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鹿城史志》二O二一·春夏(总第十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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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也不难掌握,总算过了把瘾!

                      北大荒的夏季,白昼比我们南方要长得多,早上二三点钟,东方已出
                  微明,晨曦普照大地。我们在催促声中,睡眼朦胧的起来,草草洗漱完毕,
                  喝碗苞米粥,啃一个玉米窝头,就点咸菜,就马上上路除草了。那大豆地

                  一眼根本望不到边,一条垅沟就有一亩多。齐腰的豆苗和杂草共生,长得
                  都郁郁葱葱,既不能碰伤豆苗,又要将杂草除尽,并不简单,相当累人。
                  大伙儿都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动作相当准确利索,一锄便将一棵杂草锄去。

                  有时也难免有漏网的,但一般不故意偷工减料。
                      北大荒的花季也来得迟,在傍晚时分,我们扛着锄头回宿舍,只见路
                  边边角房前房后,那些不知名的野花争妍斗奇,常会给你个惊喜。采上一朵,

                  一天的疲劳便放松了许多。
                      炎热的夏天可惜太短,那漫山遍野盛开的五颜六色的野花,还未来得

                  及好好欣赏,便不觉间花谢花飞了。
                      小麦成熟了,玉米在拔节,大豆封垄,齐整没腰,深沉的绿叶下有无
                  数毛绒绒的小豆荚在探头探脑。

                      转眼秋天来了。大豆摇铃,苞米硬朗,忙碌的秋收开始了。比起割大豆,
                  掰苞米就显得轻松多了。

                      场院里的脱粒、装袋、入囤,也是不轻的活儿。我虽不是场院排的,
                  可各种活儿都干过。最累的是扛着装满小麦或苞米的麻袋,踩着跳板往上
                  扛。估计一袋大概至少有五六十斤,多则一百多斤。现在想起来颇不可思议,

                  那时的我们竟然有这等体力,走上高高的有点微颤的跳板,将一袋袋粮食
                  倒入囤中。而且一天下来,也没有听说谁把腰扭了。睡一觉后,第二天啥
                  事没有照样上。

                      人到中年以后,也没干啥重的活儿,竟几次把腰给闪了,后来还严重
                  到椎间盘突出,住了一个月的院。想来有点好笑,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
                  长期不劳动了竟变得如此脆弱。

                      很快,漫长的冬天来临了。到了十月初,江河便开始封冻。鹅毛大雪



                                                                                     忆 记
                                                                                   物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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