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4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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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好古，德性宽厚者有若长史赵先生季通，词藻横发有若□学□先生廷璧， 以老致政。年近八十，耳聪目明，不废著述，而藻思弥盛，人谓先生得养气之
才识明断有若都御史夏公廷简，皆予所敬畏而愿交者。三二十年九京□起后之 助，不但优于才学而已。
而□然出秀者，乃复见杜君焉。君于数公居为比邻，交为通家，盖尝聆其负，
辟之诏于髫丱。既冠，即颖脱而起，以进士赐及第，遂官词林。由编修再迁侍 送山东参议蔡公赴任序
讲十有余年，从容于瀛洲之上，沉浸于图书之府，汪洋泳游，惟日不足。修洁
整饬，懔不可犯，容悦顺媚，羞置辅颊，是以劲正弗回之誉溢于馆阁。窃谓前 永乐中，临川吴德润先生为国子司业，以身为诸生范，而许与甚严。六馆
数公之为人固不可及，然皆不得大施设，以究其所蕴。今观君之地望，与时犹 之士，非有忠信笃厚者，虽文学过人，未尝致其括目。而东阳蔡公弘道居太学
霜刃发硎，曾未少试，所至讵可量哉？意者天台之神秀，方将盛于斯时乎，何 十余年，与先生游处，恩义兼至，食息不暂废。厢房有书几万卷，命弘道厘别

其挺出之不群也。夏五月，以《宣宗实录》告成，宴赉有加，复赐告归，拜家 其部秩而署其签。忽从容谓曰：“我家无长物，第多积书，恐子孙不能尽读尔。”
庆以侈上恩。亲友荣之，祖饯填道，复用唐人韵语，分题赋诗以赠。授予右柬， 言颇及亦后事，若与之诀者。居数日，示微疾以终。家素贫，而子且幼，弘道
俾发其意。予老无似，辱与杜君良厚，乐见其将大用也，而序以大见志。 以身任其襄事，细大弗遗且致戚于心丧。士林由是高弘道之义，而重先生之知
人焉。明年，授刑部交趾司主事。以母忧去，服阕，趣行在，改湖广司。又明
周职方文集序 年，升四川司员外郎。居执法之官数岁，待己待人一以忠信笃厚，故下无隐情，
而人乐其平恕。会朝廷方以岳牧之任，为承流宣化之地，非有忠信笃厚之人，

文章本于才，而资于学。才高而学不足，则病于空疏。学博而短于才，则 不足以受寄托。乃命公卿大臣，合举内外之贤者，得二十四人，而弘道居一焉。
汩于陈腐。二者不可缺一焉，犹匠氏之为室也。寻引既精，规矩既定，榱桷杗 命下参议山东会府。陛辞之旦，亲友集而饯之。以余知弘道颇稔，来征言。夫
栋之材，取之左右，长短细大，任其所须，而大厦斯构，无不宜矣。或当用而 忠信笃厚，士君子之至行也。以之藏其身则有益，以之施于人则无愧，奈何人
无其材，则不免于苟就。与有之而不能用，则必至于枉材。欲求其室之尽美， 恒鲜克。由之观于弘道之所获，奚负哉？以是获知于先生长者，获信于朋友，
胡可得哉？夫学在人，而才出于天。在人者可以力致，而在天者，无庸以力求也。 获荐于公卿大臣，获恩宠以致高位，岂不多哉？信能固失弗渝，孔子所谓蛮貊
既得于天，而又尽力于人，则所向无前矣。此古之文章大家名世传后者，未始 之邦行矣，况齐鲁行义之俗哉！虽变而至于道，亦不过以是而身先之也。
不由是而致然也。周先生岐凤，吉水世家也。幼有隽才，长而嗜学，所获于天

者既富，而尽力于人者又倍其功。故其文章能脱略陈腐，而不至空疏，滔滔汩汩， 送监察御史彭公省丘墓序
随其所欲，皆得如意。古今诸体诗，出入大家，不为小成。文则汪洋流丽而归
宿于理，顿挫抑扬而从容于度，以之视古人可以无愧，而与今之作者驰骋上下， 永乐中，长沙彭公希益、临川刘公仕哲同佥江浙宪臬。二公皆起家名进士。
不知其孰为先后也？先生之子功叙，以明经登上第，为翰林编修，累迁至侍读， 受朝廷耳目之寄，协恭殚力，以称职使。每旦出坐宪府，或退休私第，凡可以
汇次先生平日所著诗文总若干卷，故少保金文靖公幼孜、今礼部侍郎兼翰林侍 振廉息贪、蒐慝保善之道，罔不究切。岁时佩三品印符，按历所部，坐各道分
讲学士王公时彦皆为之序。先生不鄙，复征予言，功叙以告。尚忆永乐初获交 司。风声所向，如春阳之温，如秋霜之烈，如时雨之浥濯，毕薅稂莠，以植嘉谷。

先生于南京时，方以国子学正擢为王官，数进直言。又作宝贤堂箴，以示规讽， 所部之内，政革蔽欺，民用久谧。予时以内艰，抱疴连岁，每闻二公所至，私
王不能用，而疏之仁宗。时在春宫，闻而嘉焉。以为长洲教谕，再升国子博士， 窃自庆风宪之得人。厥后，二公相继以诬去。及彭公复起为御史，而刘公尚谪
累典文衡，多所造士。仁宗升遐，先生不及柄用，荐起为职方员外郎。居数岁， 临清。彭公每对予论天下士，未尝不深叹刘公之贤，不宜久坐废弃。洪熙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