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4 - 开化古籍丛书之八:戴简恪公遗集、程北山先生年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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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0  ·  开化古籍丛书                                                                                                                            《程北山先生年谱》卷四           · 331  ·






             弊。取进止。                                                                                           以得之为后时,而无使相顾骇视腹非而窃叹也。非君父所以成就爱惜臣子之心
                 《缴录黄奏状》。                                                                                     也。不然,则似恐其不来,以高位诱之,要其必至。如此,则不惟非所以待士,
                 《缴录黄状》。                                                                                      亦不足以得士矣。何哉?盖上之人期之以利,而彼亦怀利而来,苟怀利也,亦
                 《申省状》。                                                                                       何士之可得哉!臣愿陛下但下召命,须其至也,姑以所应得者命之,陛下他日
                 《宋史·本传》:徐俯为谏议大夫,俱缴还,以为:“俯虽才俊气豪,所历尚浅,                                                         欲置之左右,循途而进,亦何为不可哉!臣诚为朝廷惜此举措而爱俯人才,窃
             以前任省郎,遽除谏议,自元丰更制以来,未之有也。昔唐元稹为荆南判司,                                                               思有以弥缝成就之也。臣承词头,窃用惶惑,伏念旬日,不敢措词。已而再思,
             忽命从中出,召为省郎,便知制诰,遂喧朝听,时谓监军崔潭峻之所引也。近                                                               蒙陛下厚恩,俾待罪论思之地,傥使朝廷举措未厌人心,或致疑谤而乃惜身怀
             闻外传,俯与中官唱和,有‘鱼须 ' 之句,号为警策。臣恐外人以此为疑,仰                                                             利,不能长虑却顾尽忠献言,是臣仰负圣恩,苟贪荣宠,人尤鬼瞰,将无所逃。

             累圣德。陛下诚知俯,姑以所应得者命之。”不报。后二日,言者论俱前弃秀州城,                                                            所以触死忘生,妄贡愚瞽,伏望陛下深思愚言,更赐裁处。臣闻汉武帝时,读
             罢为提举江州太平观。                                                                                       子虚赋而善之,有恨不与朕同时之叹。狗监杨得意侍旁进言,乃臣里人司马相
                 《集·二月二十日实封奏二十二日,承省札备坐白札子上言云云,奉圣旨罢中                                                           如所作。及召相如至,但以为郎,久之为文园令而已。使相如不因狗监,不由
             书舍人,提举江州太平观》:                                                                                    华丽之文以闻,则汉武必有以处之矣。史称汉武雄才大略,岂此类耶?今俯之
                  右臣准中书门下省吏房送到词头一道,徐俯除右谏议大夫,令臣命词行下。                                                           素行,无相如之累。陛下育材从善,爱惜臣子之心,又远过前古,但不须匆匆
             臣伏见自顷以来,陛下图治之切,往往急于用人德意诚厚也。然窃考古今之宜                                                               如此,无故使上下皆受疑谤于清议也。只如唐之元稹,其才器文章,既为名御

             与祖宗之制,其进用人才,自非隐遁丘园、道义才器卓然杰出如阳城种放之流,                                                              史矣。在长庆时,命知制诰以至翰林,真不沗矣。止缘自荆南判司中,忽命从
             未有阔略资望、不循次而进者,何哉?名器不可不重,人情当使厌服故也。俯                                                               中出,召为省郎,便知制诰,遂喧朝听。穆宗与稹皆得谤议,以谓荆南监军崔
             之少时,诚有俊声,气亦豪迈,以禧之子,尝见用于崇宁、政和之间,然以黄                                                               潭峻之所引也,致使元稹才能一皆埋没,为正人面辱,比之青蝇,是进之适所
             庭坚甥,又上书入邪等,且连任宫观,故流落于群枉当路之时。靖康之初,召                                                               以毁之也。以此观之,不可不御名不可不惜,此臣所以拳拳恳恳上渎圣聪者也。
             为省郎,其后未有所历也。陛下即位以来,初未之识。今乃遽自前任省郎,骤                                                               所有告命,臣未敢命词行下,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除谏议大夫。自元丰五年更定官制以来五十余年未之有也。上皇用人,虽号为                                                                   臣两日来闻外传,俯与中官唱和,有“鱼须”之句,号为警策。臣恐外人不知,
             兼收骤用,然亦未有所谓亲擢之士阔略资历如此者。《传》曰:“如有所誉,其                                                              陛下所以得俯之由,妾 “妄”之误以此为疑议,仰累圣德之聪明,愚所以不敢缄默,

             有所试矣。”又曰:“左右皆曰贤,未可也;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国人皆曰贤,                                                            终具缴论。然臣未敢遽申中书门下省,如臣所陈,或蒙采纳,只乞圣旨,从中
             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此古圣人之言、用人之法也。今陛下亦既有                                                               处分,别降指挥,收还前命,臣无任惶惧忧灼,俟罪之至。
             所试而见其贤矣?乎况谏议大夫以弥缝衮阙、佑佐上德为职。昔者,端厚如王                                                                   贴黄:奏为徐俯差除词头,欲乞圣慈,更加裁省。如臣所陈,或蒙采纳,
             觌,博通如孔文仲,刚果如刘安世,忠清如丰稷,尝为之矣。然觌、文仲、安                                                               只乞从中处分,别降指挥,收还前命,候敕旨事。
             世皆自谏官次迁,稷自前侍郎待制迁,皆望实俱高,人主熟其议论趣向以充选。                                                                  臣手写奏状,如蒙圣慈开可,别作施行,即乞不须降出。
             今俯虽气豪才俊,然陛下何从便得之而骤用若此,臣恐天下怪惑也。汉鲍宣尝                                                                  《提举江州太平观谢表》:

             言,古刑人尚服,今爵人反惑,无乃与人美官未足以劝而及“反”之误令天下                                                                   臣某言:臣昨任中书舍人,二月二十二日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罢中书
             惑乎?陛下诚知徐俯,何惜岁月,召至行在,所谓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                                                               舍人,提举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仍免谢辞。臣于当日出门,至本贯衢州开
             所安,使其望实已争“孚”之误于人,然后进而用之,盖无不可也。宁使士论                                                               化县,寻准告命,已祗受讫者。承乏冒荣,久知非据。罪深责薄,仰戴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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