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8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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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公曰：都是心坏事。
谢灵运愿入社，正变心杂之一机，可惜远公错过；王荆公三及门，正变执
人生惟悭字难破。悭于用财，富翁不肯济人；悭于好学，秀才不肯苦心； 拗之一机，可惜周茂叔错过；苏子瞻谏免役，正善用新法之一机，可惜司马君
悭于使胆，重臣不肯任事；悭于割爱，大将不肯舍身；悭于励精，圣主不肯视朝。 实错过。
壶公曰：其机如此，而不克迎机以解，亦盛德之累。
以县官奉按院者，奉父母必为孝子；以县官畏按院者，畏君父必为忠臣。
壶公曰：妙。 诸生穷窗点窜文字，老儒书肆增减文字，主司锁闱去取文字，是人间大不
平事。

富贵人不知贫贱人痛痒，固是一过；贫贱人必求富贵人知痛痒，亦是一过。 壶公曰：可为痛哭。又曰：右十四则，但陶村先生驴背语。
壶公曰：耐贫贱易，耐富贵难。

读书是极乐世界，作官是忍辱法门。作高官如登峰，下有无底之谷；作卑 政事
官如坠渊，上有壁立之崖。
介子推行年十五而相荆。孔子闻之，使人往视。还，曰：“廊下有二十五俊士，

不得不杀物者，圣人不杀人之权教也。忍于杀人，而不忍于杀物，世人放 堂上有二十五老人。”仲尼曰：“合二十五人之智，智于阳武；并二十五人之力，
生之颠倒也。辽阳以东，死尸积野，赤血成川，天地间已无复有生意矣。一纸 力于彭祖。以治天下，其固免矣。”
戒杀生文，如何补得来？ 壶公曰：少年肯师老人，是从政第一义。
壶公曰：语自可伤。
董安于治晋阳，问政于蹇老，蹇老曰：“忠，信，敢。”安于曰：“安忠乎？”曰：
唐人英雄作用，掩于王、杨、卢、骆；宋人英雄作用，掩于濂、洛、关、闽； “忠于主。”“安信乎？”曰：“信于令。”“安敢乎？”曰：“敢于不善人。”安于曰：
大明英雄作用，掩于王、唐、瞿、薛。 “守此三者，足矣。”

壶公曰：真英雄语。
西门豹为邺令，到日，会长老，问民疾苦。长老曰：“苦为河伯娶妇。”豹
王安石若不执拗，江陵相公在朝，或可当奴酋一面。以常格招豪杰，豪杰 问：“云何？”对曰：“邺三老、廷掾岁赋民钱数百万，用二三十万为河伯娶妇，
必不出；以常调用豪杰，豪杰必不显。 而与祝巫共分其余钱。每及时，巫行视人家女好者，云是当为河伯妇，即洗沐之，
壶公曰：草泽之中，岂曰无人？ 衣以绮縠，卜日浮女于河，浮数十里乃没。”豹曰：“第至此时，幸告我，我亦
往送。”至日，豹会河上，观者数千人。其巫，老女子也。女弟子十人许，立

灭辽必借金，灭金必借蒙古。但不合为金灭辽，为蒙古灭金。则是宋人自 大巫后。豹曰：“呼河伯妇来。”既见，顾谓三老、巫祝、廷掾曰：“是女不佳，
倒其柄。 幸大巫妪为先报河伯，得更求好女，异日送之。”即使吏卒共抱大巫妪，投之
壶公曰：自倒其柄，是宋人病根，从无人拈出。 河。有顷，曰：“何不还报？”令弟子趣之，乃投弟子一人河中。又有顷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