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7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372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四 · 373 ·

“不良妇，汝与秦桧通奸，故相为至此？”痛挞之。 壶公曰：此非犀首所能料。
壶公曰：桧流毒如此。
李林甫阴贼，谓李适之曰：“华山有金，采之可以富国，顾上未知。”适之
陈都宪智性刚而躁，尝坐堂，偶有蝇拂其面，即怒叱从者擒拿。从者纷然， 信其言，为帝道之。帝以问林甫，林甫对曰：“臣知之旧矣，顾华山陛下本命
东奔西突，为逐捕状。少顷，俟其怒解，禀问：“拿何人？”乃叱之曰：“是蝇。” 王气之舍，不可穿治，故不敢以闻。”帝以林甫为忠，而薄适之。
有相知者以宽缓为劝，即置一木简，书“戒暴怒”三字于上，以自警。及有触 壶公曰：适之乃轻信乎？疏矣。
忤者，辄举木简挞之。
壶公曰：好景。 卢杞忌张镒，时朱泚戍凤翔，当代，杞告上曰：“凤翔将校班秩素高，非宰相、

信臣不可镇抚，臣宜行。”帝不许。杞曰：“陛下必以臣容貌寝陋，不为三军所信，
于谦当国，有不如意，辄拊膺曰：“此一腔血，竟洒何地？” 惟陛下择之。”帝乃顾镒曰：“文武兼资，望重中外，无易卿者。”乃以中书侍
壶公曰：不免以身徇之。 郎为凤翔陇右节度。
壶公曰：杞侃侃正论，孰测其奸？
高穀夫人悍妒，无出，置一妾，又禁穀不容入寝。偶留陈循酌，谈及此。
夫人于屏后闻之，即出诟。循掀案作怒，以一棒扑夫人仆地，因数之曰：“汝无子， 崔日用初附武三思，已帝崩，惧祸及，即私谒临淄王以自托。且参密谋，

又不容妾，是欲绝高氏之后也。吾当奏闻置汝于法。”自是妒少衰，高得御妾， 平韦氏，诛太平公主，日用俱有力焉。常自言曰：“吾平生作事，惟适时制变，
生一子峘。陆容称之曰：“生峘，陈公一怒之力也。” 不专始谋。然每一反念，辄若芒刺之在背。”
壶公曰：此仁者之怒。 壶公曰：小人长戚戚。何苦为小人哉？

王清系掾吏，初授卑官。有异才，累迁嘉兴府同知。以督责海塘有功，擢 唐肃宗世，内臣专兵柄，为观军容使，自鱼朝恩始。唐武宗时，仇士良以
两淮佥宪。逾半年，请告归。在嘉时，偕太守行香文庙，太守戏指先师，谓公 观军容使请老，诏可。中人群送还第，谢曰：“诸君善事天子，能听老夫语乎？
曰：“认得此位老先生否？”清曰：“认得。这老先生人品极高，只是不曾发科。” 天子不可令闲暇，暇必观书、见儒臣，则必纳谏，智深虑远，却玩好，省游幸，

太守默然。 则吾属恩必薄，而权轻矣。为诸君计，莫若殖货财，盛鹰马，日以毬猎声色蛊
壶公曰：何等风厉。 其心，使悦不知息，则必斥经术、暗外事，而万机乃在吾握，恩泽权力将焉往
哉？”众再拜谢教。按士良用事时，凡杀二王、一妃、四宰相，极贪酷。二十
余年而恩礼不衰，皆此术也。
谗险
李义府貌柔恭，与人言嬉怡微笑，而阴贼褊忌。忤意者必中伤之，号曰“李

甘茂相秦惠王。惠王爱公孙衍，间与之言曰：“寡人将相子。”甘茂之吏闻 猫”。
之，以告甘茂。甘茂入见王曰：“王得贤相，臣敢再拜贺。”王曰：“子安闻之？” 壶公曰：宁可逢虎，不可逢猫。
对曰：“犀首告臣。”王怒犀首，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