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4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二：皇宋事实类苑（1—39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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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予或夺，至此一言而决，吾何敢略也？吾恐有所不尽，而未尝辄敢有以略也。 知余子。寿八十二，不为夭。官一品，不为贱。使相纳禄，不为辱。三者粗备，
况其可以委之人乎？”公当政府十有余年，赞辅三朝，黜陟群材，其入践台省， 归息于先秦国公、燕国太夫人、仲兄丞相栖神之域，吾何恨焉。”
外总方镇，出于门下者过半矣。然其知恩感义于公者几稀，人或以此为说，公曰：
“吾以至公之道荐人，而不求人知。以至公之道责人，而不避人怨。但无愧于 王沔
天地，岂复要于人心也？”
九 王沔，字楚望，端拱初参大政，敏于裁断。时赵韩王罢政出洛，吕文穆公
庆历八年，大水，岁饥，流民满道，公大发仓廪，募人入粟，分命官吏设 蒙正宽厚，自任中书，多决于沔。旧例，丞相待漏于庐，燃巨烛尺尽始晓，将
饭粥以食民，公日往案视，远近归之者不可胜数。明年，皆给路粮遣归。优诏褒美， 入朝，尚有留按遣决未尽。沔当漏舍，止燃数寸，事都讫，犹徘徊笑谈方晓。

其略曰：“河北都转运司奏，去年河北艰食，人户流亡，卿多方擘画，全活人 上每试举人，多令公读试卷，素善读书，纵文格下者，能抑扬高下，迎其辞而
命及七百万，并归本业，盖是卿用心拯救，朕甚嘉之。”并见《魏王别录》。 读之，听者无厌。经读者高选，举子尝纳卷，祝之曰：“得王楚望读之，幸也。”

司马文正 陶尚书

司马文正公以高才全德，大得中外之望，士大夫识与不识，称之曰：“君实。” 陶尚书谷为学士，尝晚召对，太祖御便殿，陶至，望见上，将前而复却者

下至闾阎畎亩，匹夫匹妇，莫不能道。司马公之退十有余年，而天下之人，日 数四，左右催宣甚急，谷终彷徨不进。太祖笑曰：“此措大索事分。”顾左右取
冀其复用于朝。熙宁末，余夜宿青州北淄河马铺，晨起北行，见村民百余，欢 袍带来，上已束带，谷遽趋入。并《归田录》。
呼踊跃，自北而南，余惊问之，皆曰：“人传司马为宰相矣。”余以虽出于野人
妄传，亦其情之所素欲也。故苏子瞻为公独乐园诗曰：“先生独何事？四海望 王荆公
陶冶。童儿诵君实，走卒知司马。”盖纪实也。出《渑水燕谈》。
王丞相尝云：“自议新法，谓青苗、免役、更改法令等。始终言可行者，
孙威敏 曾布也。言不可行者，司马光也。余皆前叛后附，或出或入。” 《渑水燕谈》。

二
皇祐末，契丹使请观太庙乐，仁宗以问宰相，对曰：“恐非祠享，不可习也。” 王荆公再为相，承党人之后，平日肘腋尽去，而在者已不可信，可信者又
枢密副使孙威敏公沔曰：“当以礼折之，请谓使者曰：‘庙乐之作，皆本朝所以 才不足以任事。平日唯与子雱谋议，而雱又死，知道之难行也，于是慨然复求
歌咏祖宗功德也，岂他国可用耶？使人如能留助吾祭，乃可以观之。’”仁宗从 罢去，遂以使相再镇金陵。未几，纳节求闲地，久之，得会灵观使，居于金陵。
其议，使者不敢复请。 一日，豫国夫人之弟吴生者，谒荆公，寓止于佛寺行香厅。会同天节建道场，
府僚当会于所谓行香厅，太守叶均使人白遣吴生，吴生不肯迁。洎行香毕，大

陈文惠公 会于其厅，而吴生于屏后慢骂不止。叶均俯首不听，而转运毛抗、判官李琮大
不平之，牒州令取问。州遣二皂持牒逮吴生，吴生奔荆公家以自匿，荆公初未
陈文惠公将终前一日，自为墓志曰：“宋有颍川先生尧佐，字希元，道号 知其事也。顷之，二皂至门下，云“捕人”，而喧忿于庭，荆公偶出见之，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