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65 - 《鹿城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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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以勒石久远为嘱。 肩;或欣画楫之摇,经□渡口。或珠帘齐卷,间凭 宋广平纠以白简。持掩免为城旦,汉代严刑;杀枭 瓯江之水,经永嘉县城北而入于海。孤屿双塔,
余思斯馆之成,都系中、师两校之款,而两校 亦扇之穷;或至貌憩窥,特敞三层之幔。咸延丽瞩; 恶其不仁,齐臣法语。今则颓波日下,饱食群居, 在水中央。江之南岸,阛阓相连,竹木鱼盐成市。
之款,皆由孙先生筹画而来。余昔与郭君襄办温处 吝豁尘襟。虽不敌秦淮湖舫之欢,已极罗瓯海水嬉 密室围炉,华堂爇烛。岂平奉重事相公,且握算持筹; 而背城以居,登楼望江北烟岚,如临画图者。余与
学务,亲随先生左右,颇得其详。揆诸饮水思源之义, 之胜。盖竞渡风俗之乐,有如此者。 岂文学余问学士,亦摊钱事注。岂留髡送客,男女 黄君溯初,两家比邻。溯初好藏书,尤喜搜集乡先
则斯馆之建,所以志吾郡人文之盛,并以永先生俎 功果说起,浮屠焰张。未种福田,先成利弊。 可以合樽;岂绝类杂伦,弟兄不妨轸臂。稽其品目, 哲遗籍,每有所得,辄庋之楼中,楼之名,故曰敬
豆之馨。事当记,记图书馆,即以记籀祠也。而籀 则有岳观缁流,开元老纳。经幡秘密,会启无遮。 剽稗官《水浒》之称;穷其末流,竭祖父私囊之蓄。 乡楼也。永嘉自唐宋以来,先哲遗书著录于《温州
祠亦得斯馆以不朽已! 施各种之庄严,奏诸天之伎乐。阴阳不隔,未知于 至如会号为花,歌兴得宝,令疾衔枚,机源伏网。 经籍志》者一千三百余家,溯初搜集之勤,积三十
《继述堂三刻文抄》 意云何;士女咸来,共说我闻如是。尔乃发菩提之 行踪同狡兔之藏,流毒比淫狐尤烈。人非管辂,鲜 余年,得书四百余种,其宋元明清仅存之椠本,诸
愿,燃正觉之灯;焚解脱之香,诵贝叶之字。治古 不堕其术中;论续韦昭,急当摈之化外矣。 藏书家传写未梓之书,有《经籍志》所未著录,有
໑ᇜڄ࠺ 人明器象形,寓钱鑱纸;叹尘世宝山撮手,借火催 嗟嗟!大风有燧,易致飘摇;小国为繁,宜从 著录称已佚者,殆百数种,盖亦难矣!
张 张 银。谁为豪薜荔,施食千种;愿作须连多,布金满地。 省啬。果使预防汰侈,蚁穴可至于溃堤;其如积习 余与溯初,皆去其乡閈,为远游久,而溯初思
普门妙品,居然利可济人;举国若狂,不信财能役鬼。 因循,萤火不能以沃雪。故灯市虽循曩例也,而耗 敬乡楼不能忘。其友武进汤滌、贵筑姚华、衡阳萧
夫以山川能说,号表大夫;輏轩陈诗,官称太 其盂兰风俗之乐,又如此者。 财废业,乃可惜未免挂讥;戏场虽可陶情也,而诒 俊贤,皆为之图,以寄遐赏。比年以来,溯初为客
史。江州司马,惯吟开宝繁华;弁阳老人,曾记《武 若夫失意才人,少年荡子。鄙诗画若糟粕,以 容诲淫,三不归寝以为俗。竞渡则争先不让,蹈白 海上,挈楼所藏书陈之寓邸。戊辰之岁,时维暮春,
林遗事》。证新闻于花月,录著《梦梁》;溯教会 放诞为风流。非寻欢而恋宿娼楼,即过瘾而沉酣烟 水而捐生;盂兰则佞佛成瘾,掷黄金于虚耗。有此 爱发秘藏,寿诸铅墨,校理之事,余效其劳,是为《敬
之冶游,文详膺史。盖风土之记,自古皆然;而习 馆。非花晨月夕,为马吊牌九之消闲;即僻地深山, 数端之弊俗,自招四者之祥。理有固然,又何猜欤? 乡楼丛书》第一辑。玄冬向尽,全帙告成,乃授兹图,
俗所移,虽贤不免。 设花会赌场以罔利。情之所注,不遑问衣食身家; 生也身居梓里,目击伤心;但愧直操之乘时,争奈 委为述记。
吾瓯僻处浙东,界分闽峤。山水标吴越之奇, 类以为招,直莫辨王孙皂隶。凡此四端之风俗,今 移风之寡术。所望为民长上,先存拔薤之思,因之 昔吾乡藏书之家,称孙氏玉海楼最富。汇刻之
理学擅鲁邹之美。雄文正则,与陈蔡而齐名;大节 瓯到处而皆同矣。 下采刍荛,不废徙薪之说。则斯记也,今朝虽自掺 帙,亦始于玉海楼之《永嘉丛书》,遗响可承。敬
侍郎,抗方黄以角立。凡诸瑰行,久播讴歌;简策 顾或谓人生,不妨行乐,我辈最是钟情。古尝 土风,他年已幸逝化日焉。 乡楼之书,既选印以传于世。余尝有言,书于其总
胪书,毛举靡罄。 有烟花南部之谭;今亦传沤渎青楼之记。瓯则境处 《杜隐园手稿》 目之后,而敬乡楼楼图,新会梁启超、湘潭周大烈
若夫敬鬼之风,习传乎驺氏;逐傩之月,揆 馆毂,家鲜藏金,倡有流连,何伤风化。不知莲出 并有题记。余复何所云耶!
法于《周官》。每当上巳修禊之辰,乃有赛会迎 污泥,心会沛果;桃开露井,命薄东风。既菌溷之 ࣣཔੌ࠺ 夫人生不过百年,壮而有四方之役。老则还乡,
神之举。通阛带阓,张幔悬灯。一条软绣之街,轮 堪怜,亦风花之易散。方其扇摇比翼,蚕卧同功。 刘景晨 闭门读书,以遣余日,然后为快耳。十年之前,溯
蹄杂沓;三叠村田之唱,神鬼荒唐。翡翠屏开,琉 斗□闹之新妆,试绸缪之旧郎。谓当乐死,誓比长 初方新其故居之楼,余尝登览。四壁琅函,与山色
璃台起,庭燎设而仙使呈,欣烽腾而白波卷。银花 生。适于橐尽黄金,人遭白眼。词传侬懊,亦有欢 江光相明丽。曾未几时,不戒于火,而藏书早移之
落地,南油与西漆争然;珊树撑天,蜡风共烛光并耀。 闻。号若辈之恒情,实人生之美事也。或有谓莺粟 海上,不为绛云之烬,亦云幸矣。今城西南松台山麓,
二分月白,锦昼灯笼;百人云红,布皆火院。打彻 虽是伤生,蝶枕亦堪破睡。况瓯为海国,市半洋商。 溯初有别业数椽,地十亩,杂植桃梅梨橘,美茂成林。
太平之鼓,歌舞鳌山,如游不夜之城,喧阗人海。 种植者赖烟为销场,风寒者赖烟为药石。纵非美好, 余谓溯初宜辟其隙地,更筑一楼,海上藏书,尽返
此灯市风俗之一乐也。 何害陶情。不知嗜酒必醉靶沉埋,渔色必欢场潦倒。 诸楼中。纵乡人之浏览,表章昔贤,嘉惠来学,其
优孟衣冠,梨园丝竹。易感人以哀乐,遂谄媚 烟较酒而痼癖尤深,烟视色而缠绵愈甚。纸醉金迷 于敬乡,不愈大乎!别除雅室,自适起居,四时佳
夫幽冥。祀不分阴阳,曲不区邪正。偶逢神诞,竟 之地,乐此不疲;唇熏舌敝之余,与之同尽。青年 日,余将携酒过从,庶几少时同学之乐,可以复寻。
演新声。毡铺戏马之台,彩结飞虹之栋。游闲公子, 富室既甘火底投蛾,黄面贫儿,也爱管中窥豹。祗 此则余披览兹图,而不能无说也。
来听散雪之歌;窈窕佳人,坐结团云之队。弦么管 自误耳,悔可追乎?或又谓心如无用,孔宣圣云博 民国十有八年己巳三月刘景晨记。
永嘉诗人祠堂之碑记(局部)
脆,玉笑珠啼。急声缓声,薛阳陶之觱篥;汉曲胡 弈犹贤;材苟可为,李安民以呼卢得赏。矧来朱去马, 《绥绥年刊》创刊号
曲,李可及之琵琶。莫不凝睇含情,色飞眉舞;及 间中之能事偏多;秋月春花,世外之恼人不少。得
乎西曲东曲,汝南鸡唱。满台人散,谁云极乐生悲; 斯玩具,足滌闲情。而而侣而呼俦,岂含瑕而纳垢。 uരഠֻ၂ࠢv
百年歌残,犹说余音绕耳。此戏场风俗之又一乐也。 不知牧猪收之戏,陶士行投诸江流;樗蒲马之风, 梅雨清
浴兰戴艾之天,藻野缛川之地。场开盘马,舰
制飞凫。哀楚骚鱼腹之冤,斗炀广龙舟之艳。时则 叙曰:友朋之乐,天地间之一境也。图史环
景快新晴,明邀旧雨。单舟叠舸,置箫管于两头; 室,块处无聊,穷象玄虚,古欢乍接,会心之际,
小扇轻衫,拥佩环于四面。或爱壶觞之捧,充耸山 冥意孤往。况形骸当世,气类平生,握手倾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