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3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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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旬不返，馆人诘其母，母曰：“向行乞于市，邂逅于此，不知其为何人也？” 素无能诗名。二姊厚意，不可虚□，当强□□丑。”二姬因促之。居士朗吟曰：
馆人始大骇，遍历淮甸间物色之，竟莫知其所之为。说者曰：“甚矣，幻子之诈也。 “乍见偏多手足情，只因曾作弟和兄。春风岁岁如相识，不负当年太史名。”二
其致饰于外若可信者，孰料其谲怪乃若是。世之观人者，苟不夷考其行，而欲 姬倾鬟微笑首肯者。毕焉，既而东屿启白，孤鹤唳天，青禽翔集，遂各散去，
以一事去取，几何不为富室之受欺也哉！” 莫知所之。唯谷中花气芳馥，弥月不散。人因名其地为三香岛云。赞曰：三香
君，因黄豫章得名。而二姬之丰度，清高蕴籍，季子岂其伦哉？豫章盖以一时
三香神遇录 之兴，漫尔附之，而后世遂因之耳。亦观季子于此会，倦倦于豫章者如此，而
二姬独无□□不屑也。若季子者，可谓不背本矣。
水国之南有孤岛焉，其高摩云凌绝顶，可以望三神之山。奥谷居其阳，卷

阿迤之，怪石林立，飞瀑遥注，涧声泠泠，若奏琳琅而韵神弦也。罗浮君与凌 赵玉华
波仙子于是焉遇。罗浮君缟衣靓妆，明莹修洁，翛然不与尘垢杂。凌波仙子肤
若玉雪，靥辅娟好，眄睐生辉，不可狎玩。姬侍各数十百人，簪珠玑，曳纨縠， 赵凝虚君之女曰玉华，姿容丽甚，精习女事。凝虚君甚钟爱之，常曰：“必
娉婷绰约，纷沓而不乱，植立而有序，皆纫蕙茝、衷兰麝，芳香袭人，久而不 以妃不□子。”玉华自负其才貌之不群也。见妯娌中群姐娣有适人者，玉华轻
散。丰姿韵度，举非尘世御烟火食者，盖天人云。适落伽居士樵于谷中，丹颊 訾且诟曰：“为女子负青年，当容与绿窗以剪制缕结自娱，岂暇匍匐从人执箕
绿瞳，炯炯射日，草衣累垂，曝背而笑。二仙异其状，降步接之。居士直前大 帚巾栉，服役于笾豆菹醢间耶？”年几二十，姻娅中有以婚议为请者，玉华白

声曰：“二姊忘我乎？我季子也。昔有宋熙丰间，豫章太史尝馆我三人于东阁， 其父曰：“予年既未艾，余资装尚未丰也，余于事人之道未知且未能也。余焉
筑台而居之。枕以文础，翼以雕楔，朝饫膏腴，夕醉玄液，燕集觞咏，未尝不 用适人？”为愿为阻之，议遂寝。越数岁，请者一再至。玉华闻之，黧面垢服，
俱生意盖津津焉。一夕，群阴剥尽，孤阳始萌，太史公顾而笑曰：‘二三子善 不食数日，其父母惧而不敢嫁也。年几四十，忽病，肘膝联拳卧数月。家人视之，
消息天地盈虚之理，而和畅其性情，有君子之道焉。固非同根生也，而气背相 瞪目不能言，病革，但曰：“我负我，我负我！”遂绝。君子曰：“天之生人也，
似。吾为汝盟主，盍结为兄弟，敦永好也。’乃字罗浮君为伯姬，凌波君为叔姬。 美质岂易得？良才不常有也。今幸有之而自弃，殆可悲矣。使玉华遵父母之命，
予以生时差后，谓之季子。他日，荆国文公闻之，喜将宠之以诗诘予名。予以 服女子之道，以成其室家，又岂若是哉？世有负其才器，不肯屈下于人，以求
小字对，公鄙之，遂吝弗予。亡何，太史公没，三人各散归族，属予后往南海 力学致用，至老死而后悔。与玉华相去曾几何哉？噫！学者闻玉华之事亦可以

礼补陀大士。得最上三昧，居小白花山今四百年矣。每念予兄弟以草木之贱， 少惩矣。”
一经大君子品藻，遂得美名于词林，而不与草木同腐，恩莫大焉。太史公不可
作矣。冀游于香山会上，结永世缘，固所愿也。不图今日与二姊良会，殆天假之，
岂偶然哉？”二姬初闻其语，愕然而诧，良久惺然若悟，已而释然而欢。乃吸
沆瀣以为浆，餐朝霞以为饵，酌以天瓢，侑以石□，将□□童后□□□□□焉
躐躐焉，若甚适也。夜将半，□□寂寥，疏星落落，清月坠波，崖露坠石，锵

然成韵。长姬将命驾，口占一绝曰：“月落大横不可□，又倚白凤上瀛洲。花
开无复多情梦，万□□□□□□”罗浮姬和云：“罗袜芳尘趁步开，笑倾金盏
藉银□。□□□舒留□佩，辜负君王八斗才。”落伽居士笑曰：“季子陋浅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