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6 - 开化古籍丛书之三：皇宋事实类苑（40—78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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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束修以自给。著书十卷，人多传写之，工为歌诗，亦播人口。宋维翰为陕西 赀好义，宅在朱家曲，为薪炭市评，别第在繁台寺西，房缗日数十千。长谓演曰：
转运使，表荐之，太宗令本州岛给装钱三万，遣赴阙，量其才收用。放诣府受金， “某虽薄有赀产，而身迹尘贱，难近清贵。慕师交游尽馆殿名士，或游奉有阙，
治行。素与张贺善，贺适自秦州从事公累免官，居京兆。放诣贺谋其事，贺曰： 无恡示及。”演因是携之谒曼卿，便令致宫醪十担为贽，列酝于庭，演为传刺。
“君今赴召，不过得一簿尉耳。不如称疾，俟再召而往，当得好官。”放然之， 曼卿愕然问曰：“何人？”演曰：“前所谓酒主人者。”不得已，因延之，乃问
即托贺为奏草，称疾。太宗曰：“此山野之人，亦安用之？”令本府岁时存问， 甲第何许？生曰：“一别舍介繁台之侧。”其生粗，亦详雅。曼卿闲语演曰：“繁
不复召。其母甚贤，闻有朝命，恚曰：“常劝汝勿聚徒讲学。身既隐矣，何用文为？ 台寺阁，虚爽可爱，久不一登。”其生离席曰：“学士与大师果欲登阁，乞预宠
果为人知，而不得安处，我将弃汝深入穷山矣。”放既辞疾，母悉取其笔砚焚之， 谕，下处正与阁对，容具家蔬，在阁迎候。”石因诺之。一日休沐，约演同登，
与放转诣穷僻，人迹罕至。后母卒，无以葬，遣僮奴持书于钱若水、宋湜。若 演预戒生，生如期果陈具于阁，器皿肴核冠于都下。石、演高歌褫带，饮至落

水、湜同上言，以为先朝尝加召命，今贫不能葬其母，欲以私觌，是掠朝廷之 景。曼卿醉喜曰：“此游可纪。”以盆清墨，濡巨笔以题云：“石延年曼卿同空
美。诏京兆府赐钱三万、帛三十匹、粟三十石。咸平末，张齐贤知京兆府，表 门诗友老演登。”其生拜叩曰：“尘贱之人，幸获陪侍，乞挂一名，以光贱迹。”
荐，召为左司谏，直昭文馆，赐五品服。 《杨文公谈苑》。 石虽大醉，犹握笔沈虑，无其策以拒之，遂目演。演醉舞，佯声讽之，曰：“大
六 武生捧砚，用事可也。”竟不免题云：“牛某捧砚。”永叔后以诗戏曰：“捧砚得
真宗初，诏种隐君放至阙，以敷对称旨。日既高，中人送中书膳，诸相皆 全牛。”见《湘山野录》。
盛服俟其来，种隐君幅巾韦布长揖而已。杨大年闻之颇不平，以诗嘲曰：“不 三

把一言裨万乘，秪叉双手揖三公。”上闻之，独诏杨曰：“知卿有诗戏种某。” 石曼卿居蔡河下曲，邻有一豪家，日闻歌乐之声。其家僮仆数十人，常往
杨汗浃股栗，不敢匿避。上曰：“卿安知无一言裨朕乎？”出一皂囊，内有十 来曼卿之门，曼卿呼一仆，问豪为何人，对曰：“姓李氏，主人方二十岁，并
轴，乃放所奏之书。其书曰十议，所谓议道、议德、议仁、议义、议兵、议刑、 无昆弟，家妾曳罗绮者数十人。”曼卿求欲见之，其人曰：“郎君素未尝接士大
议政、议赋、议安、议危。石守道《圣政录》有之。俾大年观之。从容奏曰：“臣 夫也，他人必不可见。然喜饮酒，屡言闻学士能饮酒，意亦似欲相见，待试问
当别日负荆谢之。”见《湘山野录》。 之。”一日，果使人延曼卿，曼卿即衫帽往见之，坐于堂上，久之方出。主人者，
头巾系勒帛，都不具衣冠，见曼卿，全不知拱揖之礼。引曼卿入一别馆，供帐
石曼卿 赫然。坐良久，有二鬟妾各持一小盘至曼卿前，盘中红牙牌十余，其一盘是酒，

凡十余品，令曼卿择一牌，其一盘肴馔，各令择五品。既而二鬟去，有群妓十
石曼卿，磊落奇才，知名当世，气貌雄伟，饮酒过人。有刘潜者，亦志义 余人，各执肴果乐器，妆服人品，皆艳丽粲然。一妓酌酒以进，酒罢乐作，群
之士也。常与曼卿为酒敌，闻京师沙行王氏新开酒楼，遂往造焉。对饮终日， 妓执果肴者，萃立其前。食罢，则分列其左右，京师人谓之软盘。酒五行，群
不交一言。王氏怪其所饮过多，非常人之量，以为异人，稍献肴果，益取好酒 妓皆退，主人者亦翩然而入，略不揖客。曼卿独步而出。曼卿言豪者之状，懵
奉之甚谨。二人饮啖自若，傲然不顾，至夕殊无酒色，相揖而去。明日，喧传 然愚騃，殆不分菽粟，而奉养如此，此极可怪也。他日试使人通郑重，则闭门

王氏酒楼有二酒仙来饮。久之，乃知刘、石也。见《庐陵归田录》。 不纳，亦无应门者。问其近邻云：“其人未尝与人往还，虽邻家亦不识面。”古
二 人谓之钱痴，信有之。
石曼卿一日谓秘演曰：“馆俸清薄，不得痛饮，且僚友攫之殆遍，奈何？”
演曰：“非久，引一酒主人奉谒，不可不见。”不数日，引一纳粟牛监簿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