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9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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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寻幽人而入户。使人魄迷而魂寐，洋洋圉圉。觉深寒于寂夜，恍蹑清虚之府， 试于有司，咸登仕阶。乐菁莪之得育，快桃李之成裁。羌鹿鸣之，方彻复列，
闻噫籁于遥岑。似观霓裳之舞，斯乃依形而炼景，固耳目之备睹。若彼顺天道 宴于柏台。当夫九秋，凄朗海岳，澄翳明露，绚空清霜，缟地廨宇，闲寂以流光。
以盈虚，恒运行而历数。体阳精而居上，备阴德而为母。随一周而右旋，裁四 郊原四眺而无际，集嘉宾以燕敖。因劝贤而励世，方其萃而入门。则褷褷侁侁，
令而阖布。极鬼神而藏往，成品庶而终助。若非知几其罔测，尚奚视闻于聋瞽。 潗潗喤喤，冠嵯峨而相映，带缤缭以徐飏，裳 而摎捩，佩穆清以锵琅，正
于是予之词未终，客乃成然心醉，坎然心蘧，溯风流而观卒，遂长啸而去。 襟袂而静谥，敛容色以趋跄。迨夫入而登堂，则肃肃襜襜，嶻嶻缀缀，缘阶历戺，
修容揖跪，列如雁行，贯如鱼队，方折圆旋，下趾促武，前准后绳，左规右矩，

柏台雅集赋并序 无惰形而跛立，不流盻而容与，拱正平而若衡，俯罄折而若缕，纷屏息而就列，
各正位于宾旅。琴瑟在堂，管弦在下叶户，间以雅歌，奏惟韶頀。气和平而优

丙子秋，鹿鸣既彻，宗师刘公会群弟子无已，复享之柏台，先是无有也。 柔，志靖恭而协度。齐游心于高明，绝淫思于哀慕。醪醴惟清，肴胾惟洁，割
众咸自庆奇遭，而谨亦与兹列，尤荣荷焉。作柏台雅集，赋其词曰： 剥烹炮，味适品列，丰不浮靡，俭不迂阏，食无倨肆，饮无长啜。或百拜而献
句吴公子，少长纨绮，习见纷华，气盈心侈，乃向越处士而夸曰：予见吴 酬，或退逊而进谒。或纡徐而以相导，或疑语以交接。不狂醉而欢哗，惟志通
之显富人之燕乎，甲第云属，楼台山起，修栋丽甍，榱联桷俪，重门迂邃，广 而情浃。然后岳牧重臣，吐辞倡训，讲宾兴之，始仪陈隐，居之所蕴。惟仕进
牖疏起，罳罘络绎，復道迤逦，丹雘耀日以晶莹，台榭互列而茈萀。萃众宾之， 之初程，当矜持于发轫。讨唐虞之旧章，寻商周之伟迹。奉圣谟之弗愆，惟道
方入必更衣而易屣。乃张帏布幙，罗屏奏觞，金罍错落，琼荦飞扬，珍肴玉馔， 义之崇植。卷舒不丧于厥衷，进止能昌夫邦国。苟斯言之不宜，庶终身之无 。

腾芬荐芳，水穷江海，陆罄四方，濡胹浓臛，漓淋滂洋，糅以膏酥，和以桂姜， 群士听毕，皆神疑思，融心澄虑，脱醉道饱德，疾蠲饥渴，拜言而出。蒙霁昧
五味补进，辛酸蓊芗。俞儿之所不能辨，易牙之所不能尝。乃使毛嫱孟陬之伦， 豁，陋饮蜡之如狂，耻大哺之忘返。彼竹林兮既非，何徂徕之荒愆，悲祼饮之
西施夏姬之属，鬒发翠眉，倩颜美目，掩口抹丹，启唇缀玉，曳珠履被，绣縠 非达，叹浮泊之计浅。岂若兹柏台之雅集，不违夫曲礼之缱绻。于是句吴公子
金珥，横宝钗矗，若芙蕖之出新水，朝曦之烂春谷。急管 弦，繁声悲调。窈 低首俯躬，志摄色沮，茫然失辨，再拜而去。
窕争妍，婥约献笑。 跃驰舞，跨燕越赵。乃六博投奕，筹传迭报，连袂奉觞，
劝饮交导。饫声色于耳目，足欢畅于襟抱。等年岁于晨昏，忘少壮于耋耄。若
此者亦足以快志扬辉，何余者之足道乎。越处士乃振衣而起，逡巡而谢曰：仆

生于瘠土，固不知豪侈之燕乐若兹也。请以其见于越者，为公言之。茫茫帝疆，
越号多士，耸秀挺奇，展才励志。其博学，则上考天经，下阅地志，明察人文，
幽探鬼秘。三皇之前，五帝之季，驰骋古今，罗络巨细，旁及九流，百家众技，
因略考详，致远不泥。其修词，则郁蓄磅礴，宏深于中，恣睢横逸，浩不可穷。
《易》深《诗》婉，《礼》严《书》通。《春秋》典则，《乐记》舂容。庄列环玮，
田慎肆闳，管晏柔致，班马健雄。搜精抉微，冻释春融。缛丽妍赡，必统于宗。

简约峻洁，义必周充。袖众长而迅迈，兼百艺而独工。譬 与驠騴，等凡骥
于下风。非一阅之可见，叹知己之难逢。圣天子乃简侍从之臣，典教养之职，
拨其俊良，载加匡直。选道德之精华，昭文章之执式，鸠类人材，如淮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