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 - 民国开化县志(点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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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化县志稿(民国 38 年)》          ·5·

             之,未载者补益之,书其信者,阙其疑者,质之舆论,参之见闻。弗敢执,弗敢徇,要以纪风
             会,则今昔之感生;载妍媸,则劝惩之法寓;著盛衰,则维挽之力亟。非徒取悬庞,侈美观也。
             阅月而书成,因持其牍而上之于公,曰:“以明公操黜陟于上,而下走执简书于后,庶几其有当
             乎!”公颔之曰:“是邑志也,而信史也。”遂命付梓,而属余弁其端如此。

                  顺治壬辰仲秋,邑农徐世荫撰



                                      康熙癸亥开化县志原序



                  志犹史也。文治所由托也。《易》曰:观天文以察时变,观人文以化成天下。自古迄今,
             一治一乱,胥受成于文治矣。混沌而开辟之,厥文归天,日月其经焉,星辰其纬焉。用是
             元会运世,周通复而不可穷,伦纪而扶植之。厥文归人,五经其经焉,诸史其纬焉。用是
             忠孝节义,相观感而靡有替。孔子删书,断自唐虞,去其不雅驯者,意简以该,文古而腴,
             使帝王心法与政事俱传,弗可及也已。《易》奇而法,《诗》正而葩,吉者趋之,凶者避之,

             贞者美之,淫者刺之,其要归于感发善心,创惩逸志,一言可蔽也。《诗》亡然后《春秋》
             作。《春秋》天子事也。寓斧衮于一字之中,二百四十二年之赏罚以明,劝惩以定。孔子曰:
             知我《春秋》,罪我《春秋》,《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其为文也,何啻日星。圣人以史继
             经,而史即为经,圣人之不得已也。孟子曰: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然
             则当时列国皆有史矣。封建更为郡县,天下乃有一统之实,记言记动,隆其事于史臣,而
             天下不敢有私史。若夫志,则所在咸有之。自一统志而下,省则有志,较一统志而详矣;
             郡则有志,较省志而又详矣;县则有志,较郡志而又详矣。盖一邑之中,疆域不逾百里,
             境内之山川可悉也,其建置沿革可悉也,其户口赋役可悉也,其官师选举可悉也,其风俗
             人物艺文无不可悉也。故郡志、省志、一统志所不及载者,咸得而详之。然而时变递迁,
             人物间出,踵事增修,乌能已矣。昔称作史有三难:才也、学也、识也。惟志亦然。尤不
             可以不虚,不虚则见闻多所偏徇,而是非疑于失实;尤不可以不公,不公则私,不公则伪,
             而又何以征信于后人。故曰志犹史也。修志犹修史也。开自有宋分定阳而建邑,为志之所
             肇始,自明迄今顺治壬辰,凡经五修矣。自壬辰以来三十余年,中椉寇燹,不惟旧板散轶,
             不成完书,抑且丧乱之余,多有忠孝节义之事未经表扬,加以无田之赋、绝丁之粮,种种

             沧桑,与前志多不侔者,时之所为,要亦事之所当详述者也。幸天子荡平海宇,纂修一统
             之志而征书郡县。前令尹与邑之绅士补葺成编,上之郡省,值铎承乏之时,有成书矣。铎
             因取而观之,大都仍旧者十之八九,惟于赋役一编,三致意焉,亦可以知时事之所亟也。
             至于潜德幽芳,书之惟恐不备,不既善善有同心也乎。然而仅存写本,未付剞劂。铎思旧
             编之寿梨枣者,犹未免散失之虞,何况区区草稿,副本全无,而欲以广流传昭来许,使忠
             孝节义之事与日星同炳,而都人士知所劝惩,噫,抑又难矣。铎所以不敢不重加校阅,即
             其旧存之版,补以新葺之书,捐俸鸠工,黾勉而告成事。亦曰为将来识者聊存梗概,使轶
             事不终湮没己耳。若夫参稽之贵核也,采访之贵确也。以司马欧阳之笔,成出经入史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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