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0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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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明效大验也。伏惟陛下居代天之位,有肖天之德。而天佑之之明效大验又 煽以焚;炎氛沸腾,卒戕其君。边警昼闻,皇心震悼;佥曰弗图,孰称天讨。
复章章如是,虽欲辞让弗居,庸可得乎?臣备员禁林,以文词为职业,躬沐殊 乃咨于能,汝往靖之;锡尔斧钺,总我六师。能拜稽首,冠胄服铠;玈矢彤弓,
祥,忻踊倍万,谨再拜稽首而献颂曰: 左橐右佩。雕戈指天,龙盾如云。天子饯之,于江之 。垒斝豆笾,登降有次。
天佑下民,作之君师;上帝是临,匪昵匪私。皇考受命,握天之枢,旋乾转坤, 黄流大胾,既饮既食;六师桓桓,霆冲飙驰。楼船蔽江,直捣其虚。凶魄既褫,
以奠九区。帝锡皇考,衮衣绣裳;龙旗洋洋,和銮锵锵。上宾于天,在帝左右; 凶党自溃;斩关入郛,若履空邃。富良沄沄,有舰如帜;我糗我粮,咸资于敌。
阖辟化机,以昌厥后。惟我皇帝,小心翼翼;明命烈烈,弗敢弗饬。惟皇德克肖, 既覆东巢,寻捣西穴;盘根既锄,岂虑芽蘖。土疆载巡,交人安堵;尔焦我沃,
天则佑之;惟天锡灵贶,皇则受之。景年庆云,嘉禾芝草;其来绳绳,伊谁之召。 尔饥我哺。瘴烟廓舒,皇风清穆。谁其畀之,惟皇之德。交人有言,人孰无良;
佥曰休哉,皇德罔愆;格于昊天,洽于重渊。上涵下濡,既深且久;曾是清泉, 彼昏而狂,以绝其常。交人有言,人孰无怙;毋俾赤子,遗我父母。裂我卉裳,
化为醇酎。有浓其旨,有列其芬;玄水既洁,阳春载温。乃献阙下,乃荐祖考; 解我椎结;为中国氓,钦于世世。温温皇仁,谆谆皇言;载临载祓,迩昭遐宣。
乃锡群臣,乃戒师保。皇帝曰:“嘻,懿兹灵液,匪德之钟?实天之锡。天之所锡, 西东北南,咸囿幅员;圣子神孙,亿千万年。
朕何敢私?凡百卿士,咸受其厘。”卿士拜首,敢不恪恭;矢殚其衷,以翼帝躬。
卿士拜首,天子大孝;惟皇考之训,是则是效。明明皇考,克配彼天,子孙保之, 平胡颂
于万斯年。
臣某言,臣伏睹皇帝陛下亲御六师,荡平朔漠。胡寇本雅失里战败,单骑
平安南颂 遁走,别部阿鲁台复就歼僇。其降附诸胡,悉以军获予之,俾各安其居。皇风
所至,熙如春阳。沙塞万里,烟尘廓清。六月十九日,捷军书至,皇太子命礼
永乐五年夏四月,安南贼臣黎季犛,戕其国主陈氏而自立。事闻,上命成 官于承天门宣示群臣,毕,皆蹈舞称万岁。明日上表贺。臣谨按史传,夷狄为
国公巨朱能佩征夷将军印,率中外马步军八十万,往讨其罪。八月,斩鸡翎关 中国患,其来久矣。唐虞以上有山戎、猃狁、獯鬻居于北蛮,随畜牧转移,犹
而入。九月,师渡富良江。十月,克其东都,西都随下。季犛暨子苍皆被执, 未猾夏也。至太王去邠,平王徙洛,其患寝大。春秋时,有北戎、茅戎、赤翟、
其地悉平。将臣遣使抚巡其国,申天子吊伐之意,请求陈氏后,欲立之,则既 白翟、陆浑之戎各散处中国,为诸侯患。秦汉以来,日益强盛。以始皇之雄,
无有,乃请其地为郡县内附,许之,国人大悦。臣谨按《图经》所载,安南为 犹筑长城为之防;汉高之英杰,尚围白登。终汉之世,以强弱为叛服,而塞上
古交趾郡,地在百粤之南,东连巨海。俗悍以剽。汉唐宋元之君,率皆羁縻之。 未尝一日忘斥堠之警。魏晋之间,海内分裂,戎羯杂糅,华风沦丧,莫出为甚。
迨于大明,至德傍洽,神武四耀,故能举数十世不臣之寇,旬月之间,悉归版 唐□□靖隋之乱,英武盖世,虽能致突厥来朝,而其季世,吐蕃、回纥布满畿
图。徒见成功之速,而不知圣人命德讨罪,若天地之化工,生成肃杀,一出于 甸,卒成五季之乱。宋有天下,雅尚文德,不能振扬威武,□□□之功。其全
至公,无有偏私,故能若是也。自古武功告成,则有歌颂,是故猃狁伐则六月 盛时,已有城下之盟。宣和之后,君暗臣逸,辱于靖康,遂不忍言。南渡以后,
之诗陈,淮夷平则江汉之颂作。砯訇炳耀,震荡耳目。千载之下,读其诗犹可 日就削弱,而丑虏卒主神器。堂堂衣冠,悉为左衽。夷狄之盛,至是已极。天
以想见当时之盛。然以臣之芜词,固不敢比效万一,而陛下之功德,则过宣王 运循环,盛极斯替。于是我太祖高皇帝,应天执符,拨乱反正,以一旅之众,
远甚。苟因其言,以求其事,不惟其文而惟其实,孰曰不宜?其诗曰: 长驱中原,直捣幽蓟,覆其火而歼之,如探雀 ,不劳寸镞。朔北以宁,俾中
於穆广运,与天同度;洋洋圣文,烈烈神武。祯符在躬,作万国主;休风 华累世之偾,一旦发舒,天地协灵,川岳增耀,丰功伟烈,夐迈隆古。皇帝嗣
旁流,孰敢违拒?肆彼炎徼,有凶嚣昏;凭险负阻,蜂结蚁屯。灼彼瘴毒,以 位,深鉴前代之失,惟恐腥膻遗孽或存苞庇于荒漠之外,为混一承平之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