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62 - 《鹿城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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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2 . 温州市鹿城区志 卷五十二 艺 文 . 943 .
洪涛涛激,冯夷御风;腾螭落雁,掣电飘蓬;驱驰 汉击楚,王率越佐汉灭楚。高帝封王于越,以奉越。 曰:“是役也急务,关邑之盛衰,绅荐士庶子民之 ٦༩ܴ࠺
海若,倏忽鸿蒙,则觉海之骇观也。雾敛云消,月 后惠帝二年,举高帝时越功,曰:“闽君摇功多, 诚蒸蒸已。但计费不赀,若得上下僚属割俸将伯, 清·贾声槐
明千里;万顷玻璃,碧天如洗;塔影中流,凭栏徙倚, 其民便附,乃立为东海王,都东瓯。”世俗号东瓯王。 衙役出力庀材,不足者于途次取给,观成易易耳。”
则莲台之妙界也。穷阴栗烈,千山飞雪,玉树珠轮; 此庙之所由名也。汉制非刘氏不王,其初异姓王者, 余唯唯,于是殷子鸠料,张子司工,施子督租,仅 温州郡城积谷山有飞霞观,相传晋时邑人刘根
寒江皎洁,百炬夜燃,灵光殊绝,则西竺之庄严地。 入国卒就诛灭。王与长沙王芮、闽越王无诸,独终 弥月而楼果屹然成矣。余援笔记之。盖以昭圣天子 隐此,乘赤霞至天台,观以得名。洞口有碑,勒至
烟雨潇潇,四顾寥寥;菰蒲错落,细网轻舠;须臾 始得全,非以忠谨然与?司马迁谓:“王入关时, 宅中南面,郅治綦隆,无废不举,至于海隅日出, 和二年(1055)郡守陈求古记,《永嘉县志》载焉。
爽霁,渔歌招摇,则劫岸之靡波也。材官水战,金 项籍主命弗王,故王不附楚。”是亦未推王之心者, 且以嘉诸子勇于为义,邑之绅荐士庶子民之诚云尔。 年久倾圮,邑职员曾君佩云于道光八年捐资重修,
铁交铮;岐亭怅别,阳关互声;棼纭聚散,泡沫风萍, 盖王之国,楚实覆之。项氏虽非楚后,而世为楚将, 若夫涂墍丹雘,增□□□□□□□,君子踵事之盛 共费白金三千两,逾岁告竣。并龙母宫、卧树楼、
则迷津之涅障也。繄四时之殊候兮,纷万象之参差; 安知覆越王之非项氏也!然则王之不附楚,在佐汉 心矣。 观日台、驻鹤亭、升台,重建而新之。诸生邓承弼
羌遇日而衒奇兮,举中川而萃之。骋幽遐于旷览兮, 也,明矣!方其丧国于楚,废于秦,版图入丞相府, 碑立市区谯楼东侧平台 等谒余,请为记以彰名胜。
将动静之咸宜;睠蓬壶与弱水兮,率杳冥而难期。 越人终保而不散,以疮痍未起之众,驰数千里,独 余告之曰:古称地灵人杰。温州居浙东南,
抑仙灵之所秘兮,寄神想于终疲;快兹丘之孔迩兮, 强虎狼秦,及汉军垓下,黥布信越,期会不进,而 ࠒܡჽڂפᄉ๕З࠺ 瓯江直趋入海,波涛汹涌,其四面皆峻岭叠嶂,
横白露于中湄。隔繁华于四水兮,一折苇而可跂; 王之用命,若蹈汤火,盖国耻未雪,王之心有不忍 清·芮复传 环绕郡城,山水之秀,其必有所钟与!清修隐逸
溯蒹葭于极目兮,睽彼美而兴思。溘吾游之有托兮, 一日怀安者,是可谓豪杰之士矣。 之士,或深藏岩洞以自寄其超旷,而后人遂传其
岂徒侈夫玩时;撷渚蘋以为羞兮,纫皋兰而为缡。 夫其流离琐尾,英毅果锐之气,百折而不回, 积谷山之建留云亭,记者谓亭当郡巽位,宜壮 飞升登仙以为美谈。郡守陈碑记固以志古迹,抑
怀忠贞而抠荐兮,庶仰止之在兹。聊抒愤而陈词兮, 殁为神明,庙食于千载,宜也。爰从王君之请,缀 丽以收王气,而余之意则又在于书院也。 以此地民多信神,因其土俗而教之,使向善而不
意川灵之我知。 以诗,俾迎神送神者得以歌焉。(辞略) 按积谷山一名飞霞,因东汉刘根隐此,乘赤霞 即于非,或寓化导之微意耶!
《孤屿志》卷二 《曝书亭集》 至天台访紫灵君得名。书院不以积谷名而以东山名 自唐宋以来,温郡人文日茂。如志乘所载九先
者,仍旧额也。余既买地拓书院基,构讲堂,浚池, 生、六君子,提倡风气,名儒相继而起,研究理学,
תᤃЗ ᇗࡹܝੌЗ࠺ 辟层轩,环筑书舍,延师以课两郡来学之士。新置 文章事业,卓然不磨,山川借以生色,林麓因之改观,
清·朱彝尊 清·许重华 膏火业,公暇与诸生考论,久而不倦。山之胜甲一 人杰则地益灵矣。余谓:人之趋向各殊,有志竟成。
郡,而书院坐收之。千岩笏峙,一水虹绕,秀木美箭, 神仙之说容或有之,面不载于经传,其能炼气养身,
豪杰之士,往往起破家亡国之余,流离琐尾, 瓯地嵌九星,郭弘农因势建城而斗名焉。枕山 森蔚檐际。又有仙泉出于竖岩石穴,旱不涸,雨不溢; 即能延年益寿,亦自然之理。苟以此功修移而用之
极人情所不堪,卒自奋于当世,论者徒矜其勋伐之 负海,巍然雄峙,固浩疆岩邑也。城中央旧有鼓楼, 近学士李公清植校士东瓯,大加激赏,以为绍鹅湖 于儒,志以帅气,人皆可以为圣贤,复其见天地之心,
隆,至心迹之微,隐而不彰者多矣。张良之于韩, 一逢晨夕,击动四逵,作息视之,非特士夫弗愆而 之石井云。第迫于地,无舒眺处,山顶向有亭,名“留 即飞霞而可喻也。
田横之于齐,卒从诸侯灭秦,要其志,期于报仇雪 政教节宣,阴阳和畅如斗杓有枢,瑶光旋指,岁功 云”,后改“东柄”,久坏于飓风,余因谋重新之, 吾又闻曾君佩云尝捐资修县学,有司上其事,
耻而已。若夫封留王齐,岂以是为荣哉! 协令。谂诸官,则驾有飞而马有絷也,谂诸士大夫, 以补书院之缺。书院距亭不百武,夹道皆松,盘折 蒙赐职四品;今又为此举,固行善之士。邑人效之,
予读史至秦楚之际,有感东海王之事,其报仇 则鹿鸣鹣而嘉鱼贶也;谂诸农工百贾,莫不谷稔歧, 而上,岭半构飞廊于岩隙,周以曲槛,为驻足地。 习儒者勤于业,务农商者各安其分,于风俗实有助
雪耻无异良、横之所为,而终王其故土。守越之宗, 樗蒲静,埏植繁而奇赢倍也。自经鼎迁,地罹兵燹, 面西山,日色不下,得众木之荫也。亭坚緻,与大 焉!诸生果以余言为然,即勒诸石。
祀以不废,则又良与横衔悲饮恨而不能致者,王克 楼遂废为丘墟。九宿虽存,十二月令茫然乏主,人 观亭相仿,而山之幽奇过之。诸生当风日清朗时, 光绪《永嘉县志》卷七
致之,可不谓难焉。惜未有推明其心者,而仅以赵佗、 之作息,日之出入,伊安视乎!夫中央,土也。资 陟其巅四望,心胸洞然,凡江山之流峙,云物之变
梅鋗之属视之也。 生之功系焉,而鼓于八音属革,犹土风动万物之德, 幻,足以洗涤尘襟,使器识益高明,义理益沉实, ᇗࡹݓභЗ࠺
岁在癸卯,予游永嘉,乃得谒王之庙于县治之 故师旷一操土音而知卫风不竞,是鼓楼建置中央, 惟兹亭之助,故曰“补缺”。疑者谓学在心不在境, 清·陈遇春
东、华盖山之下。庙久不治,言之知县,事汉阳王 讵非邑之盛衰攸系也哉!且土居中五,寄旺于水金 昔朱子于武夷、白鹿,皆择山水最佳处,岂无意哉!
君世显修葺之,王君许诺。以予之将归也,先事请 木火,水火金木受土之寄,则化运适中而敛舒有常。 兹役后书院二载,是为壬子(1732)春季, 天下事有兴必有废,兴固难,然当其废而思
予文,记于石。 是以数百年来,时和年丰、物阜民康如一日耳。楼 越三月工竣,亭仍古,名易今名。书院计费钱 复兴之则更难,必待人与时之相值而后可,此莫
按《史》,王勾践之后,国覆于楚,至秦郡县天下, 既倾圮,则土困矣。无土制水,则火木金无依,次 五十万,亭约四分之一,皆出自俸余,不以扰民。 能勉强者。
废为君长。及诸侯叛秦,王率越从鄱君入关灭秦。 而薄而愆金伏阳。比岁告异,而官常士夫与夫农工 吾恐后之人以吾效谢公游屐,否或以吾惑青鸟家言, 温郡之护国寺,居西山之麓。离城四五里,中
商贾同获迓庥如昔日者,亦其理然也。故重建鼓楼 而失造就人才以为地灵之本,故揭而告之。书院未 隔一岭,与居民不相通,为西山净域,建自宋绍兴
为守土者急务。而动公帑,劳民财,筑舍道旁,旷 有记,今并书于此,使贻后考。 间(1131 ~ 1162),其后兴废不一,无碑碣可考。
日持久,又非时宜!维时殷子作霖以四明倅庖代郡 光绪《永嘉县志》卷七 迨我朝顺治年间(1644 ~ 1661),居士周如照同
事,偕同官张子经、施子玉泽、邑令马子琾公诒余 僧全真募而新之。历百三十八年,至嘉庆初,遭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