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6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152 · 开化古籍丛书 《了虚先生集》卷一 · 153 ·

澄莹炯然，禅宫仙阙，廊槛晴鲜。则如蹑清虚入广寒，坐貝穴游珠岩，清魂洁
少华山赋有小序 魄洒心源。倏忽羽化，倏然登仙。或落雪四周，素光浮炫，晶辉照耀，混汲灿
烂，指顾瞬瞵，景移象换。缀琼枝，锼璐橑，起瑶台，开珵院，爽垲明洞，明
古者名山大川莫不有纪志，所以备观风辨物之采择。少华山僻处东南荒陬， 朗彻幽燕。囗伟奇态之类，兹犹不能以悉。殚轩辕之所不能，历重华之所不能，
近稍闻于世而犹未显。予得造而登焉。实壮其形势，以为不可无辞章以表暴之， 至徒怅望，以终身奄途，老而野死。盖灵异之所在，乃造物之深秘，何浮丘与
而使观风辨物者之泯于见物也。遂援笔而赋之，辞曰： 葛玄，幸踪迹之一寄。啼悯予之好游，遂降命而锡畀。于是得以罄其幽眇，尽
大江之西，百粤之东，曰有少华，峙于其中。想其肇产也，奔熛怒驰，祝 其形势，恬然假寐，兀然长踞。观元化之始终，冥经天而纬地，与太初游于无
融飘朱，光奋火龙，腾神力施，玄功喷薄，阴阳吐泄，鸿濛乃使；地螾运土， 端，曾何形气之足以凝滞。

灵鳌负躬，招拒持钺，威仰景从，琢削镂刻，敷青布葱。模太华之奇状，阅数
元而就功。尔其形张四维，势吞楚越。矗青冥而黭瞹，乾坤轴而崩折。跨江夏 水月赋
以盘据，带闽海而递接。环以众山，连络不绝。冈脊嶕峣，峰峦岉崛，倚伏奔
骧，嶚戾嶻峛，周围缭绕，屹啮锷列，似断复续，疑崩忽嶪。远而眺之，若隐 予尝暮夜携客，列宴清地。皓月东起，波光蠲离。宇宙散朗，物象鲜靡。
若显，或明或灭。惟烟雾之霮䨴，杳苍冥之摇拽。近而即之，黛色荧瞳，玄姿 乃神融气舒，谑浪赋诗。驰思六合，游心两仪。释虑澄心，謷焉高楼。客有举
空㠔。觉后土之鸿庞，迷太清之昭彻。若乃陟巍巅，历岩壑，卷形势，望环拓， 杯嘱予者曰：水月竞辉，风景如斯，念无以适好，请先生赋之。予乃顿襟执简，

则崆汹嵣㟐，屹屼嵁崿，巉岩峭峍，缥绡相薄，翱屿腾崖，砂柱石阁，参差茈 怿领不辞曰：维道块之 结，遂阴阳之推迁。或经乾而高明，或则坤而沉潜。
萀，崒倚错落。或坻坂之硎磏，或堂密而圹墩。时峻陇之逶迤，忽幽谷之寥廓。 昭一气之配欱，乃至理之当然。彼其一奇质，陨二隅精延。成苍玄而润下，色
亘渊涯之无极，吟空洞而眴矐。怪石首列，巧形异名，磈礒碨垒，缜出丛生。 媔炯而高悬。位北方而居坎，在五行而为先。假阳魄以耀体，循列宿而次缠。
疑下坠而弗陨，似深向而将腾。或宛转以翩跹，或碕䂺而凭陵。若相拱以蹲跱， 载玄冥以宣化，凭昆仑而发源。托太清以栖躬，沕顾兔而潜含。总太阴之搜，
犹争蹀而互撄。如龟虬之赑屃，恍鸟兽之飞鸣。名卉奇木，还杂纷产，蟠蛇屈 袖而相宣。虽殊方而睽位，终品性而缔连。若乃蓐收执钺，玉女鸣鼓，商飙扇
蠖，缀华凝菼，埵湿绸缪，交加蜿蜒，飞纷散阴，纠结攒揽，葳蕤旖旎，集千 动，虚宿当度，繁云卷空，河水将江，原野泬寂，丹屿织组。桂落影于秋岩，
萃万。其山川之大，约则若珊瑚之玲珑、琅玕之翻覆。久睇则夺目而眩睛，攀 雁送声于南浦。松桧遗韵于峰峦，芙渠竞姿於洲渚。则其衔影出魄，飞清翻椘，

登则神骇而皇惑。恍惚升焉，若云陟而空举，宛入冥而游眇。纵踪淡漠之乡， 呈皓皔于中天，吐婵娟于下土。沿丹崖而悠登，挂银汉而延伫，扬清辉而含映，
凝神八极之表。瞰日月之出入，扪翼轸于昏杳。昭赤道之经横，森南极于缥缈。 陨幽质而深处。使流波合莹，止水谐嫮，凝光浮动，灵魄回与，的皪闪烁，昕
九江彭蠡，淼漾奫潫，淈汩无涯，瀺灂回旋，洪涛汹涌，光色连天。长江西下， 晙修姱。衔象倒烛于纤涘，履天融照于极普。动纤容于宇宙，暧空明于上下叶户。
幽漫洄澶，流澄泛采，滺游涟湉，糅罗纷列，举在目前。尔其瞩衡岩，望九嶷， 浸苍山而吸影，铺白练而披素。驱片质于波澜，罗万象于网罟。时乃沉湛濎濙，
眄白鹿，盼匡庐，隐朱陵之深邃，彷云台之依稀。瀑布飞练于千仞，五峰攒耸 或缺或圆；隐显滉荡，忽腊忽补。浮萍半断而或开，恒崖周旋而若护。或凝静
而披离。虽丘阜之纡曲，举一视而周知。若乃白云四起，溟郁氤氲，覆空澔纡， 而复动，或似流而中阻。动栖鸟以惊树，思将翔而将顾。眩游惠以跃藻，乃欲

佁儗缤纷。逞叆靅以凝江，极弥漫而浑沦。失峥嵘于寥廓，如两仪之未分。时 吞而欲吐。骊龙呕咽于北冥，神姝遣怀于江浒。掷瑶盘于苍茫，游客假馔于通宵。
乃大块噫气，天风䬀䬟，振荡百川，沸击宇宙叶 。如轧千轪之迅，焱鼓砰磕 悬璐鉴于碧霄，佳人览容于终古。巧倕弃剞劂于屋漏，怩不能制夫琼宫。王茧
于遐陬。奋三军而赴战，驰万马之骉 。又若朗月悬空，光烛四山，万籁寂憩， 投绳钓于幽隅，耻不能成其玉宇。时归帘而徘徊，或通幌而翻娱。邀狂客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