王所，退归惟闭门独坐。见崇善，辄共说乡语相慰 慎取验，类多如此。所谓独善而能兼济于人者，若吾以宁其人矣。所谓古之名
籍，啜茗笑谈，不觉竟日。亲友至，或更具酒馔，持觞劝酬，每会必俱。年老 流，今之抱负精艺者，一蹴可到。而以宁方退然如不能，惟日浮沉乡里，以溯
在客，得崇善相与如此，又何啻骨肉之亲。去年夏，崇善当候官铨曹，泥淖艰 人为务，可谓仁人之用心矣。予于以宁交之，又知之悉，而德之又深。文以张
于行，欲东徙，而又中辍，更重与予相舍也。予勉之徙，少间辄来谒予，款语 之，非敢有逸美也。
不能休。或数日不来，必遣家人候问致殷勤焉。予每谓：“崇善一日得官南北去，

动辄千万里，后会未知何日。”及命下，乃得献县少尹，掌马政。予跃然喜曰： 送毛仕渊南归诗序
“献县去京师不五百里，乘健马，驰平陆，再宿可到。少尹掌马政，登数于太仆，
岁必三四。”然则，予与崇善，非旷时明显之别也，老怀为之释然。崇善有孝 洪武中，诏徙富民实京师。时吴越之民居于南京，同在大江之南，风土气
友之行，且无□邪。乡郡之仕于朝者与之交，无不爱悦之。予友□□余君业尝 习不殊，舟行涉旬可到。商贾百货，滔滔顺流，民便于趋利，皆忘其乡土之穷
丞献有声，至是悉语以宜民之术□君，又乐其□一事之逸也。绘图赋诗，以华 僻，以乐京华之繁盛。永乐年间，诏北京设置如南京之时，而吴越、幽蓟相距
其行也。因序相好之情，以引众作。若其居官为政之要，润之以诗□为□富当 数千万里。隆寒冰合，驱大车六行所载数十辆，不能当一艘。又且始至，不安
施之无不宜矣。予复何言？尝问邵康节先生居济时，有士官东南者谒先生，辞 其风气习俗，故怀土者众。宣德以来，朝廷休养宽恤，日益滋阜，于是南北所

请教。先生曰：“东南民力竭矣。长民者能存一分公道，则民受一分之福。”予 产，水陆云集，富商大贾，四方辐辏。而吴越之民半之，盖由得其所养而致然
敢举是为崇善告。 欤。三衢旧畿富民，毋虑数十百家。惟常山毛仕渊氏，由初捧檄畿居盖二十余年，
未尝一还乡里。昆弟子姓络绎供馈，居货日积，应时而需，不为翕张勾致，而
赠医士周以宁序 所获自倍。不数岁，与吴越之富商大贾可以竞爽，而深藏若虚。比治居第于文
明门外，涂垩明爽。既落成，置酒邀乡故之仕于朝者相娱乐，因言曰：“亲在暮年，
士君子读书学问，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善天下。所谓兼善者，固必待达 乡山万里，吾岂木石哉？谨身畏法，恐贻亲之忧尔。近闻严君多病，思欲一睹

而后可为。至于独善其身者，苟有爱物之心，必于医焉，然后可以施其惠。古 慈颜，而肘弗□也。”唏嘘泣下，众皆为之感动。明年，戒子侄应门户僦舟而南，
人所谓：“达则为良相，不达则为良医。”盖以此耳。夫人抱疾痛沉疴，遇医之良， 亲交咸为之喜，善鸣者或为歌诗以送之。光禄署丞江君文玉，其姻友也。来征
则无枉扎之祸，否则颠连困笃，以陷于死亡。故曰医者，人之司命，岂不信然！ 予序。仕渊谦谨好礼，与予居相近，交相稔也。义不可辞，因告之曰：“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