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1 - 开化古籍丛书之四：春秋经传类对赋等

· 096 · 开化古籍丛书 《周秦刻石释音》音注书评 · 097 ·

字多讹缺。旧存岐山石鼓村，今移置凤翔府夫子庙。 上蔡公子牵黄狗。登山刻石颂功烈，后者无继前无偶。皆云皇帝巡四国，烹灭
强暴救黔首。六经既已委灰尘，此鼓亦当遭击掊。传闻九鼎沦泗上，欲使万夫
乐史《太平寰宇记》 沉水取。暴君纵欲穷人力，神物义不污秦垢。是时石鼓何处避，无乃天公令鬼
守。兴亡百变物自闲，富贵一朝名不朽。细思物理坐叹息，人生安得如汝寿。
凤翔天兴县南二十余里《石鼓文》，其形如鼓，其数有十，盖纪周宣王畋
猎之事，其文即史籀之迹。唐贞观中，吏部侍郎苏勖记其事云：虞、褚、欧阳 张师正《倦游录》
共称“妙墨”。虽岁久讹缺，然遗迹尚存，可观。
古之石刻存于今者，唯《石鼓》。本露处于野，司马池待制知凤翔府日，

赵明诚《金石录》跋尾 辇置于府学之门庑下，外以木棂护之。其石质坚顽，类今人为碓硙者。古篆刻
缺，可辨者几希。
右《石鼓文》，世传周宣王刻石，史籀书。欧阳文忠公以谓，今世所有汉
桓、灵时碑，往往而在，距今未及千载，大书深刻，而磨灭者十犹八九。此鼓 《姚氏残语》
自宣王至今，实千有九百余年，鼓文细而刻浅，理岂得存？以为可疑。余观秦
以前碑刻，如此鼓及《诅楚文》、泰山秦篆，皆粗石，如今世以为碓臼者。石 温彦威使三京，得伪刘词臣马定国文，云：《石鼓》非周宣王时事，乃后

性既坚顽难坏，又不堪他用，故能存至今。汉以后碑碣，石虽精好，然亦易剥 周文帝猎于岐阳所作也。《史》：大统十一年猎于白水，遂西狩岐阳。
缺，又往往为人取作柱础之类。盖古人用意深远，事事有理。类如此况，文辞
字画奇古，决非周以后所能到。文忠公亦以谓非史籀不能作，此论是也。 郑樵《石鼓音序》

苏东坡《后石鼓歌》 《石鼓》十篇，大抵为渔狩而作。甲言渔。乙、丙、丁、戊、己、庚、辛、
壬、癸言狩，乙、癸言除道，皆言为畋狩而除道。戊言策命诸臣，已言享社，
冬十一月岁辛丑，我初从政见鲁叟。旧闻石鼓今见之，文字郁律蛟蛇走。 而皆有事于畋狩也。辛言渔狩而归也。十篇而次以十日者，后人之次也。《石

细观初以指画肚，欲读嗟如钳在口。韩公好古生已迟，我今况又百年后。强寻 鼓》不见称于前代，至唐始出于岐阳。先时散弃于野，郑余庆取置于凤翔之夫
偏旁推点画，时得一二遗八九。我车既攻马亦同，其鱼维鱮贯之柳。古器纵横 子庙，而亡其一。皇祐四年，向传师求于民间而获之，《十鼓》于是乎足，信
犹识鼎，众星错落仅名斗。模糊半已似瘢胝，诘屈犹能辨跟肘。娟娟缺月隐云雾， 之神异之物终自合耳。大观中，置之辟雍，后复取入保和殿。经靖康之变，未
濯濯嘉禾秀稂莠。漂流百载偶然存，独立干载谁与友。上追轩颉相唯诺，下揖 知其迁徙否。世言《石鼓》者，周宣王之所作，盖本韩退之之歌也。韦应物又
水斯同寇 。忆昔周宣歌鸿雁，当时籀史变科斗。厌乱人方思圣贤，中兴天为 谓文王之鼓，至宣主而刻诗。不知二公之言何所据见。然前代皆患其文难读，
生耆耉。东征徐虏阚虓虎，北伐山戎随指嗾。象胥杂沓贡狼鹿，方召联翩赐圭卣。 樵今所得，除漫灭之外字字可晓，但其文不备，故有得而成辞者，有不得而成

遂因鼓鼙思将帅，岂为考击烦蒙瞍。何人作颂比崧高，万古斯文齐岣嵝。勋劳 辞者焉。然篆书之始大概有三：皇颉之后始用古文，史籀之后始用大篆，秦人
至大不矜伐，文武未远犹忠厚。欲寻年代无甲乙，岂有名字记谁某。自从周衰 之后始用小篆。樵自续《汗简》，考古《尚书》，纂分音之韵，作象类之书，其
更七国，竟使秦人有九有。扫除诗书诵法律，投弃俎豆陈鞭杻。当年何人佐祖龙， 于古今文字粗识变更，观此十篇皆是秦篆。秦篆者，小篆也，简近易晓。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