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81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376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四 · 377 ·

壶公曰：到此忠佞了然，何嗟及矣。 太子圣德，诚克负荷。顾李氏不足母天下，宜留圣虑。”上愕然色变。公徐奏：“陛
下问臣，臣不敢自默。然臣既出此语，自今不得复觐清光。陛下异日思臣之言，
齐高帝有故吏竺景秀，尝以过系作部。高帝语荀伯玉：“卿比看景秀否？” 欲复见臣，亦不可得矣。”退即求去甚力。后寿皇在重华宫，每抚几叹曰：“悔
答曰：“数往候之，备加责诮。景秀言：‘若许某自新，则吞刀刮肠，饮灰沈胃。’” 不用黄洽之言。”或至泪下。
帝善其言，乃释之。
洪景庐在翰苑日，尝入直，值制诏沓至，凡视二十余草，事竟，小步庭间。
令狐绹曾以旧事访于庭筠，对曰：“事出《南华》，非僻书也。或冀相公燮 一老人负暄花阴。问之，是京师人，累世为院吏，今已八十余，幼时及识元祐
理之暇，时宜览古。”绹益怒，奏庭筠有才无行，卒不登第。庭筠有诗曰：“因 间诸学士，今子孙复为吏，故养老于此。因言：“闻今日文书甚多，学士必大

知此恨人多积，悔读《南华》第二篇。” 劳神。”洪喜其言，告以今日草二十余制，皆已毕。老人复颂曰：“学士才思敏
壶公曰：做相公那知庄子？ 速，真不多见。”洪矜之云：“苏学士想亦不过如此速耳。”老人复首肯咨嗟曰：
“苏学士敏速亦不过此，但不曾检阅书册。”洪为赧然，自恨失言。
陆平原在洛，夏月忽思齐东头竹筱中饮，语刘宝曰：“吾思乡转深矣。” 壶公曰：依样葫芦，久为老吏所窥。
壶公曰：知进而不知退，徒思何益？
尹少稷博学工文，杜门读书，不汲汲于仕进。后乃附丽汤思退，力排张魏公，

晋阳陷败，王晞与周志避周兵，东北走，山路险迥，惧有劫贼。而晞温酒服膏， 以是除谏议，公论始薄之。后贬岭南累年，蒙恩北归。周益公素与之善，便道
曾不一废，每未肯去。行侣尤之，晞曰：“莫尤我，我行事若不悔，久作三公矣。” 来访，谓益公曰：“某三十年闭户读书，养得少名，思之不审，所得于彼者几何？
壶公曰：襄阳围急，似道尚与群妾斗百草。 而破坏扫地，虽悔何及！”怅然者久之。益公每举以为士大夫之戒。
壶公曰：士子如处女，此身一败，那可复赎？
元和初，达官与中外之亲为婚者，先已涉溱洧之讥。就礼之夕，傧相张仲
素作《催妆》诗曰：“舜耕余草木，禹凿旧山川。”久之，女家乃悟曰：“张九张九， 尚书王复怒众武弁，骂曰：“此辈皆狗母所生。”一千户禀曰：“宋某之母
舜禹之事，吾知之矣。”于是群客大笑。 乃太宗皇帝永宁公主。”王惭悔。

哀帝时，魏博罗绍威以牙军之逼，召朱全忠。全忠殪八千余家，其余攻讨 太学生虎臣上疏谏：万岁山勿架棕棚。宪庙奇之，祭酒费訚不知也，惧贾
悉平。全忠留魏半年，绍威供亿，所杀牛羊豕近七十万，资粮称是，所赂遗又 祸，乃会六堂，鸣鼓声罪，铁索锁项以待。俄官校宣臣至左顺门，传温旨劳之
近百万。比全忠之去，蓄积为之一空。绍威虽除其逼，而魏兵自是衰弱。绍威 曰：“尔言是，棕棚即拆卸。”訚闻大惭。
悔之，谓人曰：“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 壶公曰：何颜对六堂生？
壶公曰：全为朱三作计。

黄才伯诗有“倦游却忆少年事，笑拥如花歌落梅”，自注云：“欲尽理还之
黄德润事阜陵，人或议其循默。淳熙末，上将内禅，一日朝退，留二府赐坐， 喻。”盖此公作美官讲学，恐人得而持之也。词林传以为笑。
从容谕及倦勤之意。诸公交赞，公独无语。上顾曰：“卿以为何如？”对曰：“皇 壶公曰：此皆穿窬之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