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5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一：北山小集

· 220 · 开化古籍丛书 《北山小集》卷第十七 · 221 ·

迹其细行，毕中绳矱。孝于其亲，友于兄弟。信于友朋，恕及僮隶。刑于室家， 呜呼！天有间气，是生公侯，刚柔愿栗，赋委异侔。公之所钟，和厚纯静。
莫不蹈义，兼而有之，盖亦鲜俪。我行四方，阴察士友。或持于初，而丧于久。 大雅恢闳，德人之盛。虽则和厚，不可疏亲。静而不固，既纯且明。风度凝远，
或违其心，而诵于口。如端木赐，一出一入。如原巨先，遂行淫泆。维仲嘉甫， 绝世垢尘。论议英发，出言成文。视此标鉴，神仙中人。惟初未冠，发策帝庭。
以表知实。躬行不言，终始若一。求之古人，百不六七。吾尝诵言，是子可必。 拔出人上，誉走四方。为郡文学，博士先生。韲盐八年，泊若无营。栖迟三馆，
云胡不淑，万事永毕。呜呼哀哉！言念丙子，识君京师。语未一再，君以忧归。 出佐一州。入未几时，遂侍前旒。譬彼瑰异，为世所求。不疾而驰，顾岂我谋。
岁在辛巳，我室君媦。论心定交，今十六岁。盖无一年，不与子会。君解余杭， 蔼蔼其华，秩秩其音。圣主所器，宰府所钦。名位之来，走避不能。公在天朝，
面我于苏。我将西游，君寓南徐。我省松楸，君在乡闾。访君宜兴，过我市区。 宝璐明珠。照十二乘，和鸾九衢。亦犹灵囿，孔翠鸾鹄。羽仪绚粲，光动草木。
周旋吴兴，俯仰岁徂。大涤之天，焦先之庐，荆溪之流，离墨之岨，岩洞相望， 公治省曹，通达政体。公司诰命，温厚纯美。舆言所期，必相天子。何以占之，

仙灵所都。衢山之奇，严谷之墟，卞峰朝云，苕水秋蕖。无舟不同，有驾齐驱。 惟德与器。庶几前人，休养康济。入则讽议，将美赞猷。出把将符，坐啸轻裘。
我唱子和，我文子书。别无几时，猝然相遇。欢言酌酒，引满道故。高谈雄辩， 聊以华国，亦以镇浮。窃尝有言：物有定价，人有品俦。金玉之利，不如戈矛。
出入精粗。神游八纮，眇视千古。遗形忘世，奚复外慕。方其问时，书尺相继。 驺麟之用，不如马牛。较第等差，孰处其尤。世有如公，实第一流。某也不肖，
或真或篆，或草或隶。有言必酬，无远不寄。舒其蕴怀，杂以诙戏。发吾狂言， 顽顿朱愚。始以童子，拜公南徐。及官太湖，公镇龙舒。顾睐叹息，刻画吹嘘。
动子长喟。开缄独笑，千里面对。远无虚月，近则旬至。牛腰积多，鸡肋莫弃。 借重培 ，比之衡庐。肝肺开示，底蕴无余。华首游倦，愿言卜居。庶几亲仁，
今而观之，忽若梦寐。呜呼鼻斤，是事已矣。去年之秋，过我而西，子神虽昌， 环堵是图。公闻此言，载色载愉。辱置怀抱，期通有无。孤穷不孝，寻遭祸罚。

而色甚厘。送子西郊，匆匆语离，剧饮大笑，无复向时。曰老则然，余窃异之。 葬亲五州，居计益决。承颜接词，一日三月。如何不慭，不至耄耋。呜呼哀哉！
谁谓此别，无相见期。呜呼哀哉！君于养生，实惟其人。要若灰木，用之不勤。 吾乡多士，继出更奋。公一辈人，凋丧遂尽。公沙五龙，松折山殒。风流蕴藉，
居屏世味，食无荤膻。出从百为，志在三田。宴寂未久，其息兀然。不起于坐， 无复耆隽。昔者曾子，身被齐衰。子张氏没，往哭之哀。贤哲是痛，吊也欤哉。
可证初禅。我常谓君，骨强志坚，是岩壑人，必永其年。而病且死，如何可言。 惟俱不天，怙恃永已。得见父执，如痿暂起。于父执中，厚莫公比。从容话言，
呜呼哀哉！儒老释道，所修者真。视此形骸，何异块尘。脱然去之，如逆旅宾。 历历在耳。如何一朝，于此已矣。荒摧之言，颠沛丛委。登堂一恸，有泪如洗。
如遗敝屣，如释负薪。修短共尽，亦何足云。孰如仲嘉，持身养神。无罪无悔， 呜呼哀哉！尚飨。
不着不沦。常与汗漫，游于无垠。出入腾化，如臂屈伸。是必然者，非此其身。

我视此世，相知几人。如我与子，气合情亲。十六年间，义如弟昆。稽之竺干， 祭林德祖文
岂其宿因。君之嘉配，维古贤妇。葬之乌程，我志其墓。谁谓今者，岁适一周。
复缉吾文，铭君之幽。泪洒行间，泫然莫收。君丧还吴，我客毂下。送君襄陵， 呜呼德祖！经可以振金华之绝业，文可以广石室之遗编，望实可以长贤士
莫致奠斝。及兹东归，取道吴兴。鸡黍之设，恍如平生。庶几神交，来享余诚。 之关，博洽可以冠群玉之府。傥使典司纶綍，谁之不如。苟惟翊傅王侯，绰有余裕。
身虽肥遁，早遂止足之心。世莫强留，以兴贪薄之俗。此交游所常窃恨，亦搢
王八侍郎祭文 绅之所素期。永谢白驹之维，迄成黄鹄之举。在于恬旷，实适愿怀。第于捐爵

禄以收英俊之时，不无营都邑而遗杞梓之叹。是皆傥寄，奚足置言。唯其孝友
维宣和六年，岁次甲辰，七月丙子朔，十一日丙戌，从表侄程某，谨以茶 著闻，行为世楷，清白无颣，动守官规。仕必尽乘曰委吏之宜，居则存饭水食
果素馔清酌之奠，致祭于表叔宝文学士太原郡侯之灵。 蘗之操。脱迹尸秽，怀宝艾耆。真挂朝衣，不入公府，乃若净修梵行，谛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