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9 - 开化古籍丛书之五：觉非斋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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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生杀祸福之柄。而太常，典三礼，祇事天地百神，其所职之异，益相背驰者， 感遇，一发于诗，多至千百篇，题曰《螺城集》。予得而读之，其古选、乐府、
以一人举之难矣哉。是盖不知本论也。古之君，天下者至圣莫如舜。命刑官而 五七言、歌行，尚可企而望其门墙。至于律诗之和平纯熟，乍读之若无甚难者。
曰钦，命礼官而曰寅，以其职虽异，不越乎一敬而已。是故，敬以明刑，则其 及吟咏数四，试欲模画一二，与之相角，若疾奔以捕，逸足追之益力，而去之
平如衡；敬以事神，则其假如御，由其主一无过，故用之无不当也。初何背驰 益远。然后知子良之诗入唐人之室者，未可以肤浅窥之也。借令与国初数子，
之有哉？徐公□阳，会稽人。幼学于家塾，以是而培小学之功。及长游庠序， 褒衣危冠，揖让于一堂之上，不知孰为左，孰为右也。东坡读韩文公《盘谷序》
以是而收大学之效。逮其宾兴而入官也，以是而致诸人而造士甚众。及登朝日 谓：“不如且放，教退之独步。”予于子良之诗亦云。
侍□王左右，以可献纳地，严而事密。又以是持其身，未尝少懈。宣德中，由
给事中超迁大理卿。居数岁，苛刻不生，而冤滞立去，盖亦以是为主焉。皇上 赠刑部员外郎甄君升秩序

新承大宝洪谟，太祖皇帝肇造区夏，而宗庙陵寝在南京者，必得请谨厚重之人，
以典明禋，庶几称崇德报功之意。乃拜公太常卿，乘传以行，郡邑游居之良出 大臣之当务，无急于荐贤，莫难于知贤。知而荐之，所以报国也，故曰上
祖于甸。翰林秦君以文见属，惟公久处清要，而不失令名非能敬。何以至此也？ 臣报君以人。然人之才易见，而德难知。务才者锐于进取，恒炫能以求售，惟
日以之交，神明则又专且大矣。公其勉之。夫敬者，圣学所以成，始而成终者 恐人不知。务德者退然，深藏以其能问于不能，惟恐人知。故以才受知者易，
也。果能此，近矣。天下讵有不可为之事哉？公他日即当钧枢之任，又肯舍是 而以德受知者难。近者大司寇举其属七人，由郎官从大夫之列，人咸以为宜。
而他求耶？ 其一则新昌甄完克修，予友也，予盖稔知之矣。其为人也，清而慎逊而和，口

若不能言，身若不胜衣。由明经举进士，为秋官尚书郎。贤而能文章，以其所
螺城集序 能者操觚、习名法，若决大堤之防而注诸壑，沛然浩乎，何有抵滞。故虽灼见
狱之隐情，而每存哀矜焉。公退居私第，辄闭户读书，门巷无足音，视乘坚策
《三百篇》以降，更三四变而为律诗。诗而谓之律，则有规矩准绳，若不 肥挥霍当路者若无见焉，可谓务德而不炫者矣。而大臣乃知而荐之，以克修一
可率意放逸，以出奇求异也。初唐变五言，虽未能尽去梁陈之绮丽，而思致幽 人视其同升诸公，率皆务德者矣。务德者为刑官，则钦恤之心胜，而惨刻之祸
远有不可及者。至开元大历，五七言则浑厚和平无间然矣。中唐以后，作者刻 息，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庶几先王无刑之治可得而几也。山东司郎中、钱塘
苦以求痛快，无复前人之沉浑，而正音渐以流靡矣。是盖有关于国家气运，先 周君旧与克修同僚甚相好，于其迁也，征予文以贺夫务德而不求人知，荐贤而

儒所谓与时高下者是也。宋之诸贤矫晚唐之习，不尚风致，务求理胜，是又其 必以其德，皆非私也，奚其贺？然而公道明，能为朝廷得人，又奚而不贺？
一变也。元初，独赵文敏公径入杜少陵阃奥，而从容乎盛唐，其他诸公不拘拘
于唐人，杰然各自成家。然于音节韵度，视唐人自不同矣。国初，诸老以诗鸣 旗山寿藏八景诗序
号大家数者非一人。至论律诗之工，必以溥舍人长源、杨宪佥孟载、全室复公
数子，岂数子之学尽出诸老之上哉？正以其不肯率意放逸以出奇求异，而自然 富贵利达，人事之偶然；代谢化续，天道之自然。知其为偶然也，奚以泥？
从容于唐人之畛域也。由是观之，诗之变至于律，而欲舍唐人之矩度以自成一家， 知其为自然也，奚以讳？不泥不讳，所以旷视如浮云，而达观若夜旦也。是故，

殆不可也矣。予友海昌孙公子良，少从于虚白先生游。虚白之诗，盖可以伯仲 非天分之高，学力之至，殖历之熟，不足以语此。吾今见其人焉。江浙左布政使、
前数子者，故子良早有能诗声。及入太学，举进士，出入馆阁，为大司马选部 三山黄公尝预营寿域于旗山之阳，示为他日退休归藏之所。又即其山川水木之
郎中。又南入交广，北游中原，凡海内名胜之地，目之所历，足之所履，登临 胜为八景，要同类之善鸣者赋之。薇垣退食，击节而歌，常若身在故乡而日接