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4 - 《石梁纪——天台山石梁云端秘境》

142 | 石梁纪

道张伯端，人称紫阳真人，著有《悟真篇》，论述内丹之道。他在《石桥歌》中
则叙述金液还丹的奥妙：
吾家本住石桥北，山锁山关森古木。
桥下涧水彻昆仑，山下饮泉香馥郁。
吾居山内实堪夸，遍地均载不谢花。
山北穴中隐藏虎，出穴哮吼生风霞；
山南潭底藏蛟龙，腾云降雨山濛濛。
二兽隐伏斗一场，玄珠隐伏是真祥。
所谓的石桥，就是石梁飞瀑，金液还丹，如石梁飞瀑水汽上升，肾中精气蒸
腾，金为水母，肾中有金，最后还是细细咽下，归于丹田，就像石梁飞瀑蔽崖而
下。道是阴阳的和合，也如同丹鼎一样，水火既济，混元一体，僧人喜欢，道士
也喜欢。石梁体现的是佛道与自然高度和合的境界啊。在我的心目中，石梁与华
顶就如寒山与拾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密不可分，组成和谐的整体，在唐诗
中如双星闪耀。华顶与石梁成为一个美丽的对偶。
浙东唐诗之路把华顶石梁当成目的地，是有因缘的。当然，在唐代天台宗佛
教也是曾经辉煌的，在诸多唐代诗人写佛陇的作品中，最著名的有颜真卿一首《智
者大师像赞》：天台大师俗姓陈，其名智顗华容人。隋炀皇帝崇明因，号为智者
诚敬申。师初孕育灵异频，彩烟浮空光照邻。尧眉舜目熙若春，禅慧悲智严其身。
长沙佛前发弘誓，定光菩萨示冥契。恍如登山临海际，上指伽蓝毕身世。”“遂
入天台华顶中，因见定光符昔梦。降魔制敌为法雄，胡僧开道精感通。又有圣贤
垂秘旨，时平国清即名寺。”“石城天台西门枢，正好修观形胜殊。像前羯磨依
昔府，寄帝如意花香炉。第五法师阶位绝，观音下迎彰记莂。万行千宗最后说，
跏趺不动归寂灭。天云决漭风惨烈，草木低垂水呜咽。十日容颜殊不别，遍身流
汗彰异节。欲归佛陇西南峰，泥泞载涂那可从。门人沥恳祝睟容，应手云开山翠
浓。于嗟此地瘗僧龙，空余白塔间青松。”这首诗，回顾智顗的一生功德，心怀
虔敬，写诗的过程就是一种瞻礼。
智者大师的故居，也是诸多诗人朝圣的地方，刘长卿有《夜宴洛阳程九主簿
宅送杨三山人往天台寻智者禅师隐居》云：
遥倚赤城上，曈曈初日圆。
昔闻智公隐，此地常安禅。
千载已如梦，一灯今尚传。
云龛闭遗影，石窟无人烟。
古寺暗乔木，春崖鸣细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