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0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六：棠陵文集、了虚先生集、芙蓉镜寓言

· 206 · 开化古籍丛书 《芙蓉镜寓言》卷一 · 207 ·

吕布与刘玄德隙。一日，使袁涣作书詈备，涣不许。强之，涣益坚。布大
怒，以兵胁曰：“不为且死。”应曰：“涣闻惟德可以辱人，不闻以詈。彼君子耶， 杨戏素性简脱，蒋琬与言，戏常不答。或曰：“戏慢上不乃甚乎？”琬曰：
不耻将军之言；诚小人耶，将为将军复。且涣他日事刘将军，亦犹今日事将军 “戏欲赞吾是耶，则非其本心；欲反吾言，恐彰吾失；默然不答，是戏之快也，
也。如一旦去此，复骂将军可乎？”布乃止。 何为慢？”
壶公曰：涣有劲骨，布奈何？ 壶公曰：一认是慢，一认是快，此魔佛之分。又曰：看杨君讳，应是快人。

或问卢钦曰：“徐公邈，当武帝时，人以为通。自凉州还京，人以为介。 杜弼精玄理，初侍魏帝，帝问佛性法性同异，弼曰：“正是一理。”帝曰：“说
何也？”钦曰：“往者毛孝先、崔季珪等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是事皆变易， 者谓法性宽，佛性狭，如何？”弼曰：“在宽成宽，在狭成狭。若论性体，非

车服以求名高，而徐公不改其故，人故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仿效，而 狭非宽。”帝又曰：“既言成宽成狭，何得非狭非宽？”弼曰：“若定是宽，便
徐公雅尚自若，不与偕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是世人无常，而徐公 不能成狭；若定是狭，便不能成宽。以非宽非狭所成，虽异能成恒一。”帝称善。
有常也。” 壶公曰：戏论。
壶公曰：卢钦只眼。
杜弼尝与邢邵论名理，邵谓：“人死还生，恐是蛇足。”弼曰：“物之未生，
杜武库在镇时，数饷遗洛中贵要。或问其故，答曰：“吾但虞为害，不求 本亦无也；无而能有，不以为异。因前生后，何独致疑？”邵云：“季札言无

福也。” 不之，亦言散尽若复聚而为物，不得言无不之。”弼曰：“形坠魂游，往而非尽。
壶公曰：危语。 由其尚有，故无不之；若也全无，之将焉适？”邵云：“神之在人，犹光之在烛，
烛尽则光穷，人死则神灭。”弼日：“烛则因质生光，质大光亦大；人则神不系形，
宗预使吴，吴王问曰：“蜀增白帝之险何也？”预对曰：“东益巴丘之戍， 形小神不小。故仲尼之知，必不短于长狄；孟德之雄，乃远奇于崔琰。”
西增白帝之险，俱事势宜然，无足问也。”权大笑。 壶公曰：果精玄理。
壶公曰：庄语。
晁文元公云：“学世间法，致人伦钦服者，其道浅；人伦不知者，其道深。

或谓秦宓曰：“足下自比巢、许、四皓，何故扬文藻见环颖乎？”宓答曰：“仆 学出世间法，致鬼神钦服者，其道浅；鬼神不知者，其道深。”
文不能尽言，言不能尽意，何文藻之有扬？夫虎生而文炳，凤生而五色，岂以 壶公曰：绝顶语。
文彩自饰画哉？天性自然。”
壶公曰：言有大而非夸，此类是也。 郭淮黄初元年奉使贺文帝践祚而稽留，帝正色责之曰：“昔禹会诸侯于涂
山，防风氏后至，便行大戮。今普天同庆，而卿最迟留，何也？”淮曰：“臣
张裔为丞相长史，适北诣亮咨事，送者数百，车乘盈路。裔还，书所亲曰：“近 闻五帝先教，导民以德；夏后政衰，始用刑辟。今臣遭唐虞之世，是以知免防

者涉道，昼夜接宾，不得宁息。人自敬丞相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 风氏之诛。”帝说之，擢雍州刺史。
壶公曰：名人名言。今人止知丞相长史，更不知何物附之，直须削籍追夺， 壶公曰：几不免虎口。
才现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