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9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二：皇宋事实类苑（1—39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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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二首，《读五代周史》二首，可谓近世好文之主也。 《青箱杂记》。 《皇宋事实类苑》卷第四

真宗幸崇文院，阅新编《君臣事迹》，问杨亿修纂条例。真宗曰：“著书难 宋江少虞撰
事，非精敏详实，后无取信。”亿曰：“史臣记事，诚合备书，然事有依据，可
载简册者，方得纪录。”赐修书官器币。
祖宗圣训
景德二年二月，诏国子监直讲孙奭、龙图阁待制杜镐等，同校定《庄子》，
镐等以《庄子·序》非郭象之文，因删去。真宗尝出序文，谓宰相曰：“观其

文理可尚，但传写讹舛耳。”乃命翰林学士李宗谔、杨亿，龙图阁直学士陈彭 仁宗
年等，别加雠校，冠于篇首。
富郑公弼，庆历中以知制诰使北虏还，仁宗嘉其有劳，命为枢密使，郑公
直史馆陈靖言，吉州陆晔被疾狂躁，迭相论诉，不可治民，望置词馆，使 力辞不拜，乃改资政殿学士。一日，王拱辰言于上曰：“富弼亦何功之有？但
以铅供职。真宗曰：“国家文馆，以待天下贤俊，岂养疾之所邪？陈靖妄有陈述， 能添金帛之数，厚夷狄而敝中国耳。”仁宗曰：“不然，朕所爱者土宇生民尔，

当严戒之。”见《蓬山志》。 财物非所惜也。”拱辰曰：“财物岂不出于生民耶？”仁宗曰：“国家经费，取
之非一日之积，岁出以赐夷狄，亦未至困民。若兵兴调发，岁出不赀，非若今
景德四年朝陵，次巩县，监军康继彬献洛鲤三十尾，上曰：“朕见其生， 之缓取也。”拱辰曰：“犬戎无厌，好窥中国之隙。且陛下只有一女，万一欲请
不忍食之。”又玉宸殿养鱼，垂钓得，亟令放之，顾左右曰：“万类一死，无再 和亲，则如之何？”仁宗悯然动色曰：“苟利社稷，朕亦岂爱一女耶？”拱辰
生者，不欲杀也。” 言塞，且知谮之不行也，遽曰：“臣不知陛下能屈己爱民如此，真尧舜之主也。”
洒泣再拜而出。
右正言知制诰朱巽转对言：“明廷命令，不可屡有改更，自今应陈述利害，
改张法制者，望先委有司详议，其经久可行者行之，不可者止之，庶张纲纪以 仁宗圣性仁恕，尤恶深文，狱官有失入人罪者，终身不复进用。至于仁民

绝纷争。”上顾宰相曰：“此甚识体，且事之可否，执政之地，所宜尽言无隐。 爱物，孜孜惟恐不及。一日晨兴，语近臣曰：“昨夕因不寐而甚饥，思食烧羊。”
惟贵君臣道合，若上下同心，何忧不治？今四方无虞，赖卿等慎守经制，若一 侍臣曰：“何不降旨取索？”仁宗曰：“此闻禁中每有取索外面，遂以为例。诚
事遽行，则攀援者众，词说竞起，处置颇难，是知令命所施，不可不慎。至若 恐自此逐夜宰杀，以备非时供应，则岁月之久，害物多矣。岂可不忍一夕之馁，
言事利病，轻为厘革，初则皆以为当，久后则翻成有害，及复正其事，乃是朝 而启无穷之杀也？”时左右皆呼万岁，至有感泣者。以上见《东轩笔录》。
令夕改，此事尤当执守。书云：慎乃出令，令出惟行，此之谓也。”上又曰：“莅
官之人，不可太宽，致成弛慢，亦不可过求人之罪，务于烦扰。”王旦曰：“古 仁宗尝春日步苑中，屡回顾，皆莫测圣意。及还宫中，顾嫔御曰：“渴甚，

人有法出而弊作，令下而奸生，宽则民慢，陷法者多，猛则民残，无所措手足， 可速进熟水。”嫔御进水，且曰：“大家何不外面取水，而致久渴耶？”仁宗曰：
正谓此也。”上深然之。 “吾屡顾不见余子，苟问之，即有抵罪者，故忍渴而归。”左右皆稽颡动容，呼
万岁者久之，圣性仁恕如此。 《东轩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