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2 - 开化古籍丛书之四：春秋经传类对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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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闭户读书绝迹权门者，决无得官之理，又非时政之弊乎？ 家大计甚可忧也，执政者何无远虑乎？
法律所当定也。窃闻都城内外，近闻亦有强盗夜劫之风。且闻临清以东， 赋役所当平也。如军站，既已出力当官，每岁租入，仅了支持。而匠户之
河西以北，私酝私牛，狼籍官道，藐视官府。若无所禁，虽都下正自不少，外 贫窭尤甚，岂堪重并当差，饮恨吞声，有言莫诉。如儒户，虽无效劳，实关国体。
路概亦可知，是人心全无忌惮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传》曰：“土之美者善养禾，君之明者善养士。”今儒人之二税既输，初无损
风俗所当正也。京阙之地，教化所先，淫风大行，灭弃廉耻。南北之民， 于公上，但与除免杂泛差役，少安其心，庶见朝廷乐育人材之意可也。如僧道，
相习为薄，鬻妇贩子，绝恩离情。今天下皆急私而慢公，先利而后义，所关甚 户计隐占过半，仍复全免，深为不均，此事尤切于民，执政者何不动念乎？
不小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民瘼所当瘳也。近年以来，存恤之诏屡颁，而举目乏雍熙之和；苛虐之政
物价所当平也。近来钞价贱物价踊，昔直一钱者，今直一贯，物直钱而钞 罕有，而比屋交愁怨之声，亦当思其所以然之故矣。今闾阎之下，田里之中，

不直钱。若不改易钞法，增造铜钱，则民生之危蹙殆未已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冤民抑事丛如猬毛，虽罄南山之竹，莫能枚举而条陈。然疏远琐碎之务，安得
学校所当崇也。而视为不急之务，往往求进者，因朝廷不以为重，多不揆 一一上烦朝廷？而朝廷亦无以尽知之。故汉相平、勃于决狱钱谷几何之问，而
已而妄求，而朝廷亦以为轻，故不择人而准保。非惟主领失人，学校虚设，而 谢曰不知。蜀相亮罚二十以上皆身亲之，失于太察，盖谓其各有司存也。使路
选法之坏，士风之薄，亦职此之故，又非时政之弊乎？ 府州县牧民之官，任得其人，各尽所职，则凡可便益于民间者，自能尽举。若
备荒所当急也。近睹省部议行赈济，标散户帖，每石六贯五佰，放籴官米， 任非其人，纵其残暴，虽日严禁治之章，家至而户晓，亦无救于百姓也。故曰
每石一十六贯。百姓均为皇帝之赤子，而限以有无户帖之分；米粮均为皇家之 安民无他道，在乎知人而已。任贤去邪一事，尤为庙堂之急先务，执政者岂可

公储，而自为高下价钞之异。如今年阙食止数处耳，未足以言荒也。或有甚于 尚付之悠悠乎？
此，更直连岁之歉。出有限之见管，应未已之长饥，将何以救之？每年海道运 凡此者，皆致变之因也。究其所因而求其安变之道，亦无出于此。朝廷一
粮，幸赖洪休，安然得济。或遇不测之风涛，一岁所仰没为泥沙，将何以继之？ 举一动之间，神明在上，昭不可欺。能尽目前当行之事，则无远不通，无幽不
修举储畜之条，置立义仓之策，执政者何不究心乎？ 格矣。昔陶侃谓禹惜寸阴，常人当惜分阴。今观大臣群僚皆持禄顾望，相与依违，
僧道所当抑也。而红帽黄冠，骈阗巷陌。二司头目，分布郡县。朝廷上下， 堂食既升，一日又了，务为浅者近者，不求其远者大者。暖衣饱食，乐以忘忧，
仰之如日月，畏之如雷霆，而官府士民，嫉之如仇雠，恶之如蟊贼。使能祈请 不思在下之穷人饥寒所迫，度日如年，甚非易过也。近朝廷完议一事，至数月
而获福，禳度而免祸，必无地震之变矣。其为虚妄，显然可知。今一番灾异， 不得施行。终岁之间，宁堪几议？虽以司县不能为理，而谓负天下之寄可如是

则一番好事，灾异愈甚而好事愈广。岂天地示儆之至，专为僧道布施之阶，执 乎？万机之辐凑，如水之趋海焉。巨川三百，支流三千。奔忙杂沓，莫之能御。
政者何不深省乎？ 日夜泄之以尾闾，犹惧不蔇，乃欲持瓢抱瓮，区区以升斗计之，其不泛滥于中
贡举所当行也。虽尝形于诏书，终然付之埋没。今合朝官职尽属吏员，其 土者几希。休运难逢，良辰岂再？异至不应，灾将随之。失今不图，则后祸未
进身也，既不出于文学，亦不由于选举。问其吏，则不知民间疾苦；问其儒， 可知也。常人之言曰：“地变因于天运，天子宜减膳彻乐。”今吾君之服御供馔，
则不通文理句读。十数年后，儒之类灭，欲求识一丁字者亦无之矣。虽未至焚 务从俭朴，虽大禹之恶衣菲食不是过。乐人如林，非大朝觐，而音律不入于耳。
书坑儒，而不焚之焚，不坑之坑，其祸尤烈于昔。此事大有关于理乱之故，执 愚以为膳不必减也，乐不必彻也，但使通下情责实效，内修已德上应天心，则

政者何不垂鉴乎？ 天地之气交而万物咸通矣。常人之言曰：“地变应乎中位，大臣宜避位辞禄。”
武备所当修也。今将帅重臣，皆承荫子弟，不经兵事之少年。军卒战士， 今都堂一新，隆膺委任，正是协赞扶危鞠躬致命之时，当思体坤以承乾，灭凶
乃互换替名，不习骑射之惰夫。一旦警生意外，驱弱将冗兵投之敌前，其为国 而致吉。愚以为位不必避也，禄不必辞也。但使庶事毕张，群贤咸集，百司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